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傻子杀人不偿命

一刻钟后陈长乐出了院子，爹娘进京必来搜刮自己，女儿就是他们案板上的肉，不用跟他们讲理，跟混人讲理自己犯不上。

一路游游逛逛的出了府门，不独她。一府奴才都兴冲冲跑出府，年跟前儿好不容易能出府，谁不添置年货。

出巷子口，跟着众人前行过了一条街停了下来，片刻后叫停一辆拉脚的马车：“去牙行”。

车夫忙取下轿凳：“小姐，去牙行三文钱”，长乐点头上了车。

一路走一路挑帘向外看，一炷香的时间后马车停了下来，车夫放下轿凳：“你可要继续坐？”

“……我给您百文，今儿雇您到傍晚”，否则自己什么也干不成。

“多谢小姐，那我陪您进去，免得您让人唬了”，心头大喜，百文干两天也行。

笑着点了点头，抬头看向牙行，门脸不甚大，类似前世的中介，打量好一会儿领着车夫走了进去。

一进牙行，是一个二十平米左右的厅堂，一面都是柜台，靠西有些雅间，里面走出个五十上下的男子，一身青布棉袍，头束银冠，一见长乐的穿戴拱了拱手：“在下牙行掌柜的，姓周，这位小姐看房还是卖宅？”

“小女子顾轻舟有礼”，笑着施了一礼：“我想买个一进的小院子……二进的也行，离主街近些，院子严实些的，人不多……七八个人”。

“小二进可行？有户商人进京了，正常最便宜的三十五两银子，他这处八十两不议价，家具什么的都白送，房舍刚建三年，木料考究，小是小些，大小也二十几间房，垂花门修的漂亮，除了小贵没毛病，出巷子口百十步就是二品街，您雅间请，他这有图您先看看，也是昨日才报到牙行”，忙将人请进雅室。

斟了盏茶递过来，又取出房舍的平面图，陈长乐仔细检查了一下，还不错，反正也是真贵，盘算了一下问道：“院中几井，多深？”

“这院子四口井，一口排水的下井，两口饮用井十八米，一口深的饮用井二十八米，原户主本打算久居，排水和储水都做的非常好”，掌柜的看了一眼长乐，能问出这话是个内行人，当即加了几分谨慎：“这院子一进倒座七间下人房，二进院子主楼前修了个高一丈五、宽三丈的地室，通风极好，也安全隐秘，堪比地宫，五道防盗锁极安全”。

“……那就买下吧，我信您，直接办手续，一会儿我自己去，您给我更换新锁……牙行负责买私地？”，长乐笑道：“土地良田永租朝廷的涨到多少钱一亩，租金多少？”

掌柜的笑道：“八两银子一亩，女子百晌为上限，男子五千晌，良田地租一亩二百文，每年腊月取租，原来买的租金也一样涨到二百了，您无底子买地只能去土地司，有底子我们就能办”。

“我原本有两晌良田，我想再加五晌，您费费心连宅子带地一共都算上我要交多少钱？，另外可易物？我有两件金饰”

“自然可以，宅子八十两，土地六百两，牙行代办手续五百文，也就这些，一刻钟就可办好”，掌柜的点头道：“在下看看您的金饰，如今金银十交”。

递过来七百两银票，又取出个荷包，里面拣出如意，镏子，和金丝。

一一上眼打量一番：“最贵的是金丝，钱庄回收一斤两千两，金楼三千两，您这值四十两……一共给您五十两，只牙行手续费增至一两，您还剩六十九两”。

“……劳您一两帮我换铜板，余下的小银票即可”，边说边递过来户籍和地契。

“您稍坐休息”，掌柜的整理一番差伙计出去办理。

陈长乐边喝茶边在心里盘算：七晌地就是一百零五亩，租金一年二十一两……一头猪才二十文……他妈的回去辞工也能活了，瞬间底气十足。

一刻钟后兴冲冲领着车夫出了牙行，工夫不大马车停在一处院门前，车夫边放轿凳边笑道：“小姐，您宅院到了”。

下马车上前拍了拍院墙，两米院墙很是气派，黑漆高门楼，两扇厚重的木门，三级石阶上两只小石狮子。

开门换锁领着车夫进了院子，一进倒座七间屋子，每间屋子十一二平，一床一桌干净利落，青一水儿的青砖铺地，二进处垂花门、照影墙一一看遍心头火热，自己这考古学也凑合，老天爷许怕自己隔朝隔代看不真切直接一脚给踹来了。入目青砖灰瓦，房舍错落有致，幽静清雅。

车夫叹了口气：“贵也不白贵，所有房舍都是糯米汁浇筑，夯实的厉害，千八百年的一点儿问题没有，没有多花钱的不是，您没伸手的地方，家具九成九新，什么也不缺，连粮都有两袋子”。

“呵呵……嗯，很可心”，可惜自己个臭打更的没时间住，也就只能过过眼瘾：“走吧，您带我去钱庄，我把手上的银票存上”。

车夫摆了摆手：“这年头穷人存什么钱庄，都换铜板细水长流，您那地库军队都攻不进去，直接一放什么心也不操，有钱镇宅宅子也安生”。

“……也行，那咱们就换铜板”，那玩意儿禁花。

傍晚时分，随着众人匆匆进了府门。

刚走到院门口，心下一沉，陈四平和陈氏正一脸焦急的站在院子里，院门大开，几个房门大开，书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