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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的自作自受人竟是我自己。
“不行,好饿。”我躺在床上忍受了一会儿,被饥饿打败。
掀开被子容易,麻烦的是双手双脚都缠在我身上的江户川乱步。
他睡得安稳,眉眼舒展,碎发扫在我锁骨上,痒。
指望他主动松手放我走是不可能了,我要上点手段。
我捏住乱步先生的鼻尖,一秒,两秒,二秒,他不自觉地皱起眉,脑袋晃了晃想晃掉阻碍他呼吸的元凶。
“我之前说不要的时候,你可没听话。”我报复心超强的。
呼吸不畅让他松了点力气,我慢慢挪下床,动作很轻。
不能不轻,一不小心就要被他捞回怀里沦为大抱枕。
赤脚踩在地板上,我无声比了个胜利的手势,轻轻带上卧室门。
黑鸟在鸟巢安睡,听见动静挣扎地抬起头,看见是我,脑袋往翅膀里一埋,继续呼呼大睡。
冰箱,我的好冰箱,你肚子里一定有撕开包装便能果腹的美味吧。
昏暗的客厅中唯有敞开的冰箱亮起一小片光,一只硕鼠蹲在冰箱前,腮帮鼓鼓地啃二明治。
我低着头专心致志地啃面包,用力咀嚼的声音盖住了身后的脚步声,直到江户川乱步困倦地脑袋搁在我肩上,吓我一跳。“栗子醒好早。”黑发绿眸的青年慢吞吞打了个呵欠,“不累吗,怎么不多睡会儿?”
又困又累又饿的我:“……”
我默默啃了口二明治。
“一睁眼发现你不见了。”江户川乱步的手越过我肩膀,拿下一只海苔饭团,“要不是这里是栗子家,还以为你翻脸不认人丢下我跑掉了。”
我:目移.jpg其实醒来有一瞬间我萌生过这样的想法:当我意识到大夏天我却至少要穿一星期的高领才能坦然出门的时候。
“跑得掉吗?”我歪歪头。
“试试看?”江户川乱步尾音上扬,绿眸闪烁饶有兴趣的光茫,“我还没玩过这种游戏呢。”
我把剩下半口二明治塞进他嘴里,打断奇怪的play开端。
江户川乱步顺从地吃下投喂,比起又困又累又饿的我,他像只餍足的大猫,下颌搁在我肩上蹭来蹭去,拖长声音喵喵叫着撒娇。
见识过他恶劣一面的我已经不会被迷惑了,我心如止水,无动于衷。
“好冷淡啊栗子。”江户川乱步不开心,“离得这么近都不亲我。”
他扭过头,软软的很好戳也很亲的侧脸对着我。
我心如止水……可爱猫猫,我大口狂炫!
江户川乱步满意了,女朋友被他彻底拿捏。
我吃掉一个二明治和一只饭团,又拿出两瓶酸奶和他分。
“明天侦探社有热闹看了。”我咬住吸管,“与谢野医生的医嘱我们是一字没听,太宰先生八成会嚷嚷要吃红豆饭。”
这种时候身为侦探社编外人员的好处便显现出来了,穿高领的一星期内我不会在侦探社露面。
乱步先生是逃不过的,除非他提前把年假请了。
死道友不死贫道,瓦达西先退了,这一退便是一辈子……一星期。
“幸灾乐祸的笑容稍微收一收好吗?”江户川乱步把酸奶贴在我脸颊上,湿漉漉的水雾冰得我一激灵,“过分,留我一个人被拷问。”
我:有些风雨注定只能独自面对,面对疾风吧名侦探!
“哼哼,才不会让栗子轻易逃脱。”江户川乱步随手精准地把空酸奶瓶投入垃圾桶,摇了摇手指,“你忘了自己和我签订过什么条约吗?”
死去的回忆开始攻击我,我低头狂翻记忆。
好像貌似大概也许,我签字画押了一份不平等条约,在我接受公安委托从横滨赶往东京的前夜。
我输给乱步先生一张万能许愿券,使用此券他说什么我都得听从。
“这种大杀器你非要用在拖我下水一起社死上吗?”我极力劝阻,“未免太不划算了,不如留下来日后提更过分的要求。”
对不起未来的我,未来的事未来再想办法。
“想让我改主意?”江户川乱步思考状,“也不是不行,但口头哄两句肯定不行。”
“你的诚意呢?”他笑眯眯地问。
好混蛋一人,把我昨天的病号待遇还给我。
“我只吃了一块二明治一只饭团和一瓶酸奶。”我慢慢攀住江户川乱步的脖颈,“资本家也不带这么压榨人的。”
“至少我不是甩手掌柜。”江户川乱步抱着我站起身。
“顺便一提,太宰今天吃不到红豆饭,我请假了。”他宣布道。
侦探社的同事一定会体谅他的。
名侦探推理错了一件事。
在他缺勤的这一天,太宰治吃了一大碗红豆饭。
“乱步先生请假,栗子联系不上,今天不吃红豆饭什么时候吃?”太宰治举起空碗,打了个饱嗝,“再来一碗!”
今天全侦探社的午餐都被红豆饭占领,福泽谕吉怀抱一种既复杂又欣慰的微妙心态,吃下的分量仅次于太宰治。
红豆饭卖家:今天的销量意外很好,又有一份外卖订单来咯,客人别急马上好。
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