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将掌门之位拱手相让
有时候,直觉真的非常准确,尤其是血脉相连的父子关系!江伟平此刻就坚信自己的直觉。
因为七天前,他做了一个噩梦!梦中,他唯一的儿子江闲满身血污,拖着半截身子,双目流血,悲鸣不已。
江伟平从梦中惊醒,心口隐隐作痛,这种痛并非肉体之痛,而是血脉相连的直观感觉。
正因为这个突如其来的噩梦与心口的痛楚,让江伟平内心极为不安,半夜起身,前往江闲的住处,想确认儿子是否安好。
然而,江闲的房间空无一人。
这让江伟平的不安情绪愈发强烈,立刻命人四处寻找江闲的踪迹。
然而,七天过去了,江闲在黑刀宗内消失得无影无踪,与他一同消失的,还有一位李姓的女弟子。
黑刀宗下,江伟平奔波七日,足迹遍布山门各处,询问弟子无数,却依旧无果。
直至第八日,一道强烈的直觉如洪荒凶兽般猛袭心头,告诉他一个无法接受的事实——爱子江闲,已遭不测!
心如刀割,痛不欲生,江伟平誓要找到儿子,即便只剩下一丝白骨。
门派刑堂之中,江伟平脸色阴沉如暴雨前的乌云,长老们纷纷上前劝慰,心中却暗自怀疑,此事恐与李天有关。
四位长老面面相觑,心中明了,江闲失踪之事,绝非寻常。
他们虽出言安慰,却连自己都不相信这番话。
看守山门的弟子已明确表示,未曾见江闲下山,如此大事,他又怎敢撒谎?
其实,几位长老心中都已怀疑,是李天暗中下手,毕竟江闲已得江伟平真传,武功晋入三流境界。
黑刀宗中,能敌得过江闲的寥寥无几,而李天与江闲之间的矛盾,更是人尽皆知。
江伟平冷冽的目光扫过在场众人,沉声道:“诸位师弟无需多言,若那李天三日后不能给老夫一个满意的答案,这掌门之位,他德不配位!”
言罢,一股无形的压力弥漫刑堂,令人心生敬畏。
长老们闻言,深知此事必将引发一场洪荒风波。
四位长老连连点头,纷纷表示赞同,显然,江伟平的野心已是昭然若揭。
他意在借江闲被杀之事,不论李天是否真凶,都要将其从代掌门之位拽下,取而代之。
至于王自在,形势更是岌岌可危,他身受重伤,修为尽失,又怎能继续领导黑刀宗?
四位长老心中雪亮,自然选择了站在更为强大的江伟平一边。
这正是江湖武林的残酷现实——强者得尊,弱者遭弃。
他们离去后,江伟平独自陷入了沉思。
其实,江伟平对李天的疑虑曾如阴云密布,但转瞬间便消散无踪。
他深信自己的直觉,尽管李天嫌疑最大,但杀子之人绝非他。
原因简单至极,王自在重伤在床,李天若非愚蠢,怎会在如此敏感时期对江闲下手,这不是自找麻烦么?
再者,江伟平对李天的性恪了如指掌,两人虽互有嫌隙,但李天决不会做出残害同门之事。
尽管心中明了李天非杀子真凶,江伟平却依旧打算利用此事,巩固自己对黑刀宗的控制。
“若李天非凶手,那真凶又是谁?”
江伟平自语,眼中寒光闪烁。
而在另一处,气氛紧张。
王自在,脸色苍白如纸,半卧床榻之间,目光如电,冷声质问那跪拜在床边的弟子李天:“李天,你可是害了同门?”
“师父,您还不了解徒儿吗?”
李天急切辩解,额角已现冷汗,神情中满是委屈。
“即便与江师弟有过节,徒儿既已坐上掌门之位,又岂会行此愚行?”
李天的头磕得咚咚作响,脸上尽是哀求之色。
王自在长叹一声,心中沉重,不再多言。
他其实也不信李天会做出此等事情,但现下江伟平联合四位长老,齐齐指向李天,即便他是师父,也无力庇护。
“爹,江师兄不过是失踪而已,大师兄怎可能对他下手?”
王盈盈愤愤不平,她看出事情并不简单。
王自在惨然一笑,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人心叵测,江长老自是觊觎掌门之位。”
听闻此言,李天更是慌乱无措:“师父,那我该如何是好?”
“徒儿啊,为师如今重伤在身,即便痊愈,也非江长老对手。若他欲做掌门,你便让了吧,想来他也不会太过为难你。”王自在语气中透着苦涩。
其实早在数月前,王自在便察觉门派失控,几位长老的态度转变,让他明白自己已无力回天。
如今江伟平看似针对李天,实则意在掌门之位,其野心早已不言而喻。
现下的他,根本无法与江伟平抗衡。
王自在,一代宗师,竟无奈将掌门之位让与江伟平,那份斗志,随风而逝。
女儿王盈盈,心急如焚,劝父留存斗志,然而清河心意已决,似落日之沉西山,颓然无力。
“黑刀宗,乃父亲您心血所铸,怎能轻言放弃?”
王盈盈急切的声音在空旷的大厅中回荡。
“丫头,你未涉世事,不知江湖险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