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刘妻剜眼

阳光刺眼的正午，兴中小镇的中心广场上，人群聚集得水泄不通。他们的目光都聚焦在广场中央的玉兰身上，她坐在一把简单的木椅上，面前是一张陈旧的木桌，桌上放着一把擦的锃亮的铁勺和一把锋利的刀子，那铁勺和刀子都闪着幽幽的冷光。玉兰有一点紧张，她的脸色有一点苍白，但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光芒。

她的丈夫，那位姓刘的厢使，静静地站在一旁，他的眉头紧皱，仿佛能拧出水来，眼中满是忧虑。他的声音微微颤抖着，似乎在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再次向她确认道：“玉兰，你真的决定这么做了吗？这可是你的眼睛啊！失去了它，你将永远生活在黑暗中。”

玉兰轻轻地摇了摇头，她的动作很轻，仿佛生怕触动了什么。她的声音虽然微弱，但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是的，我愿意。为了孤老院，为了那些老人，我愿意牺牲。只要我的眼睛能帮助他们摆脱贫困，得到一个栖身之所，一切都是值得的。”

周围的人群开始窃窃私语，有的人低声祈祷，有的人则掩面而泣。孩子们被父母紧紧地抱在怀里，他们的小脸上充满了恐惧和不解。然而，他们的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过玉兰，仿佛想要从她身上找到答案。

玉兰面色苍白如纸，额头上满是冷汗，嘴唇也微微颤抖着。她的眼神里充满了绝望与决绝，仿佛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紧闭双眼，将铁勺的尖端对准自己的左眼。她的手剧烈地颤抖着，似乎无法控制住自己的恐惧，但她的心却异常坚定，没有丝毫退缩之意。

她紧紧握住铁勺，突然间，用尽全身力气，猛地将铁勺刺向自己的左眼。刹那间，鲜血喷涌而出，溅落在木桌上，形成一滩鲜红的血迹。周围的人群中顿时响起了一阵惊恐的尖叫声和哭泣声，有的妇女迅速捂住孩子的眼睛，转过身去，不忍心看到如此残忍的场景。

此时，整个空间弥漫着血腥的气息，令人作呕。玉兰的身体摇晃着，脸色苍白得吓人，眼中的泪水与血水混在一起，顺着脸颊流淌下来。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而困难，仿佛随时都可能倒下。然而，她依然坚强地站立着，用另一只手捂着受伤的眼睛，不肯轻易屈服于命运的安排。

玉兰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那声音就像是从地狱深处传来的一样，让人毛骨悚然。她的手指紧紧抓住木椅的扶手，指甲深深地陷入木头里，仿佛要将整个椅子捏碎。她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一阵剧痛。她的嘴唇被咬破，鲜血顺着嘴角流淌下来，但她却浑然不觉。

玉兰的眼睛被挖掉了，眼眶里空荡荡的，只剩下一片黑暗和无尽的痛苦。她的眼睛里原本应该闪烁着光芒，但现在却变成了两个深深的黑洞，让人无法直视。她的脸上满是汗水和泪水，头发也湿漉漉地贴在额头上，看起来狼狈不堪。

玉兰的一只手紧紧握着剜出来的眼球，眼球已经脱离了眼眶，但仍有一根筋连接着它和眼窝。她的另一只手拿起刀子，准备割断眼珠后面的筋。但就在这时，一股神秘的力量突然出现，将眼珠吸回了眼眶。眼珠完好无损地藏在了眼皮之下，就像从未离开过一样。

众人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他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刚才还惨不忍睹的玉兰，现在竟然恢复如初，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只有刀刃上沾染的血迹，证明了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真实存在的。

玉兰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她感到了一种无法解释的力量在保护着她。这股力量温暖而强大，仿佛来自于未知的深处。她不禁想起了小时候听到的传说，关于神灵和奇迹的故事。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神力？玉兰心中涌起一股敬畏之情。

玉兰跪了下去，颤抖着说：“大慈大悲的菩萨呀！我感谢您的顾怜，但请您不要拦住我。我知道，我这样做可能会失去光明，但为了那些可怜的老人，我愿意付出一切代价。他们一生辛苦劳作，现在却无处可归，无家可归。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流离失所，我要为他们创造一个安稳的晚年生活。所以，我愿意献出我的眼睛，换取他们的幸福。请您理解我的决心。”

说完，玉兰深深地磕头，额头触地，表达对神明的敬意。她心中充满了虔诚和坚定，相信自己的决定是正确的。接着，她又磕了两个头，每一次都带着深深的敬意和祈求。最后，她缓缓站起身来，眼神坚定而明亮。尽管泪水模糊了视线，但她的内心却无比清晰。她知道自己的选择意味着什么，但她毫不犹豫地迈出了那一步。她要用自己的行动去证明爱与奉献的伟大力量。

她再次尝试，她再一次用小勺把眼睛挖出来，但只要他一拿起刀子，那眼珠子就好像有了魔力一样，再一次飞回眼窝。同样的情况又发生了两次，每一次都伴随着剧烈的疼痛和大量的出血。她的左眼周围已经血肉模糊，鲜血顺着她的脸颊流下，染红了她的衣襟，但那眼睛仍然固执的守在他的眼窝里面，眼中闪出一种幽幽的光芒，就仿佛在嘲弄玉兰的不自量。

围观的人们开始动摇，他们中的一些人开始劝说玉兰停止这疯狂的行动。一位老者走上前，声音颤抖着说：“玉兰，你已经尽力了，不要再伤害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