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烧饼和火烧
我只在爸妈家待了一天一夜,就返回了深海。我们的片子即将在深海、济南、淄博三地同时播出,我们栏目组要举行一个简单的开播仪式。
夜色如水,回深海市的火车上,软卧车厢里的我躺在床上,透过窗帘的缝隙,看着车窗外一闪而过的灯火辉煌的城市。夜色中城市的灯火像天上的繁星洒落人世间,点缀着一片黑暗。城市的轮廓在窗外飞速地倒退,而我在这飞驰的列车上,静静地回望这灯火阑珊处。
车厢里静悄悄的,只有车轮滚滚的声音和窗外风声作伴。我闭上眼睛,让自己沉醉在这夜色和城市的交融中。夜的寂静中,我的思绪开始飘散,像这无边的夜色一样,没有边际。不知何时,我和其他三位乘客一样,陷入沉沉的睡梦中。翌日,我从睡梦中醒来时,一缕霞光照在我的脸上。
我赶紧起身,简单洗漱后,准备吃早餐。我们都各自带了饭,我接了热水,拿出茶汤冲了一碗,吃着芝麻烧饼夹牛肉。对面床的吃的是肉火烧。上铺的是一对小夫妻,这时,也从上铺下来,吃的是面包夹火腿。
吃完饭,我们四个闲极无事就聊起来。小媳妇儿是个南方人,随着北方的丈夫回婆家探亲回家,看到我们下铺的两个人吃得早饭,就问道:“你们一个说吃的是烧饼,一个说吃的是火烧,它们不就是一种……有什么区别吗?”
她对象连忙解释道:“媳妇儿,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烧饼和火烧有什么区别,实在是让我说不清,道不明的。是不是就像南汤圆北元宵,馄饨又叫抄手,云吞……”
别的我不敢妄言,对于这烧饼或者火烧,在枣庄淄博周村转悠一圈,我收获颇丰,我愿意为这两位年轻人提供一些指导。因此,我开口说道:“中国的饮食文化千差万别!可谓南甜北咸,东辣西酸。然而唯独烧饼是天南地北皆有的美食。”
“在北京,烧饼和火烧之分,带芝麻的叫烧饼,不带芝麻的叫火烧,要是你叫错了,那指定会被人说不是地道的老北京人。”
“火烧和烧饼到底有什么区别,先说相同点,不论是火烧,还是烧饼,都是用面粉,毕竟是小麦产区,面食的天下。再者,火烧和烧饼,都是可荤可素,夹肉的叫肉火烧,没馅的或者素馅的叫素火烧,烧饼同样如此,没有严格的定义。”
“烧饼一般都是死面做的,火烧一般都是半发面;烧饼大多是烙出来的,期间呢不能翻面,一翻面呢芝麻就掉下来了,而火烧大多是烤的或是烙的半熟再烤出来的,它在烤烙的过程中,是要翻面的。”
“《齐民要素》中就记有“做烧饼法”,烧饼是在唐代才在民间普及流行,并成为了唐朝人最重要的主食,,一日三餐也好,两餐也罢,几乎都是以烧饼作为主食,也是从唐朝开始,衍生出了多种风味的烧饼,但带有芝麻和烙的工艺从没变过,这几乎是界定烧饼的标志。”
“‘火烧’据说是出在唐晚期,黄巢起义,兵逼长安,唐僖宗仓皇出逃,沿途没有吃的,一个随行的宫女找出了一点从宫中带出的面粉,用乡村人送的酒一起和面,现在锅内烙个半熟,后又在炉内烘熟后拿给他吃,说这是消灾的饼。”
“唐僖宗勉强吃了半块,这“消灾饼”它不带芝麻,先烙后烤的方法和现在的火烧相同,所以后人都认为史书中记载的“消灾饼”大概就是现在的火烧了。”
在软卧舱中的其他三位旅客,对我所述的这些内容听得津津有味,尽显“受教者”的姿态。他们还是第一次听到关于烧饼和火烧有如此多的讲究。
在他们的脸上,我读出了一种新的表情——好奇。他们开始对我所说的话产生了兴趣,这些话仿佛打开了一扇扇久未开启的门,让他们窥视到了一个全新的世界。
“你知道吗?”其中一个旅客突然开口,“我小时候也常常和家人一起做火烧,那时的日子真是快乐而简单。” 他的话语像是一把钥匙,打开了我们所有人的记忆之门。
我们开始分享自己的故事,那些关于美食、关于旅途、关于家乡的点点滴滴。这个小小的卧舱变得热闹起来,每个人都变得充满激情。
我告诉他们,在我小时候,我最喜欢的就是妈妈做的烧饼。那种独特的香味,那种甜蜜的味道,仿佛就是家的象征。而每一次离家,我总会带着妈妈为我做的烧饼。 “那你呢?”我转向他们,“你们有什么关于美食的记忆吗?”
他们开始分享自己的故事。一个旅客提到他曾经在东北的一家小餐馆里吃过一种独特的火烧,让他难以忘怀。另一个旅客则讲述了他在湖南品尝到的一种美味的糯米鸡。这些故事让我们大家都陷入了对美食的无限遐想。
然后,我们开始谈论中国的各个城市,谈论它们的特色美食。我们谈到了北京的烤鸭、上海的小笼包、广州的早茶……这些熟悉的名字和它们所代表的美食,像是一张张地图,引领我们走进那些我们从未涉足过的地方。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