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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来对方能编出十全十美的说辞。
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该去哪儿等?
能不能等到?
他只是突然想起大半年前,他去参加摩托车集训时,曾经有一整个月的时间没和靳寒说过一句话,见过一次面,还在他找到基地来时借口有事故意不见他。
后来队友和他说,那天靳寒在他宿舍里等了一整天,一直到十二点宵禁,确定他不会回来了才走。
后来他打开微信,看到靳寒那天给他发的三条消息。
-我在你基地,有时间见一面。
-崽崽?
-最近天冷,胃里很不舒服,你乖点,下来陪哥吃顿饭。
那是他这么多年来唯一一次在清醒状态下,用这样示弱的语气和裴溪洄说话。
说胃里不舒服,你就当心疼我一下,下来吃顿饭。几乎已经是在恳求他和自己见面。
但裴溪洄那一整天都在逃避,都在躲,手机都没打开过,直到最后也没陪他吃那顿饭。
所以说搞成现在这样能怪谁?
是他自己活该。
裴溪洄顺着包间门板没什么形象地滑下来,捞起宽松的毛衣下摆罩住膝盖,像朵没人要的胖蘑菇似的蹲在那儿,在心里把自己谴责了一万遍。
第一万零一遍的时候,抵在背后的门突然开了,他差点一个骨碌滚进去。
堵在门口的大老板们都是他常见的,早就和他混熟了,此刻一个个拍着自己的啤酒肚笑话他,说他怎么长这么大了还是这么淘。
“他什么时候不淘过。”靳寒站在门后,用和从前别无二致的宠溺语气说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