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不畏艰险
太宗皇帝登基之后,给臣下论功行赏,秦琼贵为翼国公,食邑七百户。
秦凡这个庶出之子,分得的收益有限,但有吃有喝有穿,温饱有保障。
秦凡一不往青楼为花魁一掷千金,二不往赌坊豪赌,没有不良恶习的他,钱不愁花完。
“我们日后有缘再聚,告辞!”
秦凡潇洒地离开了。
跑堂赞道:“秦公子有乃父之风。”
秦琼年轻时,仗义疏财,匡扶正义,急人所需,江湖上人称山东小孟尝,声誉极佳,现在秦凡不是和当初秦公一样么?
杨夕居高临下,目视秦凡离开的背影,眼睛都快拉丝了。
跑堂又道:“我觉得刘家那一户人真的是不识抬举,有这般出色的如意郎君居然不要,非要挑拣像侯长方那样的渣滓……”
跑堂又道:“我看不如这样子吧,小姐,你和老爷说一声,请他出马找个信得过的媒人婆登门,撮合你和秦公子。”
杨夕顿时晕生双颊,娇叱道:“呸,你别多事了,你赶紧收拾,咱们楼里还有许多客人。”
跑堂笑道:“是的,小姐,是我多言了。”
杨夕再一次凭楼往下眺望,秦凡俊雅的身影早已经消失在街口拐角了,她喃喃:“谁会不喜欢这样的公子哥呢?”
忽然,杨夕娇躯一颤,道:“忘了问秦公子,三天之后他会否再来我们如意楼吃喜宴?”
跑堂眉头一蹙,随即摇了摇头,道,“我觉得不会,即使今日的冲突没发生,但侯长方即将迎娶过门的妻子,原本就是……任秦公子胸襟气量再大,也未必会亲临现场。”
杨夕心道:的确如此,秦凡和不喜欢的人虚与委蛇,多不爽啊……
杨夕又道:“今晚开始,你别洗脚了,待侯长方大婚日的前一晚,你再洗。”
跑堂问道:“小姐,为什么啊?”
杨夕气呼呼地应道:“那姓侯的太坏了,他大婚之日,我得往他食物、酒水里添加你的洗脚水。”
跑堂:“……”
为了可以更好地维护治安,京城实行宵禁制度,白天街道熙熙攘攘,但晚上冷冷清清。
当然,西市还是有个别的商人伙计,大晚上搬运物资,为了生计,胼手胝足,金吾卫见怪不怪,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他们干活。
秦凡走在街上,忽然感到不对劲,脑瓜子怎么传来了嗡嗡声?
那诡异的声音由远至近,从小到大,像是大海潮信汹涌而来。
“马蹄奔踏声?”
秦凡剑眉一凛,回头后眺,火光中,烟尘扬起,黑压压的一支骑兵逐渐出现在了他的视线。
那队人马只有十余骑,但奔行的气势超然。
那一队人白色布巾缠头,脸面下巴处覆有踡曲发达的须髯,身披大开襟的兽皮长袍,足踏毡靴,胯处有弯刀,马匹上悬挂有筝形盾,弩矢等武器。
秦凡一愕,心里纳闷,哪一个将领这么积极,大晚上的在城中操兵?
瞧这一些骑者的服饰,也不像纯正的中土人士,而是塞外游牧族人。
大晚上的,秦凡为了不被马蹄践踏成肉泥,赶紧闪到街口廊旁处。
忽然,秦凡见到前方路口处,一名虎头虎脑的男童怀里的毛皮球,竟脱手而出。
他蹦蹦跳跳地要捡起自己的皮球。
这估计是附近的某家孩童,因为调皮,偷溜出街口玩耍。
大白天的,寻常人骑在高头大马奔跑迅速,也是未必能将街道情况看得个清晰。
更别说大晚上,灯火晦暗之时。
男童不得被马蹄马儿踏成肉泥吗?
孩童惊得呼喊母亲。
眼见马队如洪水泥石流,即将掩冲至此,秦凡顾不得腿脚有疾,飞身扑上,一把抱起了那一名孩童,就地滚到一旁去。
此时,前方骑兵队伍掩冲接近,双方擦身而过。
秦凡轻拍那孩童身上衣服的土灰,轻声安慰:“没事了,不要害怕……”
“谢谢哥哥!”
孩童死里逃生,抱着皮球往回走。
骑兵队中为首一人,吹响了哨子。
整一支骑兵队伍训练有素,立即停下了前行脚步。
为首男子勒住了马头,回转过身,策马走向了秦凡。
男人眼珠子琥珀颜色,眼窝子深陷,鼻头阔大,宽额浓须,魁梧之极,骑着高头大马,甭提视觉冲击力有多强。
秦凡自仗国公府公子的身份,问心无愧,站直起身,拍了拍屁股的尘土,打算离开。
男子沉声一喝:“你这一个扁脑壳,为了救那一个白痴儿小孩,就不怕被我的骏马给踏死吗?”
男子关中话生硬,发音吐字虽然不清晰,但秦凡还是能够大致听得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男子又是大声地挥斥,“我们骑马极速地奔跑,前边队伍贸然停下,后方人马反应不及,会酿成意外,你这是想害死我们吗?”
秦凡忍不住道:“阁下,我承认自己冒失行事,我先向你和你们的人致歉,你们不宜驱马在长安大街横冲直撞。”
“老子怎么做,轮得到你来教导吗?”
男子的性子恣睢,听不得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