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墙还没倒,众人就推
浩瀚的商海浮沉中,行商者以车轮丈量天下,坐贾者则以诚为本,立锥于市。
两者共舞,一凭货物如织,通达四海,遍布九州;
二凭诚信为舵,扬帆远航,赢得八方敬仰;
三则依赖于信息之网,交织错杂,互通有无,此乃功劳,无他言可赘。
所以这萧家想要勾连域外妖魔,做些人鬼不知的事情来获利,那自然少不了萧亦槐手下的商队。
他们不仅是货物的搬运者,更是萧家阴谋的执行者,将一场场看似寻常的买卖,化作了将整个沧澜域推往深渊的阶梯。
甚至连萧亦槐本人,在萧、魔两家的合作中,占据的戏份和比例都不在家主萧亦扬之下。
先前萧家四处夺宝杀人,也多借的是买卖纠纷的由头在做,所以不管坊间的猜测到了什么地步,却始终难以触及那隐藏在重重迷雾之后的真相。
萧元杰在白帝城失了手,萧亦扬自然不会不知道,所有才有萧元朗冒着违反皇城禁令的后果,亲自带队前往谢家了结剑圣遗物一事。
当时他们不惜动用深藏不露的暗棋——如白毅童这等重量级人物,更在城内悄然部署了私兵铁骑,其势汹汹,意在双管齐下——既救出深陷囹圄的萧元杰,又将谢家彻底埋葬于九幽之下,令其永世沉沦,难见天日。
然而,世事往往难料,他们一错在低估了谢家背后那错综复杂的势力网,其根深蒂固,远非表面所能窥见;
二误在未曾料到,短短月余之间,谢家竟能孕育出谢源诚这般惊世骇俗的奇才,犹如暗夜中骤然绽放的焰火,把几手本来万无一失的措施,都烧做灰灰。
所以两厢合并,萧家实际上先手的优势早就丢尽。
不光没有顺利救出自家的子弟,还折了世子。
更兼阴差阳错使谢临渊老族长殡天,恼了成奎与南宫无为两大势力暗中布局,这时萧家之覆灭,犹如板上钉钉,再无转圜之机,至于勾连域外妖魔,成就皇图霸业的妄念,更是不值一提了。。
也就是谢源诚本人,犹不自知其逆天之路已悄然铺就,若早知修为能在旬月之间突飞猛进,直指仙途,又何须历经这诸多波折,耗尽心神?
说白了,三大武道意志齐出,一夜之间萧家上下必然死绝,再有净化意志渡过萧家冤魂,呵呵哒,萧家拿什么和谢源诚斗?
就这,还是没说谢源诚那两柄宝剑,和怀里的神器大印呢!
谢源诚三人一路上轻装疾行,身份除了谢氏商行的十数个人,谁也不曾知晓。
再加上谢广雄突然打出来南宫世家的名头,又邀了刘一手亲出坐镇,来赴这同行盛会之时,萧亦槐这才没做它想。
席间更是被谢源诚捧的不着边际,铁了心要学上南宫家的一招两式,好来证明自己。
结果大意之下,眼看满盘皆输了。
这会儿南宫无为借着开辟商道的名义,把大岭郡中,无论内外的豪商都用自行傀儡绑在了一起,萧亦槐身上的冷汗已经将浑身衣物,都浸的精湿了。
两股之间更是战栗不已,特么的,古来商人见利忘义,乃是正解。
南宫无为的这一记阳谋,切切实实的是打在了他萧家的七寸之上了。
萧亦槐的蛋软,暂且不必去提它。
此刻,在教坊司的华灯之下,大岭郡内外的一众商贾巨擘,情绪犹如沸水般翻腾,激动得近乎失态,仿佛人人心中都藏着一只即将破壳而出的狂躁王八。
四周顿时议论纷纷,隐约间,关于萧家与域外妖魔之间纠葛不清的流言蜚语,开始悄然蔓延。虽未直接点破,但每一句话语间流露的意味,都如同锋利的箭矢,直指萧家心脏。
人们言谈间,虽顾及着萧家往昔的威严与颜面,未敢直截了当地道出那惊天秘辛,但言外之意,早已将矛头不约而同地,对准了那个显赫一时的家族。
出现这种痛打落水狗的局面,比沧澜域土生土长见识多了不少的谢源诚,自然是不意外的,两世为人,对于人性的凉薄与世态的炎凉,早已有了深刻的体悟。
可对于南宫无为来说,这局面就有些出乎他意料之外了。
要知道不管对谁来说,萧家的名头和势力,都不是哪个沧澜域土著,能够轻易得罪的存在。
可一旦有了利益的冲突,竟会在一夕之间,沦为众人争相践踏的对象。这份变故之速、之狠,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与承受范围。
可偏偏落井下石来的这般快,让南宫无为猛然之间,竟然有了一丝丝兔死狐悲的感觉。
这也就是南宫无为的格局,还是受到了这一方天地的局限了。
要是他有幸拜读过前世亚圣——马克思老祖的《资本论》,能切实感受一下其中的说法,
“《季刊评论员》说,资本会逃避动乱和纷争,是胆怯的。这当然是真的,却不是全面的真理。像自然据说惧怕真空一样,资本惧怕没有利润或利润过于微小的情况。一有适当的利润,资本就会非常胆壮起来。只要有10%的利润,它就会到处被人使用;有20%,就会活泼起来;有50%,就会引起积极的冒险;有100%,就会使人不顾一切法律;有300%,就会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