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
的动作,拉住她皓白的腕子,将她的手放回他的肩上。刘胤松开唇,却也没有与她分开,问道:“今日送来的樱桃甜否?”
永宁这才知道那些樱桃是他差人送来的,难怪又大又甜,比往日的好很多。
“甜的。"永宁点头说道。
刘胤笑着轻啄她的唇,“给哥哥尝尝。”
灼热的气息倾洒,永宁脸又热了起来,只觉他这话说的好没道理,是他送来的樱桃,如今反倒过来找她讨,她又没将樱桃带来含章殿。
永宁正欲开口拒绝,心口忽然被火勺//热覆盖。永宁惊愣,吓得心跳如擂,从未想过会是如此局面,往后缩了缩,却被腰间的手带了回去。
她软软无力,害怕地咬住手,生怕就让那声音传到了他耳中。
榻上狭窄,刘胤倏地托抱她起身,朝龙床去。藕荷色的小衣从永宁的怀中掉落,唯一能抓握的衣料都消失了。
鎏金挂钩被取下,罗帐垂落,遮住满床春色。月上中天,夜阑人静时殿中却还隐隐响起娇吟的哭声。一只皓白的手从罗帐伸出,无力地垂在床沿,露出的肌肤泛着点点粉色。
很快又被一只大手捉了回去,扣放在枕边。刘胤倾身覆在昏昏欲睡的永宁身上,拉着她重复方才的亲昵之事。
声声鸣咽还没从唇间溢出,便吞了回去。
翌日。
永宁迷迷糊糊中感觉很热,一睁眼,男人俊俏的面容撞入眼帘,遒劲有力的手臂环着她的腰,将她揽在怀中,生怕她就在中途溜走。
想起昨夜的种种,永宁脸颊浮出几缕红晕,心跳莫名变得越来越快。
天子仪表堂堂,也不知从哪儿学来的那些招数,让人招架不住。
永宁平复了一下呼吸,余光忽然间瞥见他手臂上一道长长的伤疤。
伤疤是旧的,永远留在了他的手臂上。
永宁低下头,内心愧疚自责,好似一团巨大的乌云笼罩在头顶,她偷瞧了一眼,天子闭着眼睛,还没有醒。永宁屏气凝神,从他怀里慢慢伸手,不动声色地绕到他的背后,寻觅之下在他肩下摸到了一处伤疤。是箭矢留下的。
三年前的春日,前朝余孽勾结北朝,于西北起势,妄图造反复国,皇兄自请剿反,平定战乱。
永宁那会儿十三四岁,知道战场凶险万分,这一场硬仗难打,她担心皇兄的安危,将贴身携带的平安扣送给皇兄,“有了念念的平安扣护身,哥哥这次也要平安回来。”皇兄骁勇善战,一身盔甲威风凛凛,他将平安扣收进怀里,温柔地摸摸她的头,“在玉芙殿等哥哥回来。”永宁乖乖点头,每日都在盼着皇兄回来,然而几个月后捷报和噩耗一起传来,叛贼首领被皇兄斩杀,可皇兄却中毒昏迷不醒一一
射向皇兄后背的那支箭有剧毒,军医刮骨疗伤才勉强保全皇兄的性命。
皇兄昏迷,是被抬回的东宫,何时醒来连太医都没有准信儿。
没多久宫中传出谣言:“惠贵妃深受宠爱,诞下的八皇子极有可能成为下一任储君。”
一个月后,皇兄醒来,但身子异常虚弱,调理了很久才恢复如初。
这次剿反平乱,皇兄的太子之位差点不保,也不知哪里传出,皇兄剿反中毒是惠贵妃动了手脚,为的就是能让八皇子顺利取代太子的位子。
永宁去东宫解释这无稽之谈,却在殿外听见母亲和皇兄争执的声音,好像也是因为这事。
皇兄看见她来,将带血渍的平安扣扔到她身边,决绝道:“永宁,拿着你晦气的东西,离开东宫,便是因为这晦气的东西,害孤受伤。”
“以后少来东宫找孤。”
就这样,两人的关系有了裂痕,她再也不敢去东宫了,那枚晦气的平安扣被她埋在了玉芙殿外的银杏树下。后来母亲又给刚刚登基的皇兄下蛊,坐实了当初的谣言。往事逐渐在脑海里浮现,永宁愧疚万分,摸着他后背的箭伤疤痕,不知不觉间眼泪盈满眼眶,流了出来。刘胤又怎不知她的举动,缓缓睁开眼。永宁没想到他会突然醒来,被抓包的她急忙缩回后背的手,低头有些无措地放在两人中间。
温热的泪落到他胸膛,刘胤心头微动,看了眼手臂的伤疤,说道:“每次摸到这个伤疤,朕都想再恨你一点。”永宁闷闷说道:“对不起。”
刘胤抿唇,他说的自然不是背后的箭伤,而是手臂上当时为了引蛊虫出来划出的长长口子。
因她才有的口子。
昔日在战场上,迎面而来的利箭被她的那枚平安扣挡了一下,才没刺进心口。
刘胤的手压着她的后腰,将她往怀里带了带,几乎是要将她嵌/入怀抱。
坚实的胸脯抵着她,他的一些变化逐渐明了,永宁害怕,心心里又怯又羞。
前一刻还说恨她,怎么后一刻便就突然变了情绪。殿外忽然响起脚步声,还有张金贵的劝阻声,好像是有人求见。
刘胤稍稍松开怀着女子,隔着罗帐传人进殿。“衣裳,外面还有掉地上的衣裳。"永宁惊觉,红着脸小声提醒刘胤,昨夜太过荒唐,榻边散落的衣裙和小衣若是被瞧见,她自是没脸见人。
刘胤只觉她慌张害羞的模样可爱极了,没忍住得捏了捏她柔软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