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持清醒

阿美原来不怀好意地猜测也许自己的三级和长行有关，在江门那次交锋他不会多舒服，到头来他帮她调四级，不但在办公事的立场动用了权力，还要用私人关系或私人感情。其实到那时阿美对他仅限于印象不错，没有私人感情的。不过阿美的信息中说七年前您帮过我一次，算拉关系吧。　　确凿地知道自己升级是长行起的主要作用后，阿美心生了感激，也很开心。一天部门开会，长行来了。他穿着白衬衫，虽然个子不高，但骨肉匀称，显得身材颀长，使快五十岁的他看上去比实际年龄小。　　阿美坐在一个角落里，平静地观察一切，并和旁边的同事问候。突然，阿美看到长行脸红了。是长行看到角落里的阿美脸红的。阿美瞬间也脸红了。会议室飘荡着温暖的亲切的暧昧的离子。会后，阿美审视了自己，她不容自己有失偏颇，陷入一种对有家庭的女人来说不该有的爱恋的感觉。　　过了两三个月，举家迁到BJ的叔叔给阿美打电话，阿美跟叔叔说自己已经调了四级，听同事说成说是给长江一个面子，阿美发过两条信息给长江申诉。叔叔说不能和领导走得太近。这是不存在的，阿美没有接话。阿美问叔叔，长江有没有跟婶婶提起这事。叔叔说没有。阿美说那这个人很厉害。　　上天安排，阿美在一次坐电梯的时候，单独遇到了长江。电梯里就阿美和长江两人，长江靠近电梯按键，电梯门是长江按关的。阿美紧张又真诚地说，长行，级别调整的事谢谢您。长江没有答话。刚巧两人到同一楼层，电梯开门的时候，阿美跟着长江出电梯，他没有不恰当。阿美想也许电梯是公共空间，单独遇到的时候也要像在公共场合一样，她的话是私话，不该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