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钰踌躇道:“邵伯,你知道他性子,闹起来要死要活的……我担心这会儿去见他,他要吃了我。”
邵管家探究地看了男人一眼:“您不去,许公子也会想办法逃出来,再狠狠咬你一口。”
肖钰:“……。”
也对,这才是许汐白的性子。
改不了扯一个又一个精彩绝伦的慌,装作病猫无事就躲着装乖,被逼急了就伸爪子挠人。
吴孝不止一次和他提起许汐白,说那人有意无意地就跑去农场外围的栅栏那刨土、砍铁线,一副随时准备“越狱”的架势。
他嘱咐道:“你把人看紧了,他若逃出去,第一个就被钱统领和梅庭英的人抓到。”
见男人眉头川字横立,吴老板又觉得话说得重了,再害许公子被肖爷惦记,哪天杀回农场下狠手惩治,赶紧补充句:
“不过许公子学习态度诚恳……每日割麦子放牛的活都在做,取奶的技术也在学。”
肖钰那时就问:“我让你和他谈论合作,你让他做什么苦力?”
“并……并非单纯苦力,而是希望许公子能全面了解下农场的奶质奶量和保质期限,便于他更好地改良新品。”
肖钰浓眸微沉:“他连麦子何时结穗都不懂,喂狗怕狗咬,夜深怕黑的。学不了这些。”
“肖爷,您有些将许公子看低了。”吴孝实话实说,“虽然对于初次进入农场的学徒来说,熟练掌握这些技巧有难度,但许公子很快就以牛乳做了新一批产品……”
看来新老板对许汐白很满意,或许是许父的好口碑之前立下,撇开许氏第二任妻子带来的非议影响,吴孝内心还是很认可许禄的儿子。
那更不需要他这么个前任买主,为之操心。
肖钰轻咳了声,披上大衣说:“邵伯,将我抽屉里的东西也寄给他。等一周后,看看案子是否有转机,我再决定要不要去农场探望。”
男人有事似的,匆匆离开。
留下邵管家一人默默收拾凌乱的书桌,将东西规整后,他拉开肖少爷床跟前的抽屉,里面躺着个木质手环。
红檀木,香味浓郁有驱蚊效果,手环大小看样子与许公子的手腕正合适。
传统工艺,木匠雕刻工期得两到三天,他摸不清肖少爷是何时出了趟门,又提前于来信内容,准备如此细致。
*
扯下根狗尾草,根茎含在嘴里。
换上麻织衣物的许汐白蹲坐在栅栏旁,发狠地咬着那根草。
他在信里将肖钰骂得翻出花来,类如“莫把新欢比旧爱,肖爷变心无阻碍。”、“心里塞的是黑棉花炭渣渣”、“棒槌绑鸡毛,乱装什么鸟”……
最后差点把“渣男”二字都搬出来了,随后犹豫万分,心想比起这书里其他的妖魔男角,先生总归要好一些。
先生不渣,只是拧巴,拧巴的要死。
“唉——”一声长叹过后,许汐白身前突然多出个倒置着的身影。
他不满阳光被挡,委屈地抬起头,就对上个男人笑盈盈的目光。
“……封大哥?”
男人表情微变,立在栅栏外难掩惊喜:“还真是你呀,汐白!”
许汐白更加错愕不已,封鹤的大哥封天,就是传闻里不举又好赌的丧家子,正出现在农场大门外。
因为封鹤对大哥的评价不好,原身一直未曾与这位大哥深交过,就连碰见过几次,他都没主动打过招呼。
可封天却像是不计前嫌,与他热情攀谈起来:“汐白,我没想到你竟然躲到这里来,我弟弟他可知道……”
许汐白啧了声。
还敢提封鹤那触霉头的家伙!
设计自己冒险与元笙联手,将肖钰的婚事搅浑,他又无缝衔接一跃成了陆家的金龟婿。
自打许汐白出事后,封鹤来找他都是有事相求,无事人间蒸发!
许汐白起身,将嘴里的草根啐掉,站直身子语气略冲地回道:“我和封鹤再无任何联系,他在陆家得意之际,哪有闲心顾及我的死活。”
封天毫无惊异,反而笑之。
“我记得你们以前很要好,他带你来家里做客,我与你对视时你都要避开,可也是他这样教你的?”
封天眼神不避讳,将话挑明了说:“既然你已经和我弟弟不再像捆绑在一块的鸳鸯,我也能实话说了,我与你一样都是被利用的那个。”
利用?
许汐白摩挲着手指,眼神狐疑地盯向男人,心里又猜测封天此时跑来远在沪城边界的农场,会不会是刻意替封家打探他的下落。
以同战线来套话,正话反说,转头再与封鹤相通气,也许没过几天农场里又要涌入一批士兵,将他拖回那暗无天日的沪城风雨里。
“放心,你若是还担心我会将你的事情告诉给我弟弟,那我真是委屈得要命。”
男人耸耸肩,朝不远处收工回来的吴老板招了招手。
“吴老板,我今个又来找你订奶,再来几捆木材,要燃性好的。”
吴孝轻车熟路,按照老顾客的需求与员工合计下,立刻找来要的东西。
吴孝:“阿天你先进来坐,我让人去将奶整理好搬去你车上,木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