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班底

段延庆闻言喜道：“自然愿意，只要我能够夺回皇位，六脉神剑剑谱我双手奉上！”

辛稹淡淡道：“你可想好了，到时候若是不给，大理国就该换个姓氏了。”

段延庆悚然而惊，但随即欣喜起来，他不怕辛稹的威胁，因为他当真愿意给，而辛稹越是霸道，便意味着越是自信，越是意味着他的武学极为惊人。

段延庆连连点头道：“愿意，愿意，届时若是我食言，辛公子尽可将大理段氏一并除名！”

辛稹满意点头道：“如此甚好。”

辛稹转头与乔峰笑道：“我听说六脉神剑很久了，很好奇，想要拿到手，以我的武功，抢夺亦是简单，但这等事情我是不屑干的，延庆太子既然愿意给，我拿了那便是名正言顺。”

辛稹虽然原本不想步入江湖，但对于神功还是很有兴趣的，而这六脉神剑便是他最想得到的，没有别的原因，就是因为这六脉神剑太bug了，已经不像是人间武功，倒像是修真法术了。

乔峰笑道：“兄弟果然是讲究人。”

辛稹转头与段延庆道：“那你以后便跟着我吧，等你觉得武功足以击败天龙寺僧的时候，你再去就行了。”

段延庆点点头欣喜道：“是。”

辛稹亦是觉得颇为开心，段延庆名声虽然不好，但人品其实是很过关的，有他跟在身边，自己便算是有了帮手了。

按照段延庆的话来说，现在自己算是成了武林公敌，自己当然没有什么好畏惧的。

但父母妹妹现在武功还不行，需得有人一起照看着，段延庆的武功足够高，足以应对当前的许多情况了。

乔峰在农庄住了几天，是为了让辛稹给阿朱治伤，辛稹给阿朱调理了几天，阿朱的伤势便已经是大好，乔峰便提出了辞行。

乔峰寻了辛稹到外面说话，道：“兄弟，此间事了，我打算去雁门关外看看，瞧瞧那石壁上的遗文，查明我的身世之秘。”

辛稹早就有所预料，点点头道：“该当如此。”

乔峰叹息了一声道：“兄弟，若是我真是个契丹人，你还愿意与我作朋友么？”

辛稹笑道：“乔峰还是乔峰么？”

乔峰愣了愣，随即道：“我乔峰自然还是乔峰。”

辛稹笑道：“你若是契丹人，原来或者是姓箫，或者是耶律，或者是完颜，你可能叫萧峰、耶律峰、完颜峰，那你还是你么？”

乔峰朗声道：“我自是我，与姓什么又有什么关系。”

辛稹笑道：“那你是契丹人还是宋人，那与你是我的朋友，又有什么干系呢，难道你乔峰是契丹人，便会变得生性残暴，毫无人性起来？”

乔峰哈哈一笑：“我乔峰还是我乔峰，这一点不会改变的。”

辛稹又道：“那乔峰成了契丹人，会带着契丹人来打大宋，来杀宋人么？”

乔峰摇头道：“绝无可能，就算我乔峰是契丹人，我也不会带着契丹人来杀宋人。”

随即他脸色有些惭愧道：“可我在聚贤庄亦是杀了不少人……”

辛稹笑道：“我杀的可比你多了，他们想要杀我，莪便杀他，男子汉大丈夫，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来犯我，我哪有束手待毙、任人宰割的道理？

这与他们是宋人是契丹人、是好人是坏人全无关系，他们想要害我，我便要杀他们。”

乔峰豁然开朗，朗笑道：“兄弟，能够跟你做兄弟真是天底下最快乐的事情了！”

辛稹点头道：“契丹人也好，汉人也罢，也都是人罢了，如今双方敌对，因此大家对彼此都极为仇恨，但过上百年两百年，两個民族何尝不会融合呢，宋朝中，亦有汉唐时候与中国敌对的民族，可现在不也是共奉宋廷，视自己为宋人？

所以这些都是此一时彼一时而已，将时间尺度放大一些，就会发现这些思虑都是小事情罢了。

倒是要考虑一下，人为什么是人，乔大哥，你看我杀人，除了聚贤庄这种无可奈何的时候，其余时候只杀如叶二娘、云中鹤这等灭绝人性的恶人，大礼分舵亦是如此。

所以，乔大哥，若是有一天你发现自己是契丹人，你也不必悲伤，人不分南北，前程不问西东，只需我们好好地做一个人，是契丹人是汉人，又有什么所谓呢？”

乔峰连连点头，赞叹道：“兄弟不愧是读书人，竟是将这个困扰我许久的问题给说通了说透了，我郁郁于心很久了，今日才觉得豁然开朗。”

辛稹点点头道：“大哥，你自去寻你身世，等到水落石出的那一日，你是契丹人也好，汉人也罢，不会改变你是我大哥的事实。

我只希望大哥你万事不挂于心，吃好喝好睡好，寻一个有情人，遍观大好河山，契丹的也好，宋朝的也罢，西夏的也尽可以去瞧瞧，大理的山水也颇堪一观。

你玩腻了，便到姑苏来，我在姑苏修一座园林，乔大哥到时候过来，可以在这园林里生儿育女，他们长大了，我收他们为徒弟，我所会的，他们只要学得会，我便尽数教他们。

咱们哥俩尽可吃吃喝喝，到时候我宴请大江南北的大厨来，想吃什么都行，是大块吃肉大碗喝酒，还是小碗小碟彰显情调，尽皆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