第68章 军中哗变
“马背呀,马背哟!生命的摇篮,你用圣洁的乳汁把我哺育,你用深情的歌声为我催眠,那朝霞般的篝火,给了我无限的温暖。”
“骏马啊,骏马哟!不论我走到哪里总听得见马头琴在歌唱,不论我离开你多远,总闻得到奶茶的香甜……”
博达尔听着篝火旁少女轻快的牧歌,下意识地拿起拓跋明玉的酒袋饮了一口,后者在旁边瞥见博达尔的动作,嘴角不自觉地露出一抹迷人的微笑。
坐在拓跋颜庆左手边的是拓跋明玉的两个哥哥,具体二人叫什么名字博达尔记不清了。
而在拓跋颜庆右手边正在敬酒的那几人,脸上的笑容在火光的映衬下显得有些僵硬。
博达尔不知道他们在谈论些什么,但是他的目光最终却落在了篝火旁那几名手拉着手,边跳边唱的少女旋转的裙摆上。
也许是镶嵌了某种装饰物,绿色裙摆飞舞的一瞬间,忽而闪现出几抹银色的亮光。
博达尔还未看清那些发光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就见到那几名少女跟随着马头琴飞扬的旋律来到了拓跋颜庆的面前。
说时迟那时快,少女们的右手在裙摆处一抹,紧接着整齐的举起右臂,好似南陆农时插秧的农民一般,向着拓跋颜庆一拥而上。
博达尔暗叫一声不好,这才意识到了那些少女手中握着的可都是一把把闪着寒芒的利器。
可一切都发生了太快了,等拓跋明玉也发现事情有些不对的时候,远处的人群中已经传出了刺耳的尖叫。
不过还没等拓跋明玉起身,博达尔就已经提刀赶了过去,甚至动身前还不忘将酒袋扔给拓跋明玉,并且冷冷地叮嘱了一句:“待在这里!”
可拓跋明玉又怎会听从博达尔的话,况且事关自己的阿爸,于是二人一前一后向着篝火处冲去。
但也不知道为何,发生这样的变故,马头琴声却一直未停,甚至越拉越快,越来越富有激情,好似歌曲的高潮才刚刚到来。
夜色下,欢腾的人群开始混乱起来,甚至有着不少人向着博达尔这边散开。
不过这位身经百战的年轻人可不是会掉以轻心之人,而且对于这些呼延部的族人来讲,他可是没什么同情心的。
于是乎,博达尔直接拔出彤云大刀,只要是挡在他身前的,全都被博达尔不声不响地砍翻在地,当然其中还真有不少夹带着武器的少女。
用女人和孩子作武器,这是在任何地方都让人不齿的。
“阿爸!阿爸!”拓跋明玉急切地叫喊着,在博达尔的带领下她很快就来到了篝火的近前。
而当她看见倒在血泊中的人影时,终于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
相反的,博达尔倒是眉头一紧,因为那个浑身都是血窟窿,平躺在地上的并不是拓跋颜庆,而是拓跋明玉的其中的一个哥哥。
也不知道在情急之下,是拓跋明玉的哥哥为了护住自己的阿爸才舍身挡在拓跋颜庆的身前,还是拓跋颜庆在生死存亡之间拉了自己的儿子做挡将牌。
反正这个呼延部的汗王此刻正躺在自己儿子的身下,而他的另一个儿子,正同几名亲卫与剩下的那些个杀手做着殊死的搏斗。
而当拓跋颜庆推开身上儿子的尸体,见到博达尔的那一瞬,他明显呆愣了一下。
不过这位草原上的枭雄很快就恢复了往日的雄姿,没有显露出一丁点儿的悲伤,站起身拔出腰间的佩刀吼着一个人的名字。
“依仁台!依仁台!”拓跋颜庆目眦欲裂,这依仁台估计是哪个奴隶主的名字。
可现在篝火附近早已经乱作一团,甚至从外围还有不少提着刀的男子往这里赶来,看样子也不是拓跋颜庆那名为“胡尔查”的亲卫队。
“阿爸!阿爸!”拓跋明玉来到自己父亲的近前,扶着拓跋颜庆的胳膊查看着他有没有受伤,可拓跋颜庆身上的血迹并不是属于他自己的。
于是拓跋明玉这才注意到躺在地上的那位无人关心的哥哥,紧接着她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拍打着哥哥的脸庞,哭的好似个泪人一样。
可拓跋颜庆的眼中只有怒火,他举起佩刀与周围涌上来的杀手们拼杀在一起,而他所带来的亲卫见到汗王无事,也受到了鼓舞,很快就在篝火处清出一片空地。
不过外围赶过来的帮手越来越多,很快的就将他们这些人围拢了起来。
拓跋颜庆看着对面为首的一名中年男子,咬牙切齿地叫道:“依仁台!你好大的胆子,胆敢背叛我!背叛呼延部!”
那名叫做依仁台的男人哼了一声,但其实博达尔能看出这人对拓跋颜庆还是有些忌惮的。
“呵呵!拓跋颜庆,我们的大汗!没能将你一击毙命也算是你命大,不过长生天已经不会再眷顾你了,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依仁台!你个吃马粪长大的奴隶!就凭你,再加上这几个货就想取代我成为草原的主人?别痴心妄想了!”
“你错了拓跋颜庆,我们这些人根本就没有想取代你!也没想做什么汗王!”依仁台说着扫了一眼身边的其他几位奴隶主。
“你拓跋颜庆的铁政,不仅吸干了我们的草场,还吸干了我们的未来!可是你可有一日真正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