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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但他也很快反应过来,犹豫着开口道。
那少年郎君的师兄也是叹得一声:“你料想得没错,那孟府车驾的车夫,大抵就是那匹穷途宝马的主君了。”
“所以我才说,很多人都低看了安阳孟氏啊……”
那少年郎君已不知自己该做什么样的表情了。
让一位百战将军充作自家少年郎君的车夫,非得占尽机缘、命数才能成形的穷途宝马也成了拉车的马匹,这是何等的奢侈?又是何等的怠慢人杰?
那少年郎君面上的忿忿几乎遮掩不住,又如何瞒得过就在他侧旁的他家师兄?
那青年郎君沉默一瞬,转身看向少年郎君:“怎么,你在为那位将军和他的战马不平?”
那少年郎君没有做声,只倔强地仰着头,直视着青年郎君的目光。
青年郎君平平看他半饷,忽然就笑了。
“且不说你我不知那位将军同安阳孟氏、孟彰小郎君之间的因果,不好随意指点,只说那位将军……”
“你真觉得身经百战且最后战死沙场的将军,是能够被人随意指使、压迫的么?”
少年郎君一怔,竟是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傲慢的是你啊,师弟。”青年郎君叹息着道。
坐在车辕上的马夫并未理会那些纷起的议论,他只坐直身体,心神合入前方黑马的气机之中,防范八方。
随着马车的行进,原本被他拿在手里的缰绳化作了长枪,马羁化作了披甲。
披甲握枪的将军明明只是倚坐车辕,却像是镇守城池,凶戾横绝之意直摄神魂。便是坐在车辕另一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