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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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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屹在药店买了药,当着金石的面吃下去,又挑了一盒凡士林,说刚刚洗了手干,要涂一下。

金石要给他付钱,被他拒绝,拿出钱包来自己付了。

付完钱他要借用药店的卫生间说要洗手,金石以为这是读书人的洁癖,由他去了。

他进去的时间超过三分钟,金石不得不去敲门,催促道:“蒋教授,我们必须得走了,要迟到了。”

蒋屹从卫生间出来,不发一语跟着他上了车。

车上金石不停地看时间,几次想打开耳麦开关告诉杜庭政他们可能要晚几分钟,又因为司机总是踩着红绿灯的尾巴成功掠过路口而作罢。

“金石。”蒋屹叫了他一声。

金石以为他又有什么事要做,汗都要出来了:“什么事?”

蒋屹抿了一下唇,似乎正组织着语言,一会儿才开口:“我明天早晨八点有课,如果我今晚不能离开的话,劳烦你明早送我回学校。”

金石头次觉着他这工作看着光鲜亮丽,其实也没好到哪里去。

这会已经要十点了,明天八点还要上课。

不过好在那是明天的事情了。

晚十点整,汽车踩着生死线开进杜家。

蒋屹被带进茶水间,里面却没有杜庭政的身影。

金石出去汇报,蒋屹挑了张椅子坐。

他不能一直站着,凡士林已经在腿间化开,黏腻的难受。

很快,金石返回来,带着他上二楼。

蒋屹不发一语跟着他,直到进了杜庭政的卧室。

这里面很宽敞,温度也低一些,跟一楼相比就像褪了色的现代化墓地。

左手边望去是主床,很大,一侧是全景落地窗。

杜庭政披着件真丝睡衣坐在上面,手里拿着本杂志正在看。

庭院里的灯从玻璃窗上照进来,笼在一侧的脸上,令他的下颌线愈发无情,颈侧的纹身攀援向上,在夜色里张牙舞爪。

蒋屹站在原地没动。

杜庭政放下杂志,朝他招了一下手。

蒋屹仍旧没动。

杜庭政把杂志丢在一旁,靠着床头的软垫:“我是不介意叫人进来教你的。”

蒋屹深吸一口气,最后一次问他:“杜先生,我想我们之间还是有所误会。”

杜庭政虚虚伸出手指,挡在唇边,轻轻“嘘”了一声。

“我们还是提前谈一下的好,”蒋屹走近了,站在床边看他,“毕竟这种私密的事情,我虽然不保守,但也不是个随意的人。毕竟身体健康是第一位。”

杜庭政干脆地命令道:“脱衣服。”

可能是美利曲辛片起了作用,以至于蒋屹还能心平气和地站在床边看他。

“必须要有措施。”

他跟杜庭政深不见底的眼眸对视,尽量让自己显得无害:“否则我不会配合。”

杜庭政盯着他,脸色完全沉了下来。

蒋屹开始脱衣服,杜庭政看了片刻,才说:“有些人喜欢配合,讲究两情相悦。”

蒋屹脱衣服的手停了停。

杜庭政:“有些人偏喜欢反抗,反抗的越激烈,越有趣。”

蒋屹看着他,不得不重新制定计划:“你是后者?”

杜庭政摇摇头。

蒋屹刚要松一口气,听他不带任何询问意见的道:“你要试试吗?”

蒋屹叹了口气,温顺道:“要试的。”

他继续脱衣服,过了很久说:“但我不是你的小玩意儿,我们之间没有利益关系,我希望我们可以……”

他稍稍停顿了一下:“一起爽。”

一起爽。

杜庭政从来没听过这种要求。

他或许只把他当成任意一次解决生理需求的一夜情关系了。

就像在夜场随便约一个人,或者在某次因公派遣的活动里邂逅一场鱼水之欢。

上完床,第二天连名字都不记得。

杜庭政打量着他每一寸肌肤,不说行也不说不行,低低笑了一声。

杜宜安站在楼梯口处叫了金石一声。

金石侧耳倾听杜庭政卧室里的动静,什么也听不到,估计连前戏都还没有开始。

按照惯例,他得守在这里,在杜庭政跟任何人独处的时候,以防不测。

“金石。”杜宜安从楼梯上下来,往前走了几步,叫了他一声。

金石指了指紧闭的卧室门,示意自己不能离开。

杜宜安站在原地不动,他不能再往前了。

杜庭政生活起居在二楼,他厌烦任何人不经允许涉足这片私人领域。

“石哥,”杜宜安踌躇不前,望着他身后的那扇门,“我听执勤说,晚上我哥把蒋教授放走了,隔了两个小时,你又把他又抓来了,是真的吗?”

他声音压得很低,似乎怕里面的人听到只言片语。

“别,您直接叫我金石就行。”金石也压着嗓子说。他有一点胡茬没刮干净,嗓子嘶哑,看起来有点不拘小节,也有点混不吝的,不像是能讲道理的人。

“蒋教授人呢?”杜宜安很忌惮他,很多时候,他的意思就是杜庭政的意思,“在哪里,我能不能见他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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