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知道就是知道

奶奶将书册放到阳光下，仔细打量了片刻后，疑惑地转头看了眼自己的孙子：“这本书里面，藏着传承？”　　“没错，把它给我的神秘人是这么说的。奶奶你先坐下来慢慢看。”　　季逢春抄起一把椅子，轻轻地放在了前面，随后又把奶奶按到了椅子上。　　“春儿啊，那你先看呗，如果这里头真有传承，那肯定也是你先学啊。”　　“奶奶我看过了，我学不会。你别想着我了，我看这书里面的东西像是个剪纸图样，所以就来看看你能不能学会。”　　奶奶听到剪纸两个字，精神立马集中了起来，开始对着季逢春伪造的传承图纸认真琢磨了起来：“这看着确实是个剪纸纹样，而且还挺精致的。不过这难不倒你奶奶，我肯定能依葫芦画瓢把它剪出来。”　　“是吧，奶奶你再仔细看看。”　　季逢春敷衍了一句后，便站到椅子后，假装伸头看书，手则悄悄放到奶奶头顶。　　脑中回想着传承画面后，一行墨字再次浮现而出。　　【当前传承人资质符合，是否消耗10点命元进行传道？】　　季逢春狠狠点了点头，是！　　命元值开始飞快下跌，些微的白光从他的手掌心中冒出，缓缓沉进了奶奶灰黑夹杂的发丝间。　　季逢春眼前闪过了一些画面，恍惚间，漫天的红色剪纸在室内翩翩起舞，灰暗的屋子突然变得喜庆而热闹。　　奶奶发出了惊喜的声音：“呀，春儿，奶奶真的看到了！”　　【传道成功，获得传道值1点】　　手臂突然变得酸涩无比，脚下也再次出现了乏力的症状。　　季逢春龇牙咧嘴地收回手，颤抖着说道：“那，咳咳，很好啊！”　　开口的声音都嘶哑了，吓得他立马咳嗽了两下。　　奶奶转过头来，眼睛中亮起了晶莹的花：“剪纸竟然还能做得这么精细！你奶奶剪了一辈子纸，都没想到还有这种技艺。”　　“南和楼的张姑姑，前两天还让我帮忙剪贺喜礼花呢，这下我的作品真是要好的吓死她了。”　　奶奶拍了拍他的手，语气突然变得郑重：“送你这张册子的人，是贵人呀。他在哪儿？奶奶要去好好感谢他。”　　啧，一个谎言果然要用更多的谎言来圆。　　季逢春思索了一下：“嗯，他在闽江城一个特别偏僻的地方，而且不喜欢见外人。奶奶我下次会去感谢他的，我还想从他那再得几道传承呢。”　　“呀，怎么能那么失礼！”奶奶佯怒着拍了拍他的手，“你这去求人家！什么叫得几道传承呀。奶奶明天准备一些礼物，你到时候一定要给人家带过去！”　　“好好好。”　　吃晚饭时，奶奶也开心的念叨了好久，直说明天要买点好菜庆祝一下。　　奶奶吃完饭，便直接回到自己房间里鼓捣她的剪纸去了。　　季逢春走到门外，吹着凉爽的晚风，嘴角不自觉地挂起了一丝笑容。　　真好。　　见到奶奶那么开心的笑容，他也发自内心的开心。　　他踱步走了起来，视线穿过下方围楼玄色的瓦片，聚焦到了露天的闻道台中。　　闻道台旁已人去楼空，大家都去了祠堂外吃席。只有一人拿着把大扫帚，慢慢清理着院中的杂物与落叶。　　登上闻道台之人，在濒死前留下传承的时候，也会像这般发自内心的感到愉快吗？　　过两天得告诉奶奶自己也掌握了传承的事情，这样她就不会总想着登闻道台了。　　季逢春傻笑着在廊道上小跳着前进。　　然后他便腿脚一软，差点在地上摔了个狗啃泥。　　季逢春尴尬地起身，低着头默默走起了路。　　很快，他便走到了闻道台所在的祠堂外。　　祠堂外还是那么热闹，一桌桌披着红布的简易木桌上，摆着简单却分量极足的饭菜。借闻道台用的外人，也会在齐云楼里摆一次席，然后回自己的土楼再摆一次。　　严格来说所有齐云楼居民都可以来吃席，不过一般来说，都是熟人才会去吃。　　季逢春淡定的穿过吃着席的众人，抄起搁在后门的大扫帚，便走进了祠堂中。　　祠堂内空无一人，很好！　　他醉翁之意不在酒的扫着地，顺便蛇形前进着靠近了闻道台。　　梁玉火对他能力的猜测是“能捕捉到残存在闻道台附近的道韵”。　　真的有道韵这种东西吗？季逢春不知道，只是在闻道台外游弋了片刻，时不时还吸吸鼻子。　　过了好一会儿后，他直接丢下了扫帚，反身搬出了蹲在墙角的椅子。　　有个屁的道韵！　　还是赶紧把传道值用了吧！　　挪椅，脱鞋，登高，看字，他一气呵成的便完成了这套动作。　　【朝闻道，夕死可矣？】　　【消耗传道值1点，获取传承道种·1】　　【传承道种开启中......】　　【获得九品知道传承。】　　【你已习得自知之术，你已习得略知之术，你已习得良知之术。】　　没有炫目的光影，没有花里胡哨的记忆与幻象。几行墨字刷出后，世界便重归平静。　　季逢春还没见过这样的景象。　　这，这所谓的知道传承，是个什么东西？　　知道，这也能是个传承吗？他习得的那三个术，又有什么效果？　　几乎是在他冒出这个疑问的瞬间，一行行墨字便再次刷了出来。　　【自知：知人者智，自知者明。掌握自知之术后，你对自己的认识更加通透了。】　　【略知：你对什么都略知一二。掌握略知之术后，你掌握了更快速的学习能力。】　　【良知：所不虑而知者，其良知也。掌握良知之术后，你可以在对他者进行身体接触时，消耗灵力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