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寡妇门前是非多

突然房间里响起了一阵孩啼声，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似是要把全身的劲都撒了出来。气氛被打破。王富贵眸中清明，神情略有些尴尬地背过了身子，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孩子哭了，嫂子你快去看看孩子吧。”悻悻地收回了手，春花眼中的情意也退了大半，双颊噌地一下飞上了两抹红晕。她愣愣地点头，慌手慌脚地套好了衣服，捧着脸奔进了里屋。夜色越来越晚。寡妇门前是非多。以前是王富贵傻不懂事，现在他已经不傻了，自然得注意这些分寸。他同里间的嫂子打了一声招呼，也就转身回了隔壁，也就是他自家的草屋。远看着隔壁春花家的灯火，同自家仅隔了一墙之隔，这些年他们就是这么互帮互助一起照顾来的。当初如若不是春花嫂子，被打傻的王富贵生活不能自理，恐怕早就饿死了。破败的小草屋门一推就开了，这还是王富贵父母给他留下来的房子，没想转眼物是人非。进了屋子里头，地面有些潮湿，角落里就一床发霉的棉被还有个冷炕。家徒四壁。家里什么东西都没有了。当初他是傻子那段日子，几乎是饱一顿饿一顿，有春花嫂子一顿饭吃，他才会有吃食。不然他一个傻子，也不会活到今天。如今最重要的是，还是得想办法先让生活好起来。躺在了冰冷的炕床上，盖着满是霉味的被子，王富贵陷入了沉思之中。在他掉入河水中的那一刻，脑子里无端涌进来大量的记忆，想必就是那所谓的河神传承。瞌闭上了双眼，王富贵的脑中不断快速地运转，研究着河神传承之道。那些记忆中有关于医术，还有武道，以及各种奇门八类都拓印在他脑海中。光是靠着这些知识，只怕一般人都不是他的对手。突然王富贵的身子微微一颤，心中萦生出几分喜悦，因为他竟看到了鱼虾养殖术！还有能让他如何能够准确地辨别蚌中是否有珍珠，这才是他最需要的技术！既然有了这一门活以后，那他也可以从这里开始入手，继而着手去赚第一桶金了。等到时候赚了钱，王富贵想着要把他这间草屋好好修一修，当然还有隔壁家的屋子。听春花嫂子就说过，她家屋子经常漏水，也是因为这样一直拖着没补。如果不是因为这会儿很晚了，王富贵真想现在就出去处理这些个事，他都快等不及了。这会儿王富贵也睡不着了，仔细盘算着明天的计划，准备明天先去看看能不能弄到珍珠。他得弄到启动资金才行。有钱了才好走出第一步！第二天一早，王富贵从床上爬了起来，神清气爽地打开了屋门，伸了个懒腰。虽然昨晚上一宿没睡，但是王富贵却感觉精神百倍，大抵是继承了河神继承的缘故。他现在就跟水里的鱼一样，不睡觉都不太觉得是问题。“富贵，要不过来一起吃个早饭吧？”“昨晚我给你炖的鸡汤，这会儿还在灶上，我一个人也喝不完。”旁边屋子的院子里，就看见一个抱着孩子的妇人，笑容满面地正在招呼着。有了昨晚的经历，两人这会儿都有点不好意思。但是王富贵也明白，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道理，嫂子这是不想跟他生了嫌隙，也就应允了一声。在桌上喝汤的时候，没有一人打破尴尬，始终保持着沉默。春花一边抱着孩子，一边举着碗轻吹着汤面，小脸都快要埋了进去。殊不知随着她的动作，她身前的衣服一点点晕染开来，已经湿了。王富贵脸红的滚烫，专心致志地喝着汤，却如坐针毡。当初他还是个傻子，所以春花嫂子也就没那么多的顾虑，当着他的面也会给孩子喂早奶。但是现在这会，估计嫂子有点不好意思了……襁褓中的小孩像是饿狠了，由刚开始的经历哭咽，一直到后面的号啕大哭，竟不住地扑腾起来。小脚丫一下就踹到了春花手中的汤碗上，汤水洋洋洒洒地撒了出来。春花惊呼了一声，手中的碗也滚在了桌上，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拍打着衣服。烫的直抽冷气。一旁的王富贵赶紧拿着了纸，起身就去帮嫂子擦：“别动，我帮你擦干净。”每下一次手，手下的肌肤弹性十足，仿佛两个小白兔一样，让王富贵老脸又红了几分。他大爷的！他这是在干啥！明明是好心帮忙，鬼成想这会这样了……气氛实在有些尴尬，王富贵干吞了一口唾沫，说话也有些结巴了：“那个……那个嫂子……”“我去河边抓点鱼回来给你补补身子……”目送着男人夺门离开的背影，春花也没好到哪儿去，小脸红的能够滴血似的。来到黄江边上的王富贵，被江风吹拂着双颊，身上的热度这才退了下去。发现江边有一串脚印，还有一只鞋子，想必是那赵二狗自己爬出来了。看来是没事。王富贵本就没想把赵二狗置之死地，毕竟村里的人都是渔民，都懂水性。几乎下地的奶娃娃都会游泳。更不用说是村长的亲儿子。所以赵二狗能够游出来，也是在王富贵的意料之中。算了，暂且不管他。三下两除二将上身的衣服拽了下来，王富贵扑通一声，就跳进了江之中。得了河神传承，王富贵能够察觉到哪儿有珍珠，如履平地一般在水中行走，鱼虾一路都在引路。很快就让他找着了一颗珍珠，王富贵的眼前一亮，心下更是大喜过望。看来暴富指日可待！从蚌中取出了珍珠，王富贵小心翼翼地放入了怀中，破水而出回到了地面上。从岸上爬了上来，突然王富贵的眼前多出了几人挡住了他的去路，只听见一道怒喝声在他头顶响起。“都给我过来，那家伙就在这里，你们给我把他抓住！”“小爷我今天一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