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她意欲离去
苏晓晓:“……” 抗拒无果,唯有顺其自然! 通常而言,对于尊贵的豪御宾客,实施的是一日双人侍奉之礼。白昼一人,夜幕则换另一位。苏晓晓值白日班,晚间归家与稚子嬉戏片刻,方安寝,置于厅中的玉笛似的手机却急促响起。 苏晓晓拾起观瞧,乃是对班之人,即夜中照料傅家铭的顾小海所至。顾小海年方二十五,乃男子侍者中之翘楚,岁末将有一主管迁调,而他已内定为接替人选。 “苏主管,傅公子不见汝面,正大发雷霆,速速前来……”虽相隔数里,苏晓晓仍能从顾小海的语声中感受到其焦灼。 …… 确信他因不见吾而怒,非他故? 苏晓晓心中暗自思量,欲反问之。 她已换上寝衣,实不愿更衣外出,更何况是面对傅家铭那般难缠之辈! 然,顾小海已寻至门前,且此事非她莫解。纵使万般不愿,苏晓晓亦知工作为重。 只惜,她居所距豪御颇远,即便乘黄包车,除去换装之速,亦需半刻钟光景。 出电梯,见顾小海于总统套房外徘徊,望见她如遇救星。 “苏主管,汝再不至,吾心急如焚矣。”顾小海大步迎向苏晓晓,长舒一气。 “傅公子适才怒气冲天,将吾驱逐,苏主管速入,傅公子言必汝来。”顾小海高于苏晓晓半头,低目轻声道。 必须吾来? 朝未尽兴,暮欲续之? 苏晓晓心中一叹,认命抬手,“罢了,吾知矣,汝且忙他事,此交予吾。”顾小海离去后,苏晓晓轻敲门扉,未盼回应,三息之后,取卡启门。 “尚知归来?”门阖,寒音自厅中传来,幽怨若久被冷落之夫。 苏晓晓回首,见傅家铭坐于沙发,面色沉郁。 确是怒气滔天。 地上碎瓷片片,原是价值连城之花瓷瓶,茶几之物,烟缸、杂刊,皆狼藉于地。 苏晓晓默然上前,在傅家铭冷视之下,徐徐言道:“傅公子,此刻已非吾职时,吾之班自辰时至酉时。” 傅家铭未语。 苏晓晓忍耐片刻,转身收拾散落之物与碎瓷。 傅家铭冷眼旁观,俄而起身,步入内室:“收拾毕,来为吾备浴水。” 语毕,他顿足,唇角勾起讽笑:“此应为南宫静所训,行事岂可有始无终?苏、若、晓。” 如此,被指行事有始无终之苏晓晓,复原厅堂后,恭顺步入卧房之内室,为那位尊贵无比、不容丝毫差池之“贵客”备浴。 此时傅家铭已除西装,领带弃于榻上,白衫松开数扣,胸膛微露。 此情此景,令苏晓晓忆及晨间之事。 面颊微烫。 裸露狂徒! 花心浪子! “傅公子,浴水已备。”腹诽不论,水满后,苏晓晓出,语气依旧恭谨。 傅家铭近前,未视苏晓晓,衫落于地,随意弃之。 待傅家铭入内室,门闭,苏晓晓默默拾衫折叠,置之一旁。 心中微叹。 看来尚有波折,傅家铭似决心与她周旋,不知何时方能归家。平素,苏晓晓晚间少与宾客同室,男女独处,暗夜无光…… 故贵宾之夜多配男侍。 然傅家铭身份显赫,其要求何人敢拒? 无理也罢,明知刁难,亦只能硬承。 此刻,苏晓晓望向窗外斑斓灯火,略悔晨间与傅家铭针锋相对之鲁莽。 她已非稚童,行事怎可如此冲动? “苏若晓!” 思绪沉浸,未察觉浴毕而出之人,闻傅家铭唤,声含不悦,苏晓晓方惊觉。 “是,傅公子,有何吩咐?”苏晓晓立于卧房门外,按公司规矩,宾客在时,不得擅自入室。 傅家铭立于榻尾,距她仅几步之遥,锐利目光扫过,似欲洞悉她心。 苏晓晓不由自主,呼吸滞缓,傅家铭之注视,压力山大。若非她,他人恐早已在其注视下逃之夭夭。 “非全身按摩?”半晌,傅家铭见苏晓晓低首,不耐言道:“还不快来。” 全身按摩? 吾何时允诺此事?! 南宫静确曾吩咐,三日一次,然自晨间事后,苏晓晓未曾再思此事! 苏晓晓惊诧睁大眼,望已躺好的傅家铭,难以置信。 “勿愣神。”傅家铭不悦回首,“精油于厅柜中,速取来。” …… 言者理直气壮,听者虑及拒之后果,终是……心存畏惧,欲微词抗议…… “傅公子……”苏晓晓声带犹豫,趁傅家铭蹙眉视她之际急言:“不如请吾同事代为按摩,吾……” 未料此言如触蜂巢,傅家铭瞬目,审视苏晓晓,缓步近前,抬其下巴,声沉危险:“召汝同事?何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