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一章
头一看,整个人愣住了。
结合自己的梦境,再和傅竞泽确认过,盛旖光基本已经知道他和丁一觉发生过什么。
本来也想是不是再见丁一觉一次,可想来想去好像也没什么必要,他和丁一觉确确实实算不朋友了,或许比陌生人都不如。互不接触,大概就是最好的。
可没想到前躲着不见他的丁一觉会主出,比起次见面状态差了许多。
盛旖光目光平静地看丁一觉,不知道他来是想说什么,又可说什么。
直到在,盛旖光也怪不起丁一觉,会想在丁一觉告白后应该叮嘱他不要被别人知道,那样就不会发生后来的一切。
他不会因丁一觉的遭遇崩溃,丁一觉也不会被送到那样血腥罪恶的地方,他们都会好好的。
丁一觉拉着盛旖光的手,在他平静到淡然的目光中又一点点松开,眼底的青黑让他看起来格憔悴,他看了眼傅竞泽的方向,神色间多了几分阴鸷。
“小,盛旖光,你想起来了?”丁一觉问。
盛旖光摇头:“但我都知道了,作曾经的朋友,对不起没帮到你。”
丁一觉听了却是自嘲地扯了扯嘴角,他知道他能怨怪任何人,对盛旖光他根本没资格,就凭他做过的那些事。
但是他能怎么办呢,他心心念念的人变成了不敢去想、不想去想的存在,在戒同所的每一天,他都想能活着再见盛旖光,他什么也不要,能看着就可。
阴沟里的老鼠怎么配肖想高悬的明,乃至将他拉到污脏的泥泞里。
可他只是喜欢了一个人,怎么就到了万劫不复。
他从那种地方挣扎着爬出来,扭曲了身心仍克制着,只想看看盛旖光。
但他见到的是什么,是傅竞泽和盛旖光的光明正大,是每一对同性情绪的堂堂正正。
只有他是牺牲品,被自己家人否认唾弃、被代抛弃的牺牲品。
丁一觉的声音是被烟酒摧残的沙哑,或许不只是烟酒,谁知道呢。
“我蹲了你好几天,你似乎和傅竞泽过得很好。”
盛旖光不知道该怎么接这话,索性沉默了。说不难受、不心酸都是假的,但到了在,这些情绪都没有价值,什么也改变不了。
丁一觉继续说:“次见完面我威胁了傅竞泽,他给了我们公司一个利润丰厚的订单,但这是个圈套,我和我的老板都栽了。其实我也无所谓活不活着,活成怎样,可我还有父母。”
“本来想骗你帮我求情,很卑鄙对吧?但你既然都知道了,也不差这一桩。”
丁一觉看着盛旖光眉眼不的样,笑了笑往下说:“你其实还是变了,挺好的。我把这些告诉你,是想让你知道傅竞泽不如你想的磊落,了得到你花了很多你不知道的手段,别被他蒙骗了。”
盛旖光皱起眉头,他没办法认同丁一觉对傅竞泽的诋毁,或许更早些听丁一觉说这些他会怀疑。
但如果傅竞泽的手段就是长长久久的陪伴,在他志消沉承担起他的人生,这不叫手段,叫付出。
盛旖光刚想要傅竞泽辩解,就见傅竞泽快步走了过来,迅速将他挡到后面,不让他直面丁一觉。
盛旖光感觉傅竞泽的手有些抖,很轻微的,几乎让人是错觉,连他也不确认。
“丁一觉,你做什么。”傅竞泽的声音堪称平静,却又森冷得可怕。
丁一觉不自觉僵了下,在傅竞泽的目光下几乎想立刻遁开,但他的大脑还在运转,还没有忘记今天的目的。
既然傅竞泽不放过他,他又什么要任由盛旖光和傅竞泽和和美美,傅竞泽凭什么,凭道貌岸然、诡计多端?
丁一觉很快稳住情绪,轻飘飘道:“傅总在慌什么,是怕偷来的终究不属你?你能骗盛旖光一,还指望骗住他一世,真好笑。”
“盛旖光和你过成怎样你不清楚?不会觉得自私无耻吗?”
丁一觉轻蔑地望向傅竞泽,即便到了这个地步,他仍觉得傅竞泽是个无耻又懦弱的小偷,不配和盛旖光站在一起。
傅竞泽垂眼俯视丁一觉,是漠然到极致的眼神,他甚至不自己反驳,只是很平静地:“废物。”
不敢报复真正的仇人,将怨愤施加到无辜身,一而再再而三。
分明有机会爬起来,偏要让自己烂在泥里。
丁一觉瞬间被戳中了痛处,对着傅竞泽直接挥出一拳,可比他更快的,傅竞泽将他踹了出去。
没丁一觉再爬起来,酒店的安保就过来把他控制住了。
傅竞泽没再去关注丁一觉,转身看呆愣住的盛旖光,不知道都听丁一觉说了什么,失魂落魄的。
傅竞泽本想抱住盛旖光,空着的手在半空悬着,怎么也落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