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寻人

许喁喁问道：“老道长，给我们说说你的来历吧？”

道人道：“在过去，贫道在龙虎山道观修行，后来散居游历天下，从事民间斋醮等活动，贫道原名唤刘大亮，昔日刘邦之子刘安的后人……”

刘大亮在哪里修行，秦凡没有兴趣知道，但听闻刘邦、刘安是刘大亮的先祖，这就让他为之愕然了。

正史上说，刘安谋反，被汉武帝平乱杀掉，但野史上说，刘安这位美食家不但发明了豆腐，醉心修道，研制出仙丹。

他服下仙丹，白日飞升。

不仅仅是他，就是他家豢养的牲畜，也有服下丹药，跟着一并升天。

俗语说，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说的便是刘安典故。

许喁喁笑道：“对了，道长还欠缺多少修行，才能成仙？”

刘大亮摆了摆手，苦笑道：“你也太看得起贫道了，先祖留下的著作，多有佚失，纵有成仙妙术，贫道等后人也无法参详，想要飞升，谈何容易？”

刘安曾和手下的门人编纂有《淮南子》，不仅此书，数千年来大量医艺等文献典籍也因战火肆虐等天灾人祸，许多珍贵内容已经散佚，而后人多见旁书引录，有所提及，非常可惜。

刘安纵然炼出了长生不老药物，可惜后人也无法从一鳞片爪文字的记载中，获悉内容。

刘大亮将矮几上的宫保鸡丁等菜肴，吃得了个一干二净，赞不绝口。

他一擦嘴巴，便告辞离开。

秦凡、许喁喁也很大方，放过了刘大亮。

怎么也给对方改过自新的机会。

刘大亮仙气满满，虽然觍居散居道人的名头，但颇有真才实学。

秦凡倒是觉得，能将他导入正途，凭着他的医术，必然可以帮助到更多有需要的人。

秦凡甚至有几分想结交刘大亮，将他纳入自己幕僚的意思。

不过人与人交往，胜在讲求缘分，将来大家有机会遇上再说。

时间过得很快，十余天的时间，转眼过去了。

在这一段时间里，刘大亮言而有信，面见老总管，让他将秦凡的药汤给撤掉。

刘大亮的脸上问题不大，秦凡也蛮好奇，被喷了胡椒喷雾的侯长方，现在又是什么样的状况了。

毕竟程处弼和侯长方，相约比斗的日期渐近。

秦凡笑道：“喁喁，我府邸马厩里都是老弱的马匹，想借你的黄骠马到城外走一遭。”

在秦凡看来，此行凶险，谁知道那侯长方会否不讲信用，对付他？

而且许喁喁还是女生。

秦凡倒是希望许喁喁可以留在家里。

“马厩里头又不是没有马，程处弼才是和侯长方比武的那一个人，你骑的马儿脚力差些又有什么所谓？”

许喁喁清楚秦凡顾虑什么，又道，“我和你一起去！”

她既然要当他的剑侍，眼见主子和仇人见面，怎能漠不关心、置身事外？

比武之日。

飞云楼上，秦凡、许喁喁收拾妥当，却不见了程处弼来找他们。

许喁喁道：“程兄知道不敌对手，索性诈病，躲将起来了？”

秦凡摇头，道：“据我了解，处弼可不是那一类没有信用的人，如果他因病或者其他事情不能去应战，也会请人过来知会一声，我猜测只有一个可能。”

许喁喁道：“你的意思是程兄瞒住你，单独前往长安城外鼓旗道营区？”

秦凡点了点头，道：“没错，喁喁，我得立马赶过去！”

秦凡知道摆脱不了许喁喁，只能让她跟随，他挑了马厩中的一匹健壮的青骢马，迅速而行。

春时气候温暖，距长安城外二十里外，葱郁山林青柳渐绿，簇乱红瓣，岭头花树俱各发芽，茁壮成长，岭下有一座座军营驻防。

新兴的唐帝国诞生后之后，唐太宗将关中分为十道，侯长方在长安道鼓旗军虎翼营中服役。

大乱之后，芟除大难，百废待兴，因大量人口在战争中消亡，生产力有限，府兵招募的士兵并非常备军，他们平日里务农耕种，定期集结训练，战时随军征伐。

虎翼营里头的士兵们，军纪看似散漫，但对于陌生人还是保持有很强的警惕。

秦、许二人被哨兵发现，给拦截住了门前。

“军营重地，闲人免进。”

秦凡道：“我想去见侯长方将军，希望几位兵大哥可以行个方便。”

一持矛士兵问道：“你可有军符印信？”

秦凡摇了摇头：“我不在军前效力。”

“那你不是我们营里的战士，请你们离开！”

“那你们可以进入和侯将军通传一声吗，你就说是秦凡求见。”

“不，我们将军岂是你们草民想见就能见的？”

有士兵问道：“你们是找侯长方校尉？听说他正在比武场上热身呢，有一个悍不畏死的家伙，说是想来和他一决高下。”

秦凡、许喁喁均是大惊！

许喁喁问道：“那一个悍不畏死的家伙怎生模样？”

那士兵回答：“方面大耳，腰壮十围，总之就是一个胖子。”

秦凡、许喁喁立马明白，程处弼还真的瞒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