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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忽高忽低,毫无逻辑,如同他心中不断变换的思绪。
房间内充斥着酒精的气味,沉重且压抑的氛围让整个空间都显得异常阴郁。
突然,他泪眼模糊地寻找手机,尤不甘心地想要再次确认陆旭阳和白子澄的关系。
他自欺欺人地想,也许陆旭阳是为了让他痛苦而刻意说已经和白子澄在一起,这也许不是真的。
他急切地想要找到那个像证据一样的照片,可李征的朋友圈仅三天可见。
于是,他拨通了李征的电话。
“二征。”
“?”赵川格外沙哑的声音让李征以为自己接错了电话,“川哥?怎么了?你…还好吧?”
赵川脑袋昏沉,撑起身体坐起,却不由自主地摇晃着,仿佛被风吹动的树叶一样。
“二征,你那个照片怎么删除了?”
李征满头雾水,看看时间才是下午,他疑惑地问:“哥,你是不是喝多了?你说的是什么照片啊?”
“就是你和小阳他们一群人,一起的合照。”
李征费了好半天劲才想起来是哪一张,心里不由觉得奇怪。
但还没来得及多问,赵川紧接着问:“那个男的,叫子澄的,和搂着他的那个高个子男人是一对儿吗?”
这样一形容,李征才恍然大悟:“啊,你说白子澄和白滔啊,他俩是兄弟。”
“…兄弟。”赵川喃喃自语,仿佛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也被斩断,原来之前真的是自己看错了。
电话直接被他挂断,心痛的感觉再一次涌上,心脏好似将要被移走一样,泛着刺痛的酸水,连带着胃也跟着一起痛了起来。
“呕——”赵川猛地起身冲向卫生间,开始剧烈地呕吐,吐到胆汁都快溢了出来。
他趴在马桶旁,最后瘫坐在冷硬的瓷砖上,生理性的泪水布满整个脸庞,看起来凄惨、困顿、落魄不堪。
吐了四五次以后,赵川感到头脑慢慢清醒了起来,他踉跄着身体,步履蹒跚地走向洗手台前。
镜中的他,眼睛布满血丝,眼圈乌黑,胡须凌乱不堪,脸颊深陷,整个人看起来像极了一个憔悴的鬼魂。
“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赵川,太可笑了。”他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苦笑说道。
别再执迷不悟了。
别再像一个讨人厌,甩也甩不到的牛皮糖一样,让人看到就觉得恶心。
……
白子澄住了几天,直到确信陆旭阳的身体完全恢复了才决定离开。
然而,走之前他还是很不放心。
那天晚上,赵川离开后,陆旭阳就像一尊雕塑般静静地站着,久久未有任何动作。
直到他看不下去,走过去说:“旭阳,你还好吗?”
陆旭阳沉默很久,才用嘶哑的声音回答:“我没事,子澄,你回去休息吧,我也睡了。”
白子澄知道这是陆旭阳想要自己独处,他虽然担忧,但还是点了点头,轻声嘱咐陆旭阳有任何不适要及时叫他。
看着房门缓缓关闭,白子澄的心也沉重异常,这情景让他想起自己当初与白滔分手时的痛苦。
他叹了口气,睡了大概两三个小时后,还是有些担心陆旭阳的身体,起身决定再去看看。
走进卧室,果然看到陆旭阳浑身颤抖,身体滚烫,像要烧傻了。
眼泪一汪汪不停流下,陆旭阳迷糊着看向走过来的白子澄。
明明是几乎听不见的哭声和呢喃,但白子澄还是听到了心碎的声音。
陆旭阳紧紧抓住白子澄的袖子,轻声哀求:“我吃点药就好了,不要去医院了,我不想去。”
就这样一直折腾到早上,陆旭阳的高烧才逐渐退去,身体慢慢开始恢复。
这一晚上就仿佛做梦一般,陆旭阳绝口不再提,白子澄自然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在走之前告诉陆旭阳,有事情随时联系。
……
白子澄走后,马上就要到陆旭阳母亲的忌日。
他随便收拾了几件衣服装进背包,回了老家,准备在老家居住几天。
他想要离开这里,暂时逃离现实。
尽管他对赵川说的话表现得冷酷无情,可内心深处的情感波动仍旧难以平息。
他需要一段时间来整理自己的思绪,平复心情。
-
墓地是前两年陆旭阳重新购买的,他买了一个更大的墓地,将父母安葬在一起。
即使父亲在母亲走后对他并不好,但他也很难怨恨。
他理解父亲在母亲离世后,所承受的沉重打击和悲痛。
墓园肃穆安静,陆旭阳登记完信息后,手捧两束鲜花,缓缓走向父母的墓碑。
站在那里,他低头凝视着父母的遗像,感受着冷风在他裤管间呼啸。
“妈,我最近…不太好。”他自言自语,声音里充满了无助和悲伤。
内心深处的话盘桓许久,他蹲下身体,最后索性坐在墓碑前,开始慢慢地讲述这一年多来发生的事情。
在述说自己的伤心和痛苦时,一缕温柔的风轻轻拂过他的额头,仿佛是母亲的亲吻,给予他安慰和力量。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