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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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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她请来?”

陆修闻言,便摆摆手,“她既有事,晚饭时再说。有劳燕管事寻个雅间,准备些饭食。”

“陆世子客气了,我这就让人安排。”燕管事说着话,不自觉瞟了眼外面天色。

暖阳高照,估摸着才申时二刻。

陆修也知时辰尚早,想起昨晚何文达畏惧求饶的狗熊模样,又道:“听闻有个姓阮的舞首颇有能耐,可否请她一舞?”

“有有有,我这就安排。”

燕管事最擅长逢迎贵客,一面差人去叫阮妤,一面亲自引路将陆修带到雅间。

-

那边阮妤听闻陆修来观舞,大为意外。

“是先前来这儿查案,把乐部那几个叫去查问的那位陆世子?”她原本慵懒地倚在窗边,听得仆妇禀报,不由坐直身子,不甚确信地问。

仆妇受了她不少银钱恩惠,笑眯眯道:“可不就是他。燕管事亲自引路,陪他去的雅间,说是让姑娘快些过去呢。”

阮妤饶有兴趣地挑眉。

她久在京城,焉能不知陆修的大名?

这位世子爷深受皇恩,平素极少踏足外教坊,上回来办案也是来去匆匆,只召了乐部的人去问话,她连面都没见过。如今他忽而点名要看她跳舞……

阮妤不由瞧向旁边妆台。

镜中人色若牡丹,秾丽美艳,待穿了舞衣款摆腰肢,妖娆的身姿没几个男人能无动于衷。

不知这陆世子是否真如传闻般不近女色?

阮妤眼底浮起期待而玩味的笑,起身道:“你去回禀燕管事,我换了衣裳就过去。”说话间赤着脚走进内室,挑了件露腰的艳红舞衣,在镜前精心描了妆容,便匆匆赶往雅间。

这回澜音被烫伤,当晚虽没张扬,过后到底慢慢传开了。

那仆妇听闻之后忙打听清楚缘故知会易简。

此刻,易简如实禀明经过,又道:“虽说没人追查这种事,但当晚在外教坊的客人就那么多,那仆妇留意打听了,烫伤谢姑娘的是昌宁伯府的何文达。”

“何文达?”陆修对此人并无印象。

“是何家的幼子,一个不成器的草包。主子很少去外教坊,不知道里头的小手段。那些女孩子平日若有磕碰矛盾,碍着规矩不敢生事,就常常哄着相熟的客人做手脚。这何文达八成也是被人怂恿,仗势欺负谢姑娘。”

易简禀报完后又小声道:“主子,要不要属下去收拾他?”

陆修没做声,轻飘飘瞧了他一眼。

易简赶紧缩了缩脑袋。

却听陆修道:“去寻上好的烫伤药,别乱嚼舌根。”

-

次日,京城各处乐坊热闹如旧,拥着美人喝酒调笑、耽溺歌舞的人群里,却少了位惯爱厮混的常客。

很快就有消息传开了。

说何文达忽然身体抱恙,最近几天都没法出门。

旁人听闻,不过置之一笑,唯有昌宁伯自己知道,自家儿子最近触了大霉头。

先是前晚回府的路上撞了邪,说是碰见鬼了,一张脸吓得惨败,回府时魂不附体,满口的胡言乱语,脸上还磕碰得青一片紫一片的。昌宁伯夫妇哄了整夜才让儿子稍稍安静,等天亮时忙安排人送他去道观驱邪。

谁知这病根还没好,昨晚回城时,却又被人在郊外路上一顿胖揍,骨头都折了好几根。

昌宁伯气得七窍生烟,却又没半点法子——因打人的是英国公府世子陆修,非但行事骄横,还捏着何文达的许多把柄,是个没法招惹的人物。

只好忍气吞声,恨自家儿子不争气罢了。

唯有何文达气不过,情知打架不是陆修的对手,又不敢去讨要说法自讨苦吃,只能缩在院子里,将陆修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百八十遍。

陆修倒安之若素。

照常忙完衙署的事情后,趁着时辰尚早,往外教坊走了一遭。

外教坊里热闹如旧。

悦耳的丝竹鼓□□窗而出,听着调子便可想象里头衣香鬓影、舞姬袅娜,笑靥如花的美人捧酒待客的场景。

陆修对此无甚兴趣,于是绕进小巷,从燕管事特地引他走过几回的隐蔽偏门往里走。

谁知才拐上游廊,迎面竟碰见了个稀客。

——北燕质子蒙辂。

此人身材容貌都生得颇为粗犷,送来当质子已有两年,衣裳打扮多随本地风俗,那把浓密的络腮胡配着锦缎衣裳,乍一眼看着与寻常胡商无异。

不过他生来有点体味,平素都用一种特制的香味来掩盖,幽微又独特。

陆修跟他不熟,碰见后打个招呼便擦肩而过。走出去两三步,忽然想起这味道似隐约在哪里闻到过,不由回头多看一眼。

蒙辂却已绕向偏门,只剩身影一闪而过。

似乎对外教坊颇为熟悉。

陆修脚步稍顿,凝神细想片刻,终于记起了缘故——

也是在外教坊附近,他有一回碰见相府的顾文邵,就曾闻见过这味道。陆修生来嗅觉就比旁人敏锐,从前时常在宫里跟顾文邵碰面,对相府的用香十分熟悉,那次闻到这罕见又幽微的香味时还有点诧异。

不过也就那一回而已,后来在别处碰到就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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