嫉妒
经而严肃地说了声对不起,程景知忽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只是愣愣地看着他,她发现其实刚刚她并不排斥他忽然的亲近行为,只是她在害怕,虽然不知道在害怕什么,她和乔彦今之间明明什么也没有。但楚熠绝对是脱离自己掌控的人,她没法现在立刻就原谅他。他们还贴在一起,距离并没有被拉开,浑身火般的温度蔓延到她心脏。
她又恢复到从前颐指气使的状态。
“放开我,从现在开始,你不许再碰我!”楚熠是听她话的,果然松开了手,留给她充足的氧气。程景知在翻身之前白了他一眼,没再和他说话,被子拉得高高的。
楚熠看着她的背影无声地勾起嘴角,还好她没有说要分手这样的话,只是生气了,还警告他,怎么会这么可爱…他没敢真的和她靠近,掀开被子的边角盖在身上,无言之中伸长手够到她的发丝,一下一下轻轻摸。他在闭上眼前笃定过不了多久就会发生一件事。程景知这一觉睡得很香,中途没再醒来过。一直睡到自然醒,她睁开眼睛,窗帘没有拉开,房间内还昏暗着。
思绪渐渐清明,她终于发现了不对劲,她怎么靠着楚熠在睡觉。
准确地说,她几乎是睡在他的身上。脑袋枕着他的胸膛,双手环着他的脖颈,一只腿放在他的腿上,她的腰背还被他的手揽着,两个人和缠在一起没有什么区别。实在是太长时间没有和他在一起了,她都忘了她的睡相其实并不可观。
昨晚说出的话在此刻给了她一个响亮的巴掌。她思索着要怎么悄无声息从他身上爬起来,然后转到自己原本的位置上去。
几乎是憋着呼吸,她正准备松掉环着他脖颈的手,在空中就被他抓住拉回到原位。
他揉了揉她的手背,甚至带着她的手到唇边吻了一下,声带还蒙着一层疲倦的睡意:“再睡一会儿。”程景知被他的举动吓得没敢出声,又静静趴了一会儿才抬起头来,看到他还闭眼睡着。
相比之下,他的睡相就老实多了。
程景知静静看着他已经熟睡的脸,回想起从前的每个早晨,她会隔空描摹他眉毛的形状,似山峦隆起的鼻峰,薄厚适中的嘴唇。
一般描摹到中途他就会醒来,捧着她的脸揉,最后一个翻身把她压在身下。
而如今,她没再伸出手去描摹,只是看着,眼睛从他面部的各个骨节拐点流连而过。
他的确是比以前更瘦些了,下颌线比起四年前还要清晰,这四年里他有在好好吃饭吗?还是说掌管集团后事情太多太杂,他累得有些心力交瘁?
程景知轻轻甩了甩头,不再接着想,慢慢抽回自己的手,从他身旁爬起来,放低了声音去洗漱。她去衣帽间换了身衣服下楼。
今天是休息日,不需要工作,庄园一大早便忙碌起来,大家各司其职。
金管家预估着时间守在电梯旁,却发现老板今天没有在平时的时间醒来,想到另一层面,他猜测今天早晨大概率会赖床,但还是守在附近,若是老板下来了他可以第一时间安排早餐。
却没想到没等到老板,先等到了程景知,她脖侧的吻痕十分显眼,金管家别开眼去,假装什么也没看到。他迎了上去,带她去餐厅吃早餐,想到她或许会有一些事情需要问,便等在不远处。
可她只是安静吃完了早餐,什么话也没问。程景知用完餐后起身,看金管家还在原地,知道他这种管家一大早其实忙得很,要做的事情特别多,便让他去忙自己的,有事再找他。
她走到屋外长廊的桌边坐下,先浏览了一下手机消息,一一回复后便没有别的事情再要做。
她想起好久没有去后花园看过,便只身去往后花园,旁边正在工作的女佣上前问她是否需要摆渡车,她摇摇头说到处走走。
还没走到后花园,先见到了一位牵着狗的女佣。一一是她上次见过的那只陨石边牧。
程景知站在原地没有再动,等着女佣牵着狗慢慢走过。但达克比女佣先看见她,陌生人的出现使它立刻警觉。女佣见达克盯着某处,随着它的视线转移,看到了程景知。
她牵着达克慢慢往她这边走来。
“太太,您想和达克一起玩吗?”
程景知看着对她表现得并不热情的狗,意识到它的花色尽管和小博士的长得很像,可它毕竞不是小博士,便抿唇笑着摇了摇头。
“太太,其实它很温顺的,上次不小心踢了你是它的错,先生已经罚过它了。”
程景知捕捉到她对自己的称呼。
“你叫我什么?”
女佣这才意识到自己好像说错了话,但一想也没错呀,平时私底下就是这么叫的呀。
程景知无意为难她,温和道:“和金管家一样叫我程小姐就好。”
女佣心虚地点点头,正在想还要说些什么,就听见程小姐看着达克柔声问她:“先生罚了它什么?”“罚它一个月不许吃它最爱的酸奶冻干棒。”程景知听闻后无声笑了,她低头看达克对它说:“活该,谁要你踹我。”
达克似乎听懂了,对她有了些愧疚之意,鸣鸣地叫了两声,趴在地上朝她甩了甩尾巴。
“它在和您道歉!"女佣激动道。
程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