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回目终了:Never owe you
灯光昏暗,一个人翻了个身,他嗷的打了个哈欠,看了一眼还没有休息的人。
“羽枫兄,你还没睡呢?又在讲你那个破故事?”
他囔的有些大声,揉着眼睛从被窝里站起来。
“怎么说话呢,张博!”一个人狠狠的将脚踹在那个名为张博的腿上。
张博揉着眼睛,去了睡意,被踢了一脚,撇着嘴切了一声。
“切,也就你这个傻叉会信!”张博又打了个哈欠,嗷嗷嗷的揉了揉肚子,下了这张几个人的大床,慢慢的去旁边的水壶倒水“那故事能信啊?能信我还是皇帝老子呢!没劲。”
“张博,你闭嘴吧你!”那人拍了一下旁边讲故事的人,安慰道“羽枫啊,你别听他瞎说,你这个故事,多精彩啊就算是假的,也趣味十足的是他们眼力见不行。”
“不,是我讲的太差了”
长羽枫将被子拉好,放在了自己的腰部。
他清瘦的厉害,瘦削的难成人样。
“你真的被你说的那个琳杀害了吗?”那人问过来,长羽枫的眼神,很舒适的笑了一声。
“是的。”长羽枫歪着头,将手放在了自己的侧脸上,静静的看着那人“在出龙大会上,我没有打过她她的心魔失控,失手杀害了我”
他的声音有些释然,洒脱的厉害,安静又有些孤独的落寞。
“不,并不能这样说,只是,我不想要放弃,这样说更加准确,我不想要放弃救她,她不想要放弃救她的那些姐妹,所以,最后,我们以命相搏。”
“啊如果是这样,你怎么又会沦落到这里呢?你又重生回来吗?”那人起了劲,也将被子捋了一下。
他们同被而眠。
长羽枫讲着往日一些旧事。
这些旧事,几分真,几分假,也只有他一个人知道,那也没有什么话头可以再说。
“什么重生不重生的。”张博喝完水坐到了床檐,将自己的被子一掀,再是一卷,裹的严严实实,他也凑过来,用着不太相信的口音说道“我是天王老子转世,你信不?啊?哈哈哈”
他不止一次这样说,长羽枫笑了一下,任凭张博淘气,而他,则是有些不甘心长羽枫被嘲弄,生日的撞了一下张博的肩,张博会意,耸了一下肩头,无所谓的撅了嘴,小声的嘀咕道“你就宠着他吧,我可是你亲弟弟,他可不是你亲弟弟!”
“张博,你愿意听,那就听,不爱听,羽枫兄也没有吵的大声,惹着你了?”那人,张博的哥哥,张祎哼了一声,不耐烦自己弟弟的瞎话“你要么去睡了,别再这里。”
“我倒是要看看他能讲出什么神啊鬼啊的来。”张博扭了一下身子,将自己的被子整好。
他看向长羽枫,长羽枫除了瘦削,确实少有的特别,他的样貌是那种轻柔伟岸的风姿,秀气,可能会惹的女人怜爱。
但是太瘦了,在灯光下,他的那种面黄肌瘦的感觉,让谁都可以看到他吃了很多苦,岁月的风尘,让他不得已的,将这种秀气,化为了锋芒。
长羽枫披头散发,两鬓斑白,乌黑黑的头发白了一片,粗布麻衣的衣裳让他整个人的瘦削更为明显。
他还有轻微的咳嗽,时不时需要避开这两兄弟,去往无人的地方咳嗽。
如果不是张祎和张博两兄弟,他很可能,便要死在雪夜里。
张祎见到他的时候,他在雪地里瑟瑟发抖,雪已经漫了她的全身,张祎和张博从街上换了货物回来,被瑟瑟发抖的长羽枫绊倒,这才将命已终了的长羽枫带回了家中救治。
张祎和张博问他哪里来,要到哪里去。
长羽枫总是摇头,说自己并不知道。
他并不是真的神神叨叨,而是条理清晰的讲述着自己的过往,这个流浪在世界的旅人,说任何话的时候,都从不流露任何的情绪。
在他的记忆里,他的一切,也都是安安静静的,无论是他的敌人,还是朋友。
张祎觉得神奇,这个人将的生与死,苦与乐,爱与恨,都讲不清晰,讲不明白,好像他们就是纠缠在一起的,他对于羽枫兄讲述的所有女人家很感兴趣,因为他话语里的女人,和自己见过的都不太一样。
隔壁村的王阿婆,总是家长里短的帮别人凑对,说别人的闲话,村里的小花总是嫌弃他是一个打猎的,还有隔壁家的春草,好像总是想要嫁给村头的帅哥,对于丑的,她们不仅不看一眼,甚至是侮辱至极。
还有,那些总是骂着娘,骂着孙,拿着生殖器官开玩笑的村里婆姨,都不是大家小姐的模样。
羽枫兄口中的女子,都是待人和善的,最起码,不会脏字连篇,还带着骨子里的可爱。
那是他无法想象的,因为他觉得女人,或许在一个村子里,也便全部都算是见了,不会再有更加丰富的模样。
而张博不屑一顾,什么大道理小道理,没有做出来,那都是屁话。
他不需要人来告诉他,嘿,一个又一个阶层的对立,是由父母来决定的,金钱划分出来的阶层,对于他来说,根本不在乎。
他现在只想要找一门小媳妇,村口的小花就不错,漂亮,漂亮,还是漂亮,他不在乎小花喜欢谁,他只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