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一则惊世骇俗的新闻
船长和水手的要求很简单,就是把庞·阿诺交给肖恩之后,肖恩能放他们离开。虽然按照他们的说法——“我们就是个送货的,其他的一概不知道啊!”肖恩拿脚趾头想想都知道他们说的有多离谱。
但肖恩只跟阿诺有仇,又跟船长和水手没仇,也没必要多造杀戮,就答应了他们的请求,不过有一点不能含糊,就是船舱里的几箱鸦片不让他们带走,哪怕他们提出来用钱买也不行。
“哦对了,说到钱,阿诺先生东山再起的钱好像还没有给我。”肖恩剔着牙,漫不经心地跟船长说着。
“钱?什么钱?我刚才说什么了?哎我的脑子有些晕乎乎的,我需要休息一下。”船长听到肖恩这样开口,立马捂着脑袋装起病来。
“嘿,老东西!要么把钱给我,你平安无事,以后还能在南普拉特河上舒舒服服做几年船头。要么你就装病吧,希望你的骨头和嘴一样硬。”肖恩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会把钱丢到火灾里烧的少年了,只是半年,他已经越来越适应这個世界。
最后老船长在跟肖恩诉苦,丢了货又死了人,实在没有钱给手下人置办抚恤金的时候,肖恩才松口,和他二八分账。
最后就是肖恩颇为期待的重头戏了,船长返回船舱没过多久,手里牵着一根绳子就又返回到甲板上,绳子又粗又长,后面好像连着四五百磅的活物,靠着船长一个人的力气还拖不上来。肖恩眉毛一挑,伸手揽住绳子在胳膊上缠了两圈,弯腰屈膝,只是狠狠一扯,一个红发红须的中年男人就嚎叫着被拽了上来。
他的造型跟船长如出一辙,左手捂着脑袋,右手还按着腿。他的脑袋在船舱里拉扯用劲的时候被狠狠磕了一下,至于腿脚则是在挣扎的时候被卡在了船舱的夹缝里,让肖恩硬生生拔了上来。
“呦,这不是我们阿诺先生吗?昨天还跟我颐指气使的,一天不见怎么就这么拉了?”肖恩蹲下来挑了挑阿诺那稀疏的塌陷的红头发,“你昨天那发型呢,你得支棱起来啊。”
阿诺艰难地抬起了头,那两颗油亮的小眼睛后面,带着对肖恩深深的恨意。
“你瞅我啊,没有用了,知道么?你这种人渣就应该被一把火扬个干干净净的。贩毒,制毒,非法拘役,无论是哪一条,在我看来都是逃不开绞刑架的恶罪!”肖恩不再戏谑他,脸色越来越严肃,“如果只是使用黑劳力,我不会有多大反应,那是周明蠢,上了坏人的当。我会想办法把周明救出来,甚至求着艾梅·豪尔,将你纳入农夫联盟的阵营当中。但是你不是啊,你他妈给华人吃鸦片!你知不知道从1840年开始,华人是怎样对鸦片这种东西深恶痛绝的吗?你是真该死啊你!”
肖恩一把将阿诺丢在地上,朝着空地吐出一口唾沫。阿诺费力地将脑袋扭向肖恩,眼睛中依然不甘:“你是胜利者,自然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两个印第安人笑嘻嘻地跟肖恩说道:“老板,如果他不服气的话,就把他交给我们吧,我们会给他来上一些印第安特色服务,保证让他带着后悔和害怕离开这个世界。”
肖恩不置可否地摸了摸下巴:“周明呢?让他也过来啐上两口,我怕他到时候会后悔地睡不着觉。”
苏族的印第安小伙四处望了望说道:“我最后一次看到周的时候他下去了船舱,说是要看看这次的账本和钱。”
“真是个尽职的会计。但还是叫他尽快上来,错过了这个点,再想出气可就难了。”
三五分钟之后,周明有些萎靡地回到了甲板上,他厌恶地看着趴在地上的阿诺,就好像在看一滩肮脏的狗屎:“船舱里的鸦片味真是让人恶心,但是就算是鸦片,也没有你恶心,阿诺。我很高兴能看到你的尸体,一会我会一边喝酒一边看着你痛苦而扭曲的死去。”
说完话的周明扭头将一个装订好的本子递给肖恩:“这一趟的收获是两千美金,真是一笔不少的启动资金,我已经和那个船长交接清楚,那一千六百美金还等着你去拿。这是他历来的走私记录,真是个好老板,临走了这东西还留着,生怕别人拿不到一样。你可以送给你说的那个艾梅·豪尔,也算是大功一件。”
肖恩笑呵呵地接过本子,随意翻看了两页又合起来丢在甲板的木箱上:“可惜我的另一个好朋友罗宾不在这里当治安官,要不然的话他可是要高兴坏了。刚给艾梅也好,我们用不上的还能去做人情。哦,对了,你想让他怎么死?”
“死不死对于我来说很重要,但怎么死还真不重要。我不是个爱看惊悚剧的人,有这个功夫,莪还不如去多翻翻账本。”
既然最大的苦主周明没有太多要求,他就把阿诺交给了两个印第安人,他们在严肃又专业地争辩了一番之后达成了共识——活着剥下阿诺的头皮,之后切开他的胸膛,用他的心脏献祭给大地之母。以慰藉邪恶的白人用它的土地滋养了邪恶的鸦片。
这一切当然不会在帆船上举行,他们打算走密道重新回到他们做苦工的屠宰场,在那里举行仪式最贴切。于是苦逼的水手们又当了一次搬运工,将那些鸦片运回到屠宰场的地下室中。
接连的大火已经将整个厂房烧成白地,好在周围偏僻,又没有别的房屋跟它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