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
勒莫大主教贝拉尔德,冬季,他们终于抵达了君士坦丁堡,由于皇帝亨利一世正在尼西亚战,因此是他的妹妹约兰达夫人和她的丈夫康特涅伯爵在城门口迎接他们。毋庸置疑,这是一座无比壮观、超越他们此前所见所想的一切城市的众城之女皇,但壮观美丽的外表之下,城池仍难掩残破与凋敝,许多本应装饰着黄金和壁画的地方都显而易高看岩被塑横能转諾自凳些斋易见地想高至手的警送亲禁亲停下来等他:"怎么了?"
“看到那些城堡了吗?”
“看到了。”
“它们很丑,是吗?”
“它们是军事堡垒,从选址看,它们位置合适,也足够坚固,军事堡垒存在的意义不在于外观的美丑。”
“它们就不该存在。”
行吧。玛蒂尔达不再理他,在她心里腓特烈现在不仅性情古怪,似乎也欠缺一位军事统帅的素养,她已经开始担心他会不会在指挥时碍手碍脚了。进入城内,那种凋敝和破败的感觉更加明显,她不时见到一些希腊人,他们的目光显而易见不友善,她也懒得在乎。直到进入宴会厅,她才从众多法国式的面孔中感到一种熟悉感,在此的法国贵族家族谱系她大都熟悉,部分甚至同她有血缘关系,因此她很快在其中如鱼得水,除此之外,席间还有一位十分显眼的女性,她看起来四十余岁,金发蓝眼,美丽迷人,衣着华丽远在约兰达夫人之上,而所有人都对她毕恭毕敬,她是亨利一世的妻子吗?"这位是安娜皇后,阿莱克修斯二世的妻子。"注意到她的目光,约兰达夫人很快介绍道,“以及法兰克国王路易七世之女,法兰克的阿格涅丝公主,如今的斯特里蒙总督夫人。”原来是她。玛蒂尔达记得腓力二世确实曾经有个妹妹嫁到了希腊,想不到她如今仍然地位尊崇,不论和法兰克王室有着怎样的恩怨,明面上,她还是主动向安娜皇后问好:“夫人。"她朝安娜皇后行了一个屈膝礼,"我是您的晚辈,我父亲和您兄长曾经亲如兄弟。安娜皇后显而易见听到了她的话,但她开口的却是一串她听不懂的语言,并且显然没有多加解释的意思。"皇后不会说法语。"约兰达夫人有些为难道,她清了清嗓子,正准备多加解释,腓特烈却忽然开口,他说的也是希腊语,"您忘了您的故乡,但作为异乡的来客,愿意聆听您如今选择的语言。
安娜皇后的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但她很快神色如常地用希腊语回复,玛蒂尔达大致察觉到腓特烈应该是在向她介绍自己,她保持缄默直至对话结束,没有在意这个小小插曲。宴会间,他们不可避免地提到了如今的战局:"希腊人熟悉地形,且人数众多,如今他们只有-个皇帝,因而我们的陛下已经不能再利用他们的内部矛盾对其分化瓦解,我们只能迎击。"有关希腊人的内部纠纷,玛蒂尔达也大致有耳闻,那位向施瓦本的菲利普求援的阿莱克修斯四世系被叔父阿莱克修斯三世篡位,而他借十字军之手重夺皇位后,阿莱克修斯三世逃窜,其女婿提奥多尔·拉斯卡里斯则在阿莱克修斯四世身死、十字军纵火焚城后逃亡至尼西亚,建立了希腊的流亡政权。
眼见提奥多尔一世地位巩固,辗转逃亡至罗姆苏丹国的阿莱克修斯三世又卷土重来,试图夺取女婿的皇位,这一矛盾被亨利一世利用,他同阿莱克修斯三世和罗姆苏丹国结盟对尼西亚帝国进行两面夹击,但由于罗姆苏丹国与阿莱克修斯三世在敏德尔河战役中大败,孤掌难鸣的亨利一世不得不同提奥多尔一世议和,毕竟他能依靠的只有从西欧前来的少量法兰克骑士,所能征调的当地士兵寥寥无几,而新一轮的十字军对他而言无异于雪中送炭,根据情报,他现在正在桑加利乌斯河同提奥多尔一世的军队对峙,只是双方暂时都不敢贸然行动“时间拖延得越久,希腊人就越有可能调集更多的军队,休整三天后,我们立刻前往桑加利乌斯河。"玛蒂尔达很快做出决断,她看向在场的法兰克贵族们,“你们同意这个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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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过是走个形式,他们最需要的正是她的支援,因此在场的十字军贵族都陆陆续续表示了赞同,只有安娜皇后忽然笑了一声,说着什么,出口的仍然是她听不懂的希腊语。"您有什么意见吗?"她问安娜皇后,而她又闭口不言了,“她刚刚说什么?"她转头问腓特烈,她现在只能求助于他了,“你确定要听吗?“腓特烈问。"你说!"玛蒂尔达皱起眉头,得到玛蒂尔达的同意后,腓特烈才一字一句道,"她说,上一位想要独自率领十字军的女人似乎是她父亲的前妻,她几乎葬送了第二次十字军东征,不知这一次她的后代会不会重复她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