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平平无奇的特招生
公学是严禁学生开车进校的。
这个无法无天的二世祖,早晚被主角团收拾了!
宁颂后背都湿了。
他实在不想被秦异注意到,惹上麻烦,他也不是天真小男孩,知道自己现在是完全没能力和财阀家的公子抗衡的。
他没有任何靠山,也没有太多命运眷顾。
“谢谢你啊。”他对乔侨说。
乔侨还在警惕地看着秦异他们那帮人的背影,说:“谢什么。我就看不惯他仗势欺人。”
“你这样没事么?”他问。
乔侨的出身好像跟秦异没法比。
乔侨冷哼一声,说:“他知道我和邓旬关系很好。”
说完他又补一句:“他以为。”
哦哦哦,有靠山。
宁颂就问:“你和邓哥关系不好么?”
乔侨瞪大了眼睛:“烦都烦死他了,跟我老妈一样啰嗦!”
宁颂就笑了,这一笑,身上的不安都散了。
下午两点,他和乔侨去学校的游泳馆游泳。
路过音乐楼的时候,看到湖边的草坪上聚集了好多人,今天是周末,允许校外人进入,男校里多了好多女孩子,人群乌压压一片,气氛热烈,有很好听的电吉他声传过来。
乔侨就拉了他过去看。
还没靠近人群,他就看到了盛焱。
他身上的绿衬衫拢在斑驳的春光里,配一头浓郁的白发,耀目青春的仿佛整个人都在发光,唱:
【做浪漫宇宙里的一束光火,
一束光火,
一束光火,
飞驰而过,给你一瞬的快乐,
抵得过宇宙里的漫漫银河。】
他弹电吉他唱歌的时候有一种松弛又懒散的感觉,那个劲儿很招人,就好像他这人都不需要用力,就能光芒万丈,他自己也知道这一点,所以有点不屑,因此更增加了他的肆意张扬。
周围的少男少女们望着他的眼睛又亮又热。
像永远都不会落幕的碧绿的夏天。
“今年的春日会看来又是他的主场。”乔侨说,“可恶的大帅哥,估计得等他毕了业,上东公学才会出现新的风云人物。”
春日会。
校园里的白荆木花已经快进入盛花期了。白荆木的花期特别长,断断续续会持续到三月,三月最后一波白荆木花凋谢的时候,上东各大中学都会举办春日会,各个学校都会有演出。
想到这个宁颂就头疼,他下周就要参加排练了。
乔侨也知道他要演舞台剧的事,看到盛焱,就告诉宁颂:“盛焱是这次舞台剧的男主角哦。你加入的那个舞台剧是我们和四班一起合作的。”
舞台剧是个非常基情的剧,讲的是两个从小就分开的兄弟俩长大以后成为死敌的故事。成了刺客的弟弟去刺杀继承为王的哥哥。
盛焱演的是哥哥,据说他们两班同学都在争着演弟弟。
他们这是把兄弟情当什么啊!
不过目前还不知道另一个主角弟弟谁演,好多人在抢。
反正肯定不是他。
他的角色已经定了。
负责写剧本的陈墨给他添了一个角色,是哥哥身边的随从,连名字都没有。
俗称路人甲。
乔侨紧跟着不情不愿地喊了一声。
上东公学高年级凌驾于低年级之上,这个约定俗成的规矩大部分时间甚至凌驾于铭牌颜色之上。
周日了,学校里的人比周六的时候多了一点,有些同学已经提前返校。春日阳光和煦,照在人身上暖暖的,宁颂的头发在阳光下看着更黄,白日里一切都无所遁形,他的脸瘦的更为夸张。
“新同学这么不给面子。”秦异说。
乔侨把宁颂拉到身后,说:“你包的餐厅谁敢进。”
秦异额头的疤痕在白日下看着也更吓人,人依旧是高大生猛的,只是白日里看的清,不像迎新夜那晚阴狠。
反倒有一种躁郁的感觉,眼下乌青。
秦异看向宁颂问:“你叫什么来着?”
“宁颂。”
“哪班的?”?
“高二三班。”
乔侨很够义气,壮着胆子说:“秦异,你要干嘛?”
“学长名字也敢直接叫,这位学弟很拽啊。”秦异旁边的男生说。
“学长,”宁颂忙开口,“我们是怕打扰到你们呀,而且那家餐厅太贵了,今天我请乔侨吃饭,那家餐厅我消费不起的。”
大概一个瘦不拉几的贫民区出身的穷小子说出这种话来实在是太合理又太可怜,秦异颇有些觉得好笑的样子,说:“我也没做什么啊,小学弟干嘛这么怕我。李猷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下次叫上李猷,我们一起吃饭。小学弟这次不会拒绝我了吧?”
宁颂立马嗅到了这话后面的意思,忙说:“我和李猷不熟。”
他觉得秦异可能把他当成李猷的小弟了。这俩大哥不对付,所以秦异这才瞄上了他。
难道当初迎新夜他有忽略掉什么吗?
就把我当做你们这群主角人生里乏善可陈的小透明好吗!
秦异就对身边人说:“真不给面子了。”
话是玩笑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