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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一头撞上来,先是撞到薛庭笙肩膀,然后滚进薛庭笙怀里。他身上一股海水的味道,又混合了点不知道什么东西的干净香气,骤然铺面时并不让人觉得难闻。只是沈南皎手忙脚乱的想要爬起来,起身时一只手撑到了薛庭笙腿上。
手掌按上去的瞬间沈南皎就呆住了,薛庭笙也呆住。毕竟是夏日,她穿得并不厚实,单层的裤子,布料轻快,被少年手掌按下,几近于无一一他掌心不太柔软,有些粗糙又滚热。
沈南皎慌得要张嘴,喉咙里还没来得及发出声音,就已经被薛庭笙一把捂住;他这才反应过来,此时此景并不适合说话。
修道者大多耳聪目明,他们里主舱又近,说话的话很容易被听见。
只是不说点什么解释一下的话,眼下情形又实在尴尬。薛庭笙还捂住沈南皎的嘴,而沈南皎的手还摁在薛庭笙大腿上。
他常年惯用弓箭,左撇子,左手比右手更擅长精细的掌握。这种本领已经变成沈南皎的一种本能,并不会因为修为消失就跟着消失。
于是此时此刻。
他的左手也像感受灵力流动,感受日光风向,感受箭矢本身的轻颤一样,轻易感受到那层绸缎单薄,底下少女年轻柔软的肌肉逐渐变得紧绷。
情况有些复杂,他抬眼看向薛庭笙,试图用眼神和薛庭笙交流。
他们离得太近,薛庭笙能感觉到沈南皎呼吸的气流拂在自己手指上。她注意到沈南皎的眼眸看过来了,但她没懂沈南皎这样看着自己是几个意思。
不过沈南皎眼睫毛真长啊。
沈南皎对她眨眼睛。
薛庭笙困惑:他有病啊?都这情况了还对我抛媚眼?沈南皎又对她眨了一下眼睛。
薛庭笙沉默片刻,思考:他眼睛里进东西了?沈南皎第三次对她眨眼睛。
薛庭笙:…
猜不出来他要说什么,他的手到底要在我腿上放多久?我大腿快被按麻了。
两人一个各种使眼色,一个死活接收不到,近在咫尺的距离,薛庭笙思考得快要累死了,沈南皎的眼睛也快要眨得抽筋了。
就在这时,海船陡然又是一个甩尾大转弯一一沈南皎被颠得整个人往前摔,压到薛庭笙身上。
两人脑袋撞到一起,中间隔着薛庭笙捂住沈南皎嘴巴的手。
薛庭笙满脑袋都是嗡嗡的回响,脸被沈南皎撞得好痛,后脑勺被船壁撞得好痛,平时很少完全睁开的眼睛一下子痛得睁大了。
还有不知道为什么,捂住沈南皎嘴巴的手也好痛。沈南皎像弹簧一样跳起来,往旁边滚,和薛庭笙拉开一段距离,两手抱着脑袋。
明明脸和后脑勺被撞的人都是薛庭笙,但是沈南皎看起来比她还崩溃,全靠死死咬着后槽牙,才强忍住了没有叫出声。
薛庭笙低头看了眼自己刚刚括住沈南皎嘴巴的手,看见自己掌心留下了几颗不太明显的牙印,牙印边缘正在缓缓的往外渗血。
难怪,她就说,怎么感觉手心痛痛的。
沈南皎是狗吧?撞一下都能用牙齿给她手掌心撞破皮。虽然对于薛庭笙来说,这种程度的伤口根本不能被称之为伤口,也根本不觉得痛就是了。
薛庭笙盯着自己掌心的牙印看了一会儿,歪过头去找沈南皎。
沈南皎坐在离她有点距离的地方,还双手抱着脑袋一副很崩溃的样子,也不知道在崩溃些什么。薛庭笙挪过去,拽起沈南皎衣角把自己掌心黏糊糊的水液擦干净。
沈南皎对薛庭笙拿自己衣服当抹布的行为一无所知,满脑子只剩下【亲到了亲到了亲到了亲到了我不干净了我完了亲到了亲到了亲到了我不干净了我完了)这行大字在循环播放。
他的脑子暂时宕机了,什么也没办法想。
这时,只听见外面甲板上隐约的一声欢呼:“快看!是金羽仙鹤!”
薛庭笙听见这声欢呼,目光陡然凌厉起来,抓起长鲸剑,打开活动板翻上去一-不同于底下的炙热,外面的甲板上仍旧有一层淡淡的白雾笼罩。
不过已经不是之前那种会将人的视线完全蒙蔽的蛟吐息,而是正常的带着凉意的白雾,透过那层单薄的白雾,可以清楚看见周围的景色。
薛庭笙收敛气息贴着船舱往前面甲板靠近,只见前面的甲板上正全须全尾站着锁星派的人。
他们已经通过了蛟穴,此刻海船正置身于一片碧蓝的海面之上。远处晨曦金辉璀璨,被白雾折射成无数曲折美丽的光束。
而在那万千光束之中,最为醒目的,莫过于那三只形态优美,通体金光闪烁的金羽仙鹤!
仙鹤体型较寻常的鹤要大上两倍不止,正悠悠踱步在海面上,就像在自家庭院里散步一般悠闲。所有人的目光都不自觉被金羽仙鹤吸引,和元良与燕飞翼也不例外。
他们比其他人知道得很多,也更能理解金羽仙鹤的含义,此刻他们望向金羽仙鹤的目光,都不自觉带上了狂热的痴迷。
就在他们皆惊叹于金羽仙鹤的美丽时,大船侧面忽然爆发出一阵狂笑:“多谢锁星派诸位带路,这金羽仙鹤我就收下了!”
一道虚影破水而出,直奔前方那三只悠然散步的金羽仙鹤而去。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