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
“小六你变了!”姜疏月出声控诉,“变得一点也不可爱了!”
她一番声情并茂的肉麻语气,倒显得姜清漓往后退的动作过于冷情。
姜疏月伸出双手,两面都翻过来给姜清漓瞧,“你看,是不是什么都没有。”
她恩怨分明,从不招惹无辜。
尤其是跟前这个。
她柔弱的六妹妹。
瞧着依旧没有她以前养的那只小龟耐活。
姜清漓没有立即表态,对付姜舒月,已经不能靠儿时的那些小手段。
毕竟再优美的语言艺术在绝对的泻药面前都是纸老虎,一戳就破。
所以姜清漓此刻除了暂信也没其他法子,且萧懿人还在呢。
但要让她亲口承认自己信了这事,也难。
于是她选择跳过,将话题往某人身上引,“裴良去多久了?”
一直沉默不知在想什么的萧懿接话,“不到两刻钟。”
姜疏月趁人不注意上前搂住姜清漓,顺便将人拉过去按着坐下:“那还早呢,起码还得几盏茶功夫才能见到人。”
小习惯随了姜老夫人。
对着姜清漓这摸摸那敲敲。
姜清漓:“......”
她先忍了。
若不是还有外人在,她怀疑姜疏月连她鞋袜都会给拽了,就为摸一摸她脚凉不凉。
今日还是克制了的。
“看来是真好了。”研制了好几年补药,多少会点看诊的本事,姜疏月感叹。
一间屋子。
两女一男。
姜疏月只同姜清漓说话,对不认识的萧懿,除了最开始好奇了一下他身份,后来半个眼神也没给。
萧懿话也不多。
气氛有些诡异。
好在裴良比他们预计回来的要早。
哎呦声由远及近,裴良扶着腰出现在无任何遮挡的窗前,颇为狼狈。
他盯着姜疏月的眼神透着愤恼:“姜疏月!”
姜疏月当即抬手打断:“小声点,这回是加强版,至少三日内不能用力,任何力都不行哦。”
裴良:“你——”
刚吐一个字,他就感觉不妙,及时刹住。
转为轻声细语:“姜疏月,你我的婚事是双方长辈执意的结果,从始至终我都是持反对意见,同你一样。”
“那我不管。”姜疏月不爱讲道理,且行事自成一套逻辑,“你反对还能让他们成事,你就是错了。”
反过来她才是以德报怨,裴良惹的麻烦,她却还千里回京巴巴送上极品补药。
没错,姜疏月从始至终都认为她才是那个被无辜牵连的人。
裴良无语。
她不讲逻辑道理的样子,真不愧也是姓姜。
“好了。”再任由二人继续下去,恐怕到天黑也不会结束,重新恢复热闹看客的姜清漓说道,“定亲的事,就算你们在我这吵翻天也无济于事。”
她一本正经的,似真在为俩人出主意,“与其一直这样无休止吵下去,不若先和解,好生商量解决此事的办法。”
姜清漓完全一副第三方看客的态度。
仿佛此事与她毫无关系。
二人闻言,对视一眼。
却只从彼此眼里看到了熟悉的嫌弃。
双双别过脑袋。
和解不了。
裴良宁愿去找头猪商量。
过了片刻,他扭头看向萧懿,以好友的身份商量:“苏大人,能否帮个忙或想个主意?”
裴良想过,裴贺再强势也越不过萧懿。
只要萧懿用皇权压一压,他和姜疏月的婚事就能取消。
萧懿眼神凉凉:“爱莫能助。”
裴良咬牙:“苏迟,做人不要太无情。”
萧懿别开眼神,不看他道:“你也说了,我是苏迟。”
在没看够热闹前,他绝不会出手。
姜疏月没听明白,碰了碰姜清漓:“他俩在打什么哑谜?”
姜清漓在她耳边低声:“苏大人是皇上的人。”
姜疏月闻言,眸光一亮,抬眼看向姜清漓:“那小六你是不是也可以——”
姜清漓及时拦住她的话头:“我不可以。”
她不是。
姜疏月不满哼了一声:“算了。”
指望小六还不如指望猪能上树。
不过话说起来,姜疏月藏满了鬼点子的眼珠子转呀转,随后就从随身的布包里掏出一瓶新药,硬是塞到姜清漓掌心道:“刚好剩最后一瓶,留给你了。”
姜清漓望着手中明显不同于喂裴良的那瓶药问:“这是?”
“只要是你能买到的春药,它都能解。”姜疏月毫不避讳道,“当初三儿点名让我做的。”
三儿指的是姜三姜明芷。
姜疏月与姜明芷生辰只差几日,姜明芷喜欢喊姜疏月小五子。
为了反击,姜疏月就喊她三儿。
一个听着像太监,一个听着不像是在喊人。
半斤八两。
“三姐为何让五姐做这个?”姜清漓内心好奇极了,面上还要装作羞赧的神态。
还别说,挺考验演技的。
姜清漓演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