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老家伙的死脉

叶军看病不收钱只收药费的消息传开之后，邻近几个村子的患者，也跑过来看病，把个百花村医务室弄得挤破了门槛。 特别是那些大姑娘小媳妇，来的更多。 在乡下，男人没有条件天天洗浴，所以，已婚妇女得妇科病的较多，这个炎，那个炎的，痛苦不堪。 要是去县里大医院看，又费钱又害羞，照来照去的，难为死人了。 这下好了，来叶军这里，也不用做什么化验，不用做什么13超，只要在诊台上乖乖仰倒，该脱的脱，该露的露，然后叶军上手搭个脉象，在那个部位上一摸一摁，最多是戴上医用手套内检一下，开副中药，吃了就好！ 叶军严格遵守医院的内检流程，每次都有第三人——也就是樱花在场，这样一来，不但避免了女患者的尴尬和害羞，也有效预防了坏人碰瓷。 这天，叶军正在给一个习惯性流产的患者诊脉，忽然门外走进来一个人。 叶军一看，竟然是于老师。 于老师坐下之后，道：“叶军，是这样，我叔叔现在病重，他一再要求我来请你过去，他说，只有你才能治他的病，你看——” 去年的事，于老头和庞飞天合作，坑了叶军15万块钱、坐了一年牢，还把诊所给丢了。 叶军本来出狱后就该找老家伙算账，但是，碍于于老师的面子，目前还没有动手。 没想到，老家伙竟然主动要见叶军，看来是快死了。 叶军心中一沉，恶向胆边生，便笑道： “于老师，他上回的事，做得不太地道。” “是不地道。”于老师解释道，“所以，他担心你不会去，非要我开车来向你表示道歉，带你去江滨。” “有件事，我一直想不明白，”叶军假装心平气和，“千杏诊所既然有那么多患者，为什么于老先生要出兑？” 于老师道：“以前，我也是想不通，这回，他要我过来请你，我追问他真相，他才说实话，原来，是庞家几次逼迫他出兑，只给3万块钱，他害怕庞家，却又不甘心3万块钱就出手，所以，才和庞家商量了一个计划，那就是他和庞家合作，先找人到你那里买大力散，然后从你那里得到15万块钱，然后再陷害你入狱。为了兑给你，头两天的患者都是他花钱请的托。” “呵，我猜就是这么回事。那个大块头，确实有疑点。” “叶军，我今天来，是很为难张口的。但毕竟他是我亲叔，我也只有例行公事。你究竟去与不去，你自己定。” 于老师说到这里，等待着叶军的答案。 叶军十分爽快，站起来便道： “治病救人，是医家本分，怎么能不去呢？” 于老师见叶军如此爽快，不禁皱了一下眉头。 坐着于老师的车，两人来到于老先生的家。 “这不，”于老师说，“医院下了病危通知，说最多拖不过今天晚上，我叔就非要回家来……他说，他害怕死在医院。” 叶军没说什么，走进屋里。 于老先生躺在床上，看上去像一个纸片人。 眼瞅着精气神都完蛋了，只是还在倒着一口气。 见叶军来了，他眼神里亮了一下。 叶军走过去，坐下来，捞起那条木棍一样的手臂，把了把脉。 死脉兼绝脉。 正常来看，是真没救了。 这回不是胰腺出问题，而是肾。 叶军又用听诊器听了听，问道：“于老先生，你最近是不是跟一个少女有所亲近？” 老家伙一听，眼里透出奇怪：他怎么知道得这么细？ 难道被他看见过？ 不对呀，我把那个高三女生买断，直到她染上了花病时，叶军还没有出狱呢！ “叶小友，你为什么这么说？”他试探地问。 “少女元气阴润充盈，于老先生精力枯竭，阳亢而燥，遇阴润元气，则加倍，所以，你二人合体之后，肾气大损，元气不续，是个死脉了。” “啊！”老家伙面如死灰。 却不得不佩服地连连点头，“叶小友，你，你真是当代神医，乃我所不逮矣！” 这老东西，快死了，还弄半文半白的话来装逼。 不装逼会死吗？ “过奖。” 叶军说了一句，便不往下说，把球踢给对方。 “叶小友，你看我，还有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