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夜舞欢歌

“阿妈懂的不多。等你长大了，肯定会有自己的主意。现在你还小，阿妈就只有这点儿人生经验。”阿妈边安排着弟弟妹妹躺好边向嘉玥嘱咐。 “知道了阿妈。”嘉玥嘻嘻的笑了起来。 笑着看着女儿，觉得一切好像都交代完了，又好像还有很多话要教给她。想说说女人的事儿，还有感情的问题。但是看到她一脸单纯开心的样子，觉得她还小不懂，只好暂时放弃。 第二天一早，根据众人的建议，冯宇铎带领着十几个人跟着昨晚酩酊大醉的司机一起跑了趟镇里。女人们早已过来，开始熬粥做饭。男人们开始对冯宇铎家门口的土地拓展。 中午，建材及时回归，山民们曾经都是垒石搭木的一把好手，虽然现在都开始用砖盖房了，但是搭个牢固的棚子轻而易举。很快高大宽敞的棚子沿着冯宇铎的家门被搭起，上面还被挂起了一圈儿彩灯。 棚子不远处的左面是停车处，前面是电影幕布和音响设备，右面是被枯木垒起的木堆。至于后面？过了冯宇铎的房子是一个小院儿然后就是一片倾斜的山坡。烤肉的味道弥漫在山村，堆起的枯木被点燃成篝火。 这时，村里的大叔父来到篝火旁，手捧一件十分古老的簧管乐器，古笙。坐在棚下的村民也纷纷离座，手牵着手来到大叔父身后一字排开。 站在大叔父身后的人高声呵道，“兄弟姐妹们～” “哦～～”后面已经排成一排的人高声的回应，声如波浪。 捧着古笙的大叔父深吸一口气，乐器声随着他向前迈开的脚步顿挫的一声声响起，后面的人手拉着手听着声音调整着步调。慢慢的面朝篝火围成了一个圈儿。 大叔父努力的吹奏着，向前的迈出的步伐却越来越少。从一步一音变成一步两音再变成三音…… 后面的人说笑着叫某人喊歌，顿挫的步伐下从单脚踢一下变成两只脚分别踢一下，再变成踢两下向前摇晃手臂…… 笑声中不知名的古老的歌谣声从女人的喉中飞出，引出更多人的跟唱…… 从日升到日落，又从日落到月升。 玩的有些累的冯宇铎躺回床上，想起到了补充“斐乐思的眼泪”的日子。闭上眼，仔细感应着遥远的另一个“自己”。 脑海中出现了两个个体，一个是现在的身体，一个是球型命核。意识集中在命核，眩晕感出现，同时伴随着一阵酥麻。 “达菲。”影子再次出现在发着淡淡微光的球体旁边，心中轻轻呼唤。 “你来了，这几天好像很开心……”达菲的声音在冯宇铎的灵魂意识里响起。 “我回家了。”冯宇铎简单的回了一句，反正她很容易就会感知的到他的经历。 灵魂的愉悦感再次涌起，这种舒服的感觉让他一点儿也不急于提升到灵魂上阶。 “很有趣的记忆，让我回忆起了过去。”达菲好像看完了这一段时间冯宇铎的记忆发出感慨。 “过去？”冯宇铎心中微微一动。 达菲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道，“你想知道什么是宇宙吗？” 冯宇铎当然好奇，以前在山村时学校好像只是教学基础知识，宇宙这种概念很少涉及。到了城市后为了生活也只是加强了语言文化、数学和计算机方面的学习。其中计算机软硬件及相关知识掌握的最全面，然后就陷入了游戏程序编辑工作。 “想体验一下吗？”达菲诱惑道。 “体验？好吧。”冯宇铎有些心动。 突然意识一阵恍惚，四周的景色一暗，旁边还散发着淡淡光芒的命核已经不见，周围黑漆漆的一片。 刚安静下来，远处亮起一个发着蓝白色光芒的光点。光点很耀眼，但是却照亮不了黑暗的空间，光芒从圆润的球体慢慢的伸出四条、六条直到八条的光线，然后又变成球体。同时旁边冒出越来越多的亮点，有红色、黄色、蓝色、白色。周围的空间已经布满，但是还是没有照亮自己身旁的黑暗。发着光芒的亮点很多，但是能吞噬光芒的黑暗更多。 “太空？！宇宙？！”冯宇铎似是回忆起某个时候接触过的知识片段，下意识的判断出来。这些光点就是夜晚时，抬头望向天空，看到的发着亮光的一颗颗星星。 光点好像越来越多，越来越近。有的亮点变成了一片密密麻麻由更小的亮点组成的各种形状的一团。有的是长条形状的一片，好像是被什么力量拉长。景色变的越来越热闹。 可是没过多久，它们好像发现了什么危险，似是在躲避自己。有的光点越来越暗，直至消失；有的大片聚在一起，变成了一个；一片薄纱掩盖住发着光芒的光点，从薄纱变成遮盖一切光点的浓雾。 冯宇铎想起了“创世之柱”、“史隆长城”、“幽灵星云”…… 眼前的景色震撼着他，但随着它们的离开，空间越发的黑暗，更加的死寂。 死寂的感觉让他茫然，不由的想起小时候就曾产生过的疑问…… “我是谁？” “我从哪里来？” “我要往哪里去？” 这些疑问让曾经年幼的他越来越恐惧。直到冒出一个新的疑问“死亡，是什么？” 当然，他没有真的去寻死，因为年幼的他对这个世界还充满着好奇“山的另一边还是山吗？” 好在现在的冯宇铎已经不是小时候，慢慢的内心开始平静。似是有所感悟的缄默不语。 又想起因为家园被毁、子民灭绝的达利纳斯，如果曾看到这样的景象。也就明白了他的症结，“死亡，不可怕；可怕的是悲伤与孤独。” 随着心中的一阵感叹，漆黑犹如被水冲离的厚厚尘土，一点点从上往下被剥离，发着淡淡光芒的命核出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