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水泵房

听到路所的召唤，我和浩哥简单安慰了一下酒友大哥，让他再呆在屋里多等一会儿，可能还会有需要配合的工作。酒友大哥表示让走他也不走，一定得了解清楚了他的好兄弟是怎么没的。　　要不是看酒友大哥的眼泪实在不像是装出来的，遇到主动留在警察身边，并希望随时了解案件进展的当事人亲友，嫌疑等级一定会被立即提升的。　　我们离开时，浩哥把多半包烟都留给了酒友大哥，就算是同情吧，浩哥感慨地说；“虽然我不想死，但如果死后有朋友能为我这么哭，在那边也会很开心吧。”　　“呸呸呸，童言无忌啊浩哥。”小时候，当公安的父亲一说类似的话，我母亲必会马上跟着说出这句消散咒语，现在有也有了这种职业敏感了，条件反射一般的敏感。　　当我和浩哥回到当作指挥室的那个大房间，发现分局刑警队和我们牌坊街派出所的大部分人都在这里，貌似案情是有重大进展。　　刘队看大家差不多都到了，就开始介绍凌晨回老家的保安员黄山松最新的口述情况。　　“黄山松刚刚修改了他的口供，他本人承认对昨晚十点三十分之后的行动轨迹有所隐瞒。据黄山松说，他在拦截完欲闯入的死者后，感觉内心还不爽，就想抽颗烟，而物业规定保安在执勤时是不能吸烟的，于是他就躲起来吸烟去了，吸了两之后才返回的门岗。”　　“这个理由有些老套了吧？”下面有人不屑地问到。　　“为什么出了人命这么大的事，还不直接说实话，而是拖了这么久才又说出一个版本？”还有人质疑道。　　“黄山松说他刚开始被问询时，并不知道这边已经出了人命。”刘队提高了声音，“这一点，我们要特别感谢属地派出所的同志，他们在接到报警电话的第一时间，就通过社区警务机制，责令小区物业的所有保安员与值班员工，不准使用手机等设备，在公共网络上发布现场情况的图片与讯息，所以回到老家后的黄山松，如果他不是凶手，那就不可能知道这边发生的真实情况，从而表现出最真实的一面；如果他是凶手，也不能掌握咱们获取证据的情况，使之无法进行心里对抗。”　　我暗自佩服路所领导有方，这些实际应用知识，我在大学里根本学习不到。　　“黄山松起初以为只是自己被投诉了，甚至是被那个酒鬼讹上了，所以才会有警察来找自己。”刘队继续说明着翻供的内容，“感觉自己很倒霉，不过老老实实交代在门口起争执的事情就行了，毕竟他那个认证履行工作指责，就算被投诉了，领导也不会处罚他，最多只是口头教育一下就行了。但是，如果自曝躲在角落去抽烟，那问题就严重了。而且，抽烟的地方是门口几个保安员的小秘密，大家在晚上人少的时候，时不时地都会去抽，要是说出去，还会连累一帮同事，那就没法在保安队混了。”　　刘队旁边的路所点了点头，“这供翻的道挺符合逻辑，那他们门卫躲起来吸烟去了，门口来人了怎么办，不迟早得被别人发现？”　　“他们躲着吸烟的地方可以看到大门口，如果有人赶快过去就行，但从门口的位置看不见他们，因为有一人多高的景观绿植遮挡了视线。”　　“这地方在哪儿呀？”路所追问道。　　“黄山松说这个地方就在小区大门的西侧，在一片景观绿植中间有一座水泵房，由于那个地方除了汛期会测试下车库的抽水水泵，其他时间都不会有人靠近，甚至很多物业员工都不知道在那里还有一个水泵房。从这个位置吸完烟，再回到门卫室，也和咱们在大门监控恢复录像后看到的在时间和位置上相吻合，倒是没有什么破绽。”　　刘队回答完路所的问题，就开始布置工作。　　“路所，您派几位同志协助我们到水泵房，搜寻一下烟头痕迹。因为案件性质不排除是过失致人死亡，我们现场勘查的队员需要对水池里面和附近做细致的扫证，人手不够。”　　“好的，没问题，我派四位得力干将过去支持你们的工作，四个人够不够？”　　“够了，就搜集搜集烟头，只要眼神儿好就行了。”刘队活跃了一下大家的紧张气氛。　　随后浩哥要来了保安队长和胖、瘦两位头陀，带领我们去找水泵房，然后由他们三位再负责周边的警戒，阻拦看热闹的人群靠近。　　刘队带着我们一行人，跟着三位保安，径直走到大门口，发现大门外聚集着不少伸长了脖子往里张望的人。　　从大门往西看，就是车库的入口，车库入口的西面，是一片一人多高的景观绿植，之所以说是绿植，是因为我根本不知道这种植物叫什么名字，它们的枝叶看上去密密的，的从两个枝干中间走过的时候，丝毫不会费力气，只管往里走就是了，枝叶会蓬松滴被挤出一个通道。　　走进绿植的之后，赫然发现阴影里有一座四、五米见方的灰色水泥小房子，四周没有窗户，只在面向北面的那面墙上有一个木头门，房子周围三米的地面是水泥的，看上去光滑平整。整个的场景就像是盗墓电影里地宫的入口，阴森地连我都感到害怕，也不知道门口保安们是有多大的烟瘾，躲这里来抽烟。　　我们都穿过绿植丛，聚集到水泵房前。　　此时是午后，太阳刚刚从头顶往西面挪了一点点，这里就感觉光线已经发暗了，要是网上，尤其是深夜，来这儿抽烟可真不是好主意，多大的烟瘾都得给吓回去。　　“咱们是来干嘛的？”刘队手下的一位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