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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筠给自己估了个一百分。
当初应羽泽穿帽衫进理发店,帽子一摘,理发大姨笑得前仰后合直不起腰,他站在不足二十平米的理发店内无地自容。
周筠挪动几步和他保持距离,应羽泽扣住他的手腕,“说吧,怎么赔我头发。”
刚碰上就被一把甩开,周筠手腕如同被他烫到一样,如此明目张胆地嫌弃让应羽泽心中不快。从小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偏世界出现了一个周筠。
应羽泽眼神冷了下来,调侃他,“金子做的?那么珍贵?碰一下都不行?”
树荫下周筠的脸色看不清,手指扣着书包带,声音拒人千里之外,“我说过让你离我远点。”
之后迈开步子,头也不回的跑了。
前面十米就是街角,周筠拐弯跑得不见踪影,应羽泽站在原地没追,静站两分钟,走到拐弯处,看不见周筠一点影子后掉头往学校跑。
他家离这十万八千里,傻子才走路回家。
两人平时不对付惯了,应羽泽没把争执放心上,周筠对他冷脸,他也不理人,当晚变成柯基,应羽泽趴在一楼地板,一晚上没去二楼。
第二天中午,应羽泽带着奶茶和笔记到了临水中学校门口。
临水是私立,校服跟公立学校不同,是定制类制服,女生衬衫加裙装,应羽泽到时,应胜君已经站在校门口,不知道等了多久。
摩托车在人眼前停下,应羽泽摘下头盔,“怎么不在保安室里等。”
中午太阳毒,应胜君也没打太阳伞,晒得眼睛睁不开,头发丝跟着发烫。
“保安室空调坏了,更闷。”应胜君不是娇气人,多晒太阳还能补钙,伸手拍应羽泽胳膊,“东西都带了吗?”
应羽泽把挂在手把上的几杯奶茶取下来递她手里,又掏出笔记。
应胜君拿吸管先捅开一杯,咕嘟咕嘟喝几口,奶茶加了冰块,喝进嘴里驱赶炎热,觉得浑身舒畅,她咬着吸管喝奶茶眼睛直勾勾看着应羽泽。
应羽泽知道她的意思,踢下顶撑拔掉钥匙下车,兄妹俩位置对换,应胜君坐车上喝奶茶,甜水勾着味蕾,“你喝吗?”
“不喝。”
“哦。”本来也就是问问,没有真给她喝的意思。
喝了半杯,应胜君喘口气,说话时嘴唇都是凉的,“哥,小筠哥哥咋样?”
“什么咋样?”
少女心思萌动,“就是他在家里咋样,在学校咋样。”
“好着呢。”在家把他当狗遛,在校逮着扣他分,没有比周筠更自在的人了。
应胜君心里有事没事就想周筠,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的,应羽泽说话酸溜溜,“你这么喜欢他,你让他当你哥得了。”
嘴里喝着亲哥买的奶茶,应胜君识时务,直接回避这个话题说:“哥,妈给咱们邮了几盒国外的巧克力,有一盒我藏房间了,在衣帽间的手表台下面,你有空拿给小筠哥哥。”
说着抱怨一嘴,“我要是不藏都让应子叶那小子吃了。”
巧克力,应羽泽和应胜君的亲妈向颜也有给应叶子带份,大人之间的事,不掺乎小孩子。
倒也不是向颜对小三的孩子大度,只是当初和应衷分开还算和谐。
应衷和向颜结婚时都是愣头青,一个是船员,一个是销售,之后互相扶持白手起家,一个成了船长一个成了网店老板,婚姻几十年育有一儿一女,本以为是幸福美满一辈子的家庭,两人却在应羽泽高一那年离婚。
应衷有小三和私生子,应羽泽和应胜君兄妹俩同仇敌忾站母亲那一方,在家吵架吵得昏天黑地,结果转头发现向颜也没闲着,脚踏三条船,小三小四找上门遇上了在门口肉搏。
夫妻俩都是神经病,婚姻十几年默契无人可比,双向辜负。
之后都觉没脸,握手言和去民政局离婚,连伤心感慨的时间都省了,一个星期后各自再婚。两人做决定如此干脆,当时却又当着兄妹俩的面吵得不可开交,明知道各自对不起对方,也明知最后离婚的结果,又为什么要当着孩子面前吵架。
应胜君还没说完,“这个星期小筠哥哥会给你本错题集,是他帮我整理的,具体哪天你看他哪天找你。”
应羽泽一个头两个大,“你俩还有微信?”
“当然了,几年前我就加上了。”应胜君拿出手机扒拉出来给应羽泽看,周筠微信头像是那只熟悉的柯基,聊天内容基本就是应胜君问周筠在不在,有题不会,周筠每次回不超三个字。
“在。”
“好的。”
“嗯嗯。”
然后给应胜君以照片的形式传解题过程,错题集是应胜君让周筠帮忙弄的,昨天晚上两人发消息,周筠说整理好了。
应胜君回:“我有空让我哥去取。”
应羽泽咬牙:“我是你俩快递员?”
应胜君跳下车,逃避问题,“我该回去了,朋友还等我的奶茶呢。”
对应羽泽做了个鬼脸,应胜君走进学校又回到了校园高冷女神不苟言笑的清冷做派。
晚上,应羽泽回了趟鹦鹉巷子,把巧克力交给陈姨代交给周筠,让他亲自送,周筠还没那么大福气。
巧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