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下乡找姥爷

姑妈听说他要去看望姥爷，　　知道他口袋没什么钱。　　体贴的去胡同的饽饽铺买了核桃酥和杏仁酥让他带去。　　罗志峰姥爷家在清河双全堡。　　他抱着小狗从地安门乘坐305路郊区公交车。　　公交车是美国产的大道奇T234。　　由于汽油紧张，燃油汽车被改成燃气，储气袋装在车顶上。　　尽管这一路摇摇晃晃身子骨都要散架，罗志峰觉得这种体验也不错。　　到了姥爷家，罗志峰看见二舅妈一个人在家。　　罗志峰把小狗放到地上。　　好奇的问：“二舅妈，姥爷他们呢？”　　“你姥爷上山砍柴去了，他这人闲不住，每天都要找活干。这一上山都得到太阳下山了才会回来。”二舅妈说。　　“大舅一家子今天回大舅妈娘家，好像娘家人有什么喜事。”　　“你二舅呢是个浑人。一个多月前报名参加县里修水渠义务劳动。干体力活累的半死不说。还得自己卷铺盖，带粮食去。劝都劝不住。”　　“二舅思想上进，去就去呗！”　　“咱们农民当不了官又提不了干，你这是给谁卖力气。有这功夫到山上砍些柴火回来不好吗？你看这一走，你姥爷就得上山砍柴。都这么一大把年纪，唉，不说了。”　　罗志峰第一次来原身的姥爷家。　　看姥爷家的土房子已经有些破败。　　心想二舅妈说的也不无道理，有那闲工夫不如好好整治一下自家的房子。　　就像这些土墙，瓦片杂七杂八需要修整的地方多了去。　　“峰子，我们都吃过午饭了。要不煮碗面条给你填肚子。”　　“随便都行。”　　“峰哥，你好久没来了。”二舅的小儿子陈建强一身泥泞提着竹篓的进来。　　罗志峰问他：“你这是干嘛？泥地里打滚？”　　“去河里抓鱼，只抓了几条小鱼。刚拿去喂猫了。”　　“你就用这篓子去捞鱼？”罗志峰看了眼他手上的小竹篓。　　“嗯，”陈建强点了点头。“我们还要去抓鱼，峰哥，去吗？”　　“行，和你去看看。”　　反正现在闲着没事干，他也想抓些鱼放到空间里。　　罗志峰拿了大篓子和他到河边。　　小黄狗一路摇着尾巴跟在他身后。　　村里好多孩子猫在河边捉鱼摸虾。　　他走到河里释放一些空间的灵泉到水里。　　很快就吸引了许多鱼过来。　　他拿着大篓子捞鱼，陈建强在一旁看了兴奋的哇哇大叫。　　随后撒腿冲回家拿了两个水桶过来。　　罗志峰把捞到的大鱼留下，小鱼继续放回河里。　　趁大家不注意将鱼收进空间，　　收进的还有泥鳅、河虾和甲鱼　　村里人看见河里那么多鱼，也都赶过来抢着打捞。　　罗志峰见来的人多，自己也抓的差不多，就带着舅舅的孩子提着水桶回家。　　回到姥爷家，二舅妈已经煮好面条。　　他早已饿坏，端起碗开吃。　　二舅妈看着水桶里的鱼直乐呵。　　“这鱼也太多了，吃不完。回头我拿一些回娘家。”　　罗志峰听二舅妈要提着鱼回娘家，就让她早点去坐车。　　自己留在家里等姥爷回来。　　晚饭他自己会做。　　二舅妈高兴的提着鱼带着陈建强回娘家。　　罗志峰做好晚饭，等到太阳下山才看见姥爷一个人挑着两大捆柴火回来。　　爷孙两吃过晚饭。　　罗志峰这才拿出纹样问姥爷认不认识。　　姥爷看了半天也没明白是什么。　　罗志峰说：“姥爷您不是当过道士吗？”　　姥爷笑着说：“我当道士是年纪小吃不饱饭才跑上山，跟着道观里的师傅学道混口饭吃。”　　罗志峰笑了，问姥爷：“那您有学到什么本事没有。”　　姥爷说：“道长是有真本事，只是我那会不定性，好动。道长教我一段时间，看我不用心学。后来就没再教了。”　　说着姥爷进房间打开箱子，拿出量天尺、牵星板还有一些古籍。　　罗志峰拿起残破古籍看封面上写着《牵星术》、《顺风相送》、《指南正法》。　　还有一些零散的线装残页。　　姥爷说：“当年道长教我使用量天尺、牵星板这些。我学的不够用心。”　　“记得当年道长说，牵星术的发明，远远早于隋朝。在葛洪的《抱朴子》中提到，在茫茫大海之中不知东西时，必须观看北极星，才能安全返航。当年郑和下西洋的时候，就是用这牵星板纵横四海。”　　姥爷指着残页上的航海图说到：“你看这是郑和航海图，上面标注东北织女星十一指水平，西北布司星四指水平，灯笼骨星正十四指半水平。就是牵星术测量时的定位。”　　姥爷指着牵星板对罗志峰说：“这牵星板由12块大小不一、正方形乌木板组成，最大的一块称为十二指板，最小一块称为一指板，从大到小依次递减一指。按现代计量长度，一指约2厘米。”　　姥爷拿起牵星板，伸直手臂，朝罗志峰示范着说：“使用牵星术观测北极星时，手持大小合适的牵星板，手臂伸直，眼望天空。木板的上缘对准北极星，下缘对齐水平线。当测量不足一指时，用象牙“缺刻”及时补测。求得北极星高度后，船只就能计算出所在地的地理位置。在古代，凭借牵星术的优势，我们国人就开启纵观天象、横行四海的航海之旅。”　　“道长说，千百年来洋人到我们华夏，不断寻找各种古籍文物，不管是买还是欺哄，甚至是偷或抢都要弄到手，运回他们国家进行翻译研究。”　　罗志峰心想：　　在西方古代没有文字，没有造纸术印刷术，没有天文历法更没有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