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十九章
序安,又像是在回应此时恰好应景的雪:“为什么要离开呢?”
盛序安没有再说话,彻底醉了过去。
林穗安静地又给自己斟了一杯酒。
*
盛烟用帕子捂着一个焦黑的柿子,向爹爹书房而去。
一路上自然没有人敢拦,她摇摇晃晃的可是就没有摔倒。少女脸颊泛着红,捂着柿子奔跑在雪地之中,然后,然后——
就撞上了一面雪。
盛烟一怔,整个人摔在那人怀中。
焦黑的柿子从手帕中滚出来,在那人的雪衣上滚上胡乱的痕迹。盛烟仰头,就看见了一脸冰冷的谢云疏。
她心中不悦,只以为是梦,想着怎么梦中的谢云疏也不对她笑,牙都痒了起来。她一边口中念叨着‘真是可恶至极’,一边酒壮怂人胆子,双手抬起将谢云疏的脸死死捂住。
“过分,怎么梦里都冷着一张脸,本
小姐命令你......”手帕掉落下去,她脑子有些晕沉沉的,手却一直没松开:“命令你.....笑。”
过了半刻之后,她打开手,对上的还是谢云疏那张冷脸,她生气地又将手捂上,轻声哼得哭了起来,哭得越来越伤心,最后都忍不住用手擦泪不去捂谢云疏的脸了。
雪地里,细雪落在蹲着哭的少女的头上,青年看了许久,终于蹲下了身,被柿子染黑了一片的雪衣落在地面上,给雪也染了斑驳的一面。
“别哭了。”他声音有些无奈。
盛烟哭得正伤心,完全没有听见:“大坏蛋,负心鬼,宴会上收别人的荷包就算了,梦里面都不对我笑一笑,不对不能算了,呜呜呜呜呜呜不能算了,你收了别人的荷包还怎么收我的。”
谢云疏垂眸看着她,手轻轻地放在少女头上,到底没有摸下去。
偌大的雪地里面,只有他们两个人和一个焦黑的柿子。
*
盛烟再醒来时,是在房间里的床上。
她的头晕晕沉沉的,一时间想不起来发生了什么。她好像梦见......遇见......梦见了谢云疏。
她轻声唤着:“洛音。”
洛音忙推门进来:“小姐醒了。”还不等盛烟说话,洛音已经将一碗醒酒汤端了过来,嘴中念叨着:“以后小姐少喝些酒,这一次都醉的晕倒到栏杆旁了,要不是刚巧被侍卫看见,还不知道要被冷风吹多久。”
盛烟喝着醒酒汤,没有说话。
是梦啊。
也是,她在府中要如何遇见谢云疏。
想着想着,她就不小心咬了一口勺子。真是太无理了,这个人怎么在梦中都对她冷着一张脸,她盛烟难道是非他不可吗?
念着念着,盛烟把自己念笑了。
好像是非他不可。
*
长安今年下了很大的雪,后面的时间盛烟都没有再出门,当然,她也没有再饮酒。
临近年末时,盛烟收到了一封信,是林姐姐寄来的。
林姐姐在信中说,她同家中长辈一同去了淮安,可能过一段时间才会回来长安。盛烟看了信,让洛音先将她为林姐姐准备的礼物收到库房中,林姐姐在信中没有说多久,可能是会有些久了。
屋中日夜都燃着安神香,洛音俯身将香挑开些,望向桌上摆放着的槐花糖和柿子饼。洛音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看着一旁正在看书的小姐。
明年小姐就十九了。
什么都快了。
*
除夕那日。
盛序安带着盛烟出门玩耍,在游船之上很巧合地遇见了一个人——云瑶郡主。
大半年未见,李云瑶清瘦了许多,看着也比从前沉稳了不少。她依旧如从前一样打扮,只是看上去再也不似当初了。
见到盛烟时,李云瑶也有些讶异,但还是开口打了招呼。盛烟自然也是,随口寻了些话题,夜色中,两个人聊得倒也算融洽。
所有人心照不宣地没有提那日的事情。临走的时候,李云瑶突然对她说了一句:“盛烟,你第一年来长安可能不知道,宫中的地结了冰会变得很滑,来日你入宫参加宫宴时一定小心些。”
说完,李云瑶便走了。盛序安从后面回来,摸了摸她的头:“郡主说了些什么,怎么小烟人都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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