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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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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这回又多了个在铜镜旁候着,安安静静的杏仁。

最令烟戚得到安慰的是,杏仁从没提起过两人都是细作的事,她就像个普通的宫女,所以烟戚将她提拔成大宫女,索性全让她管着。

铜镜映出温莹的美人面容,小冬给烟戚挑了淡青色的襦裙,外搭素白的襦衫,腰间系蝉纱绦带,烟戚裙裾上的手,不自觉地抚上了蝉纱料子,垂下的眼睫掩住回忆的落寞。

从前呀,她见不到这么好的料子,即使得到了,也不敢扯做衣裳,太明目张胆。她也解释不了,为何旁的侍女没有。

她曾得过半匹,被她做成手帕了,如今想来或烧、或扔,总归不会被留着了。

低垂的头被手温柔地扶正,烟戚抬头向铜镜中看去,是杏仁,她替了白芍的位置,正拿着一支镶红珊瑚携珠的缠丝金簪往她头上比量。

杏仁笑起来,平凡的面容因此添了点神采,“这支很配小主呢。”

衣裙偏素,发簪点睛。但红珊瑚过艳了。烟戚却没反驳,因为这支簪子,簪尾比其他所有簪子都要锋利。

簪着,藏于发中,与寻常发簪无异。

美丽的东西,总是带着毒的。

被福顺带着进太极宫时,烟戚仍有点抗拒。

同是身份尊贵,但她见沈玉琅就不会这样,可一想到要和沈衿独处,她就惶恐且不安。

翰墨斋前,福顺小声道:“小主,今日有宫宴,皇上吃多了酒,在里面也不让旁人进去。这是醒酒汤,”他将托盘塞到了烟戚手中,道:“小主快进去吧,皇上平常时也就让小主进去过,咱家才斗胆请您来。”

烟戚听闻他醉酒,更不想去了,但福顺已经麻溜地收回了手,她只好握紧手中的托盘边缘,视死如归地走进翰墨斋的门。

上次她来,罚站似的站了两个时辰,烟戚这辈子都不会忘,也不想再来。

里面酒气很浓,烟戚不喜欢,但没见到沈衿,她小声唤着,“陛下?”

无人应答。

她又往里走了几步,拐过弯儿,他正在睡在小卧榻上,双目紧闭,睡梦中眉心微蹙,好像梦到令人不虞的事,脸颊泛着点红。

“陛下?嫔妾来送醒酒汤。”烟戚又试探着轻声说了一句,可他依旧毫无反应。

烟戚见过醉酒后睡成这样的人,她那个多愁善感的爹。他一想起来曾经身为士族子弟的风光,就端起酒碗,就着唉声叹气,一碗碗灌下去。

他喝下的酒能解愁,醉着晕过去,鼾声大震,被她娘打几下才能闭嘴安静地睡一会儿。

虽然沈衿很安静,没那么狼狈,但在烟戚眼里没有任何区别。她恐怕只能上前摇一摇,他才能醒。

烟戚将醒酒汤放在了桌上,她没那个胆子摇醒他。她只能等着他醒。

可睡得太熟……

烟戚抬高手,指尖碰到金簪上的的红珊瑚,微凉。黑衣人说的见机行事,以及杏仁给她带上的,无异于凶器的簪子。

她看向榻上的男子。

……

尖锐的簪头刺破喉咙,涌出来的鲜血似珊瑚美艳,沾染她双手,她便解脱了。

缺个人?这个说法很有意思。

烟戚正写到谨字,把最后一横画完,又将笔挪开纸张,防着墨迹滴落,费了她的心血,这才抬头望去,问:“安公公还在等着?”

康东点头,这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傻子才推诿不去。可他看着面上没什么喜色,也不慌不忙的烟戚,十分怀疑自家的小主就是那个二傻子。

“那走吧。”烟戚将案桌上的纸张收好,心里惋惜,怎么就来找她了呢?

能猜出,这是福顺和芹霏的好意,最惹人烦的还是那个皇帝,这么多后妃,他都不乐意选,直接随便喊过去一个。

她望了一眼窗檐,影下帘钩,暮光低垂,还没到唤后妃侍寝的时候呢。而且,她叹了一口气,晚一个时辰来就好了,她就能将宫规都抄完。剩下一点没抄完,怪难受的。

忍下那点不舒服,烟戚走到梳妆台前,白芍她们又开始忙活着。小冬去搭衣裙,因着烟戚不上心也无所谓,只要样式看得过去,烟戚向来不挑。

白芍给她梳妆,和往常一样,只不过这回又多了个在铜镜旁候着,安安静静的杏仁。

最令烟戚得到安慰的是,杏仁从没提起过两人都是细作的事,她就像个普通的宫女,所以烟戚将她提拔成大宫女,索性全让她管着。

铜镜映出温莹的美人面容,小冬给烟戚挑了淡青色的襦裙,外搭素白的襦衫,腰间系蝉纱绦带,烟戚裙裾上的手,不自觉地抚上了蝉纱料子,垂下的眼睫掩住回忆的落寞。

从前呀,她见不到这么好的料子,即使得到了,也不敢扯做衣裳,太明目张胆。她也解释不了,为何旁的侍女没有。

她曾得过半匹,被她做成手帕了,如今想来或烧、或扔,总归不会被留着了。

低垂的头被手温柔地扶正,烟戚抬头向铜镜中看去,是杏仁,她替了白芍的位置,正拿着一支镶红珊瑚携珠的缠丝金簪往她头上比量。

杏仁笑起来,平凡的面容因此添了点神采,“这支很配小主呢。”

衣裙偏素,发簪点睛。但红珊瑚过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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