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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更要去并州问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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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禅秀和裴二回到军营后,很快都各自忙碌起来。
裴二刚升千夫长,每日要统兵、练兵,晚上还要去城墙值夜、巡防。
加上陈将军看重他,三五不时,还要考校他一下兵法。
此外裴二自己也刻苦,自从那天从县城回来后,他就像受了刺激,每日早起练武,研读兵法,经常吃饭时都抱着兵书看。
陈将军有次巡查军营时看见,不由夸赞:“好,不错!据说并州裴世子年少时,也如你这般勤奋好学,吃饭睡觉时都研读兵法,有时睡着了,就用兵书当枕头。”
裴二拿兵书的手一僵,觉得这夸赞并不那么令他开心。
李禅秀当时正好也在,闻言忍不住看一眼裴二,抿唇轻笑。
自那次他发现士兵因缺盐无力后,陈将军巡营时,三五不时就会带上他,让他顺道看看士兵身体状况。
裴二见他也朝自己笑,心情才总算好许多。
李禅秀除了偶尔要陪陈将军巡营,大部分时间还是和胡郎中一起抓紧把上次买的药材制成成药。
此外永定镇的赵将军上次来过,知道他的事后,也向陈将军请求,希望能借他去永定驻地两天,帮那边的伤兵缝合伤口。
此事陈将军问过李禅秀意见后,才让裴二带人护送他去永定驻地。
回来时,永定驻地的郎中也拎着药箱跟来了,说要跟李禅秀学习一段时间。
胡郎中一见到永定驻地来的郎中,立刻吹胡子瞪眼。原来两个老头年轻时就认识,而且互相不对付,一见面就斗嘴。
两人倒没什么仇,就是在医术上常有不同见解,经常为此吵起来。
不过永定的李郎中来了后,倒是帮不少忙,起码那些药材又多一个人帮着处理,李禅秀也能休息一阵,松口气。
又过两天,陆骘那边也派人送信来,告知第一批盐已经煮出,还卖了一些给附近百姓。
陆骘告诉他,等再煮出一批盐后,自己就要带人去西羌。李禅秀如果要联系他们,可以找宣平。
宣平也一起送了封信来,和陆骘的沉稳言辞不同,他信中满是夸张的惊叹,问李禅秀哪来的制盐办法,制出的盐简直比官盐还好,白如雪,细如沙。
李禅秀看完后,将信烧了,摇头轻笑。
他给的制盐办法,是梦中他在西南时,根据父亲教当地百姓的办法又改进过的,自然比现有的制盐方法好。
除了来信交代这些,陆骘还让送信人带了一些银子来,说是卖出去的那些盐的分成。
估计是看李禅秀和裴二平时不宽裕,特意刚赚钱,就赶紧送些来。
李禅秀平时吃住在军营,倒不怎么需要用钱,但家中有只吞金兽,既然有钱,多买些肉回去喂金雕也好,顺便给自己和裴二改善一下伙食。
裴二见家中近日伙食好,连金雕都被养得羽毛顺滑,以为李禅秀终于愿意花自己赚的那些钱了,心中也一阵高兴。
时值岁暮,马上要过年,天也越来越冷。
之前去城墙值夜,裴二听守岗的士兵抱怨天冷时,听他们提到火炕。
“还是炕暖和啊,烧一次,暖一晚。”
“可不是,我家去年也砌了一个,晚上再也不用盖好几床被子了,压得沉。”
“嘿嘿,办那事时,也不怕天冷进风了。”
“去去!一说家里就提这些,仔细叫裴千夫长听见。”
“怕啥?千夫长也有媳妇,回家也要跟媳妇钻被窝啊。但说真的,还是炕大,又暖和,两个人躺也不挤,随便怎么翻滚,比床好、好……千夫长好!”
说话那人一转身,忽然看见面无表情站在身后的裴二,吓得顿时一激灵。
裴二:“……”
他淡淡看对方一眼,转身离开,心中却立刻琢磨起火坑。
他不知道火炕长什么样,不过胡郎中家住永丰,他家肯定有炕,应该知道。
去向胡郎中请教后,正好这两天休沐,裴二决定在他和李禅秀的卧房也砌一个。
现在天越来越冷,虽然李禅秀烧了炭,但怕中炭毒,晚上要给窗户或门留些缝隙。可留了缝隙,又会进风冷。
而且家中的炭是他们自己去山上拖木头回来烧的,质量不好,总有烟。偶尔烧几次还行,经常烧,对身体也不好。
裴二常住军营,倒还好。李禅秀住家里,又怕冷,便少不得要经常烧炭、闻烟味。
裴二明显觉得最近几日,李禅秀说话声音都有些哑。
李禅秀听他说要砌个火炕,十分惊喜,忙要在旁帮忙。
忙到一半,张虎忽然来家里,说陈将军让裴二过去一趟。
裴二不知有什么事,只好放下手中的活,跟张虎一起去军营。
不过他倒没离开多久,很快就回来了,赶紧从李禅秀手中接过和泥的活,继续干。
大约是中午太阳好,院子里又没风,裴二干了一会儿活,竟直接脱了外袍,用铁锹继续拌泥。
棉袍一脱,身上的衣服便单薄许多,李禅秀明显能看到他握着铁锹用力时,手臂突起的流畅线条,以及弯腰时,布料勾勒出的劲瘦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