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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书原地怔了一下,后背倏地发麻:“你当我什么人?谢无炽。
“没看?
时书:“我会趁人之危?我每次给你擦腿都闭着眼睛,开什么玩笑,别说刺青,连你那个都没看过。谢无炽淡淡道:“那可惜了,我以为你会看。
”奇奇怪怪,我是男人,为什么看你腿间。”时书说,“你还莫名其妙问我。你那淫纹对我有什么吸引力吗?‘听到水瓢落到水里,沉下去咕噜泛起了水泡。谢无炽在安静中垂下眼睫:“手疼。
”少爷哥。
时书只好回夫,迷离委气中把手伸到浴桶里描出水瓢,觑见谢无炽创伤要加的掌心,“算了,看在你是个废人的份上,再照顾你一天。木桶是近日城中新制作的,木质边缘粗糙,支棱着小尖刺。直径过于宽阔,时书把袖子撩到了手肘的部分,托起他头发避免卡在上面时书手腕拗过去时,谢无炽在他手臂的红疹点了点:“你过敏了?
时书:“.....哦,你说这个?柴房潮湿,小动物乱爬,半夜睡觉被蜈蚣爬了。
谢无炽垂眼:“这一个月你陪我来舒康府,受了不少罪。
”还好,也算增加了见闻。
时书并不算特别坚强的人,更像少点什么,比如内耗或者对痛苦的感知度,把他甩到一个脏乱差的环境中,他能嘀嘀咕咕地活下来,纵然鸡飞狗跳“下午能不能吃顿好的,吃完饭,我要好好睡一觉,这段时间真的太累了。
时书盘算起来:“从东都步行赶路过来,一到舒康府就遇到瘴疠,帮林太医切药熬药,一天起码照顾一百床病号。结果这儿刚好你又病了,天天盯着你醒不醒,伺候你穿衣吃饭的,还柴房里住了好些日子。“仔细想想,我去,我也太厉害了吧!
谢无炽手臂放在浴桶边缘,微笑:“确实厉害。
“一点小小的实力,我们男人都这样,心里有苦不说。
时书还臭美上了。本身就长得十分白净俊秀,可以说是过目不忘般的俊美,他玩视频号,一个转身回头的视频点赞过几百万,运动系初恋白月光类型的帅哥这美滋滋的,少年感移除,唇红齿白十分养眼
谢无炽注视着他,漆黑的眉梢下寂静,低下了视线
时书一夸完自己,还有劲儿了,拿起水瓢往谢无炽身上泼。药汤飞溅到脸上,谢无炽侧过头去躲,汤再溅到挺直的鼻梁和睫毛。房间里气气融洽,到底是谢无炽病好,时书总算没了先前给他淋药时上坟的心情,动作十分轻快。再掬一瓢时,时书的手被谢无炽扣住:“够了。
时书有一下没一下转着瓢:“又端上了,有距离感了,你躺着半死不活的时候可不这样。
谢无炽一双漆黑的眼安静,目不转睛看时书,许是他眉眼本就清晰分明,目光便显得深而内敛,像一把能看透人心的剑。虽然久病初愈,但身姿端正地坐在药汤中,肩身宽厚,天生上位者没求过人的姿态显露出来,又给人一种年纪轻轻掌权,让人后背发凉的威慑感。时书头皮发麻:“怎么了?谢少爷?
说实话,认识一两个月了,还觉得谢无炽非常地端着,非常,十分,极其。那看人跟看狗的眼神一点儿不改。谢无炽说:“我在想一些事情。
时书集中注意力:“我听听。
谢无炽低头盯着水面:“没穿越前有人追我,刚才那几句轻佻的话也听过。不过当时完全没在意,换成了你说,好像感受并不相同。”你果然是手机里一堆明星网红求你上的豪门哥!
谢无炽:“也许。
谢无炽家境优渥,想和他攀亲带故的人多,依仗美色千方百计牵线搭桥联系上他想卖身的也不少,偶尔在华灯初上,纸醉金迷的宴会上,遇到一两个看不懂眼色的人来搭讪,浑身包装精美像个礼盒,等待着被他挑选和开启。他一直处于上位信手挑选的人,在灯红酒绿中垂眼审视,有一个见过几次面的别家少爷,性格轻佻地来了句:“谢总,你也真端着,干嘛这么有距离感?那个名字那时候,还不叫谢无炽。他目下无尘:“让开。
后来,庄园的私人管家便又掉那个名字,再也不让进入谢家的酒宴。一切都以他的喜好为最优先,众星捧月,无不追捧着他,他也养成了看狗一样挑谢无炽单手撑着下颌,回忆似乎正是几个月前,却有恍如隔世之感,不禁笑了。
时书仔细听:“讲讲都有哪些明星,我妈说不定看过他们演的电视剧。
“卖身有卖身的规矩,说不了。
“算了,我也不爱听这种八卦。”时书往谢无炽身上浇水
“讲讲你,”谢无炽掠起眼,“有没有爱过谁。
时书:“跟你说多少次了,我不懂。
谢无炽:“很多人喜欢你?
时书脸一下红了:“别乱说啊,就那样子吧。
进。
时书:“反正,呃,有给我递情书的。小学就有,但那次太尴尬了,塞我书包被我妈看见了一一补充前提条件,小学班主任是我妈学生。后来那小孩儿见我就躲,反正结果不是很好。破防把他拦路上狂哭,哭得小时书疯狂道歉,后来但凡看见一点儿别人喜欢他的苗头,时书立刻装不懂,好多次有人给他递情书送零食,尤其情人节之类的日子,时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