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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
叶邵然笑得眼睛弯弯:“我刚才说了,你得跟我回家呀!”
摸着他细腻的后颈子的叶邵然突然自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熟悉而久违的手感,事隔一年后再重温,简直跟灌了春药一般令他骚动难安。他感到下体蠢蠢欲动,那种熟悉的感觉好像又回来了。
表面淡定的叶邵然内心却激荡起来,大开大合、万马奔腾。
童贝贝被他笑得毛骨悚然,他把两条腿也缠上门柱:“我家在XX区XX街道XX号XX地下室,只能站一个人进去,容不下两个人!”
“不去你家,去我家。”叶邵然开始掰他的手,“其实也是你家,以后你就住那儿,想怎么唱歌怎么唱歌!”
童贝贝打死也不会跟着叶邵然回“他家”,当年他把他扫地出门,连衣服都没让他拿。那天风大雨急的,叶邵然的管家一把将他推出门外,被跆拳道教练打得伤还没好的童贝贝滚在泥地里,淋得像个落汤鸡。
他才不要再回去那里,他讨厌那个管家,他更讨厌叶邵然。他拼死抱住那个门柱,把整个脸颊都贴上去。
硬掰他也不是不行,但是叶邵然又怕伤着他。他现下心急火燎,无名欲火往他身下蹿,直烧得他心脏乱跳。
叶邵然虎着脸吓唬他:“贝贝,你了解我这个人,什么事儿都干得出来。你要是再不放手,我不介意在这儿扒了你裤子强奸你。”
童贝贝屁股一紧。
叶邵然肯定干不出大庭广众之下强奸男青年的事儿,但是童贝贝对他的底线没有信心。
早年,童贝贝跟叶邵然在同一所大学读书。他死缠烂打追求叶邵然的时候,叶邵然还是学生会主席,那时候叶邵然父母还没有落马,他也风头正劲,整个人耀眼夺目如同天上的太阳。童贝贝爱上了耀眼夺目的叶邵然,他看向叶邵然的目光是炙热的,浓烈的,也是纯粹的。但叶邵然不喜欢他。这是童贝贝在很久之后才明白的事情:他不仅不喜欢他,还特别讨厌他。他投向他的目光没有欣赏,更没有爱意,除了卑劣的欲望,就只有轻蔑、玩弄,还有隐藏的很好的,波涛汹涌的恨意。
有一次,童贝贝给正在学生会忙碌的叶邵然送中午饭,那天偌大的主席室没有人,他在房间里百无聊赖的看墙上的壁画。
突然有人捂住他的眼睛,他听到有人说:“猜猜我是谁?”
那人故意变了声线,但是童贝贝还是兴奋的说:“邵然!”
那人嗤嗤的笑,声音带着戏弄说:“不许睁开眼!”说着给他戴上了眼罩,开始给他脱衣服。
童贝贝没想过叶邵然会在这种情况下跟他亲密接触。
他还没有性经验。
他愣愣的,又有些恐惧的站在那里:“邵然,你是要抱我吗?”
对方没有说话,只是一边笑一边扒他衣服。
童贝贝害怕的抱住自己,但是心里又有些期待:“邵然,我喜欢你。我害怕,你抱抱我可以吗?……不抱也没关系,我喜欢邵然,邵然怎么对我都可以!”
等童贝贝被脱到一丝不挂,只滑稽的剩下两只袜子的时候,主席室内突然爆发出好多人哄笑的声音。童贝贝这才觉得不对劲,他拉下眼罩,发现四个主席会的男干部簇拥着抱胸而立的叶邵然,正笑得死去活来。其中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的男同学指着童贝贝说:“我刚刚脱他衣服的时候,他就硬了!”
叶邵然盯着童贝贝雪白的身体,站在那里面无表情,不复他平时的笑容满面。
童贝贝担心叶邵然真的会在大庭广众之下扒他裤子,于是他凄凄然松开手脚:“不想跟你回去,我有家。”
叶邵然从刚才听到童贝贝说地下室就觉得心里不舒服,有些生气:“你是下水道的老鼠吗?把地下室当家!让别人知道我叶邵然的配偶住地下室还吃垃圾,我的脸往哪儿搁?”
说完一手揽住童贝贝瘦得隔着衣服都能摸到肋骨的腰,强行带着他上车。
他又开始生气了。这次生气的对象是那些不识相的脂肪和肋骨。
叶邵然将他扔上车的时候恨恨地说:“你这种垃圾连自己都养活不了,你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童贝贝确实是养活不了自己,他自己也觉得很难过。他从小娇生惯养的,肩不能扛,手不能挑,十指不沾阳春水,以前在公司里,搬一桶水都累的嗷嗷叫。他本身是练舞的,不过跳拉丁伤到了腰,让他干个重活,他的腰能疼的在床上躺半天。叶邵然干他一点也不温柔,什么花样都往他身上招呼,他有时候屁股受得了但腰却受不了,事后常常疼得晚上都睡不着觉。
也怪童贝贝心大,要是早点儿跟叶邵然分手,也不至于落得今天这个地步。不过童贝贝是真的蠢,他脑子转不过弯儿来,喜欢谁就认准了谁,对他不好他都不知道。
连他的屁股都比他的脑子聪明。
叶邵然把他扔上车之后就迫不及待的吻他,按着他的后脑勺往自己嘴上招呼,也不管童贝贝一嘴令人嫌弃的饭菜味儿。更不管坐在前面的司机和秘书。
司机也好,王秘书也好,都不是新来的人,他们都知道两人的关系,但是后来童小少爷被叶总赶出家门,便再也没有回来过。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