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绘
者找别人的茬,那就另当别论。顺利完成了任务之后,宋允知便从系统处得了一个种地天赋。在系统的耳提面命之下,宋允知也不敢对种地这事儿再有任何看法了。
进入系统空间里初读了几本农书后,宋允知又从先生家里弄了一盆花准备养一养。国子监里头没有多余的空地,他便是想种东西也无法。虽然宋允知的确不喜欢操劳,但也知道这种事情推脱不得,要不然系统指定要生气。它一生气,就会喋喋不休地教训自己。还好这回系统没有逼着他直接去搞什么育种,只用一盆花就给打发了。但宋允知没料到的是,他能打发了系统,却打发不了他先生。
陈素见弟子不止想养花,还要学习扦插,不禁问道:“你怎么忽然想起种花了?”
宋允知没什么感情地捧着花盆,昧着良心道:“弟子近来读了不少农书,深感务农不易,想要学习一二。”这么说应该能糊弄过去吧,他先生应当也不是个醉心农学之人。
不料陈素听来反而神采奕奕。陈素其实一向重视农桑,经常都鼓励学生务农,可惜收效甚微。国子监每年五月都放有田假,但不少国子监学子出身不俗,尤其是国子学、四门学的监生还是高官之后,都以“农者不学,学者不农"标榜自身,觉得务农为小人之事,即便放假回家也不可能勤务农桑。
但若不事农桑,不知农忙苦,日后为官又怎么会体恤百姓?
换言之,如今的儒学对农学的贬低已经严重阻碍了农学的发展,不止农学,其他一切技术上的革新都因为被打成"奇技淫巧"而受到制约。若要改变,还有漫长的路要走。陈素这回已经是下定决心,要带领国子监学子破除偏见的藩篱,而他的小弟子能有这样的觉悟,更让陈素坚信自己没有做错。他一脸欣慰地叫住宋允知:“数日后国子监会组织生员去官田播种冬麦,你既然感兴趣,到时先生还指望着你能做出表率,带领你的同窗及师兄等好好务农。”宋允知…”
他在心里“嗷"地一声,对着系统痛哭流涕。他才六岁啊,为什么先生会让六岁的孩子下地干活?宋允知伸手看了眼自己还嫩乎的爪子,他这好看的手还保得住吗?系统静静地看着他撒泼打滚,反正再不甘愿活儿总归是要做的。这小子胆大包天但却很听师长的话,既然陈素吩咐了,他便一定会去做。
宋允知蔫头耷脑地抱着花盆回了寝房,但他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反正还有好多天呢,没必要提前焦虑,将花扦插好了后,宋允知挂心的便是另外一件事了。他央着江亦行给他画立绘。
这是为他爹的话本量身打造的,他爹的话本虽然写得不错,但是名声不显,想要卖得好还得搞些花头出来。巧的是,江亦行极擅作画,他虽然没有经过系统的训练,也没有名师指导,但是自有一派风格,老实好说话的江亦行就这么被允哥儿给缠上了。
江亦行拿允哥儿没办法,只好放下书给他作画。宋允知早已经提前琢磨好了话本女主的人设,他仔细地交代江亦行女主的性格、容貌,甚至连发饰、衣裳包括摆什么动作都已经构思好了。事无巨细地交代完后,便捧着脸坐在桌旁,等着江亦行出画了。
随春生懒洋洋地躺在床上,看小屁孩如此上心,便知他爹的话本应当能卖出几个小钱。随春生心念一动:“等回头你赚了钱,我们去外头搓一顿吧?”
穷光蛋宋允知眼神锐利地回头:“你请客。”休想从他手里抠出钱来,他们家赚的钱可是要买宅子的!
随春生怒了:“你赚了钱还不请客,怎么这么抠?”宋允知也站起来踩在凳子上,气势逼人,甚至想爬上床“梆梆”给随春生两拳:“你出身将军府,家中银钱不缺,不也过得寒惨?真是乌鸦笑猪黑。”
随春生冷笑,你也知道自己是猪啊,他提醒:“上回不知道是谁将我的裤子剪烂了,还剪了好几条,我都还没跟你算这个账呢。”
这两人见天斗嘴,同寝其他人早已经见怪不怪了。江亦行默默地画好允哥儿的立绘后,还没欣赏多久,就见贺延庭不知何时也跑了过来,期期艾艾地看着他。江亦行不解,轻声问道:“怎么了?”
贺延庭难为情了一阵,但还是说了出来:“你能不能,帮我也画一副?”
他已经写好了结局,下回旬假便能送给书铺的掌柜。宋瑜的话本都能印刷,他的自然也能了,到时候他便学着允哥儿也弄一个立绘,保准也能卖得红火。江亦行不善拒绝人,他帮了允哥儿,再帮贺延庭也不算难事儿。只是不同于允哥儿的面面俱到,贺延庭明显没想好自己要怎么画,连只能囫囵着给了江亦行一个大概,而后让他自由发挥。
江亦行第一次陷入了苦恼,要求都没有,他要怎么画?这画出来的,能好看么?
几日后,放假的宋允知宝贝似的将立绘给带了回去,这回赚了钱,他一定要聘江亦行为他们的专属画师!这家伙真是天才,他敢笃定,这立绘若是摆出去,定然能备受瞩目,等到第一波宣传打出去,他这儿还有好多点子呢。
宋允知到家之后,立马领着他爹还贺延庭直奔书铺而去。
韩掌柜早就在此等候多时了,见宋允知如约赶来,他立刻笑着将这位小公子引入铺中。虽然话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