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6章 真正的目标

神魂境的楚鸣，看着眼前消散的身影，嘴角露出了莫名的笑容。

下一刻，楚鸣的眼出现了一座崩塌的白骨大殿，一道身影正从废墟中走来，踏碎了脚下层层的白骨。

这次不等对方开口，楚鸣便是一道剑光飞出。见光化出各种异象，有大鹏，有怪鱼，有飞鸟。

更有煌煌剑光，从天而降，劈山斩海。

那人见了楚鸣种种剑意，也不禁扼腕赞叹。但眼中却是无所畏惧。

只是伸手一剑，便如山岳横空，大日西坠。楚鸣所有剑意，尽皆消弭无形。

那身影笑道，“你剑意博杂，不如我专精一道。”

楚鸣也是笑道，“那可未必，说罢，各种剑意再出，慢慢融合、凝结到一处，形成了一尊法相，那法相好像一天外剑仙，身背宝剑，风姿卓然。

“剑意法相？没想到你居然可以凝结成这种东西。”

楚鸣道，“这有何不可，我的师尊，我的师兄都告诉我说。我要走的是无定无形，变化万千的路子。”

楚鸣身后法相抽出长剑，轻轻一挥，便将对面那人的剑意斩成粉碎。

那人哈哈大笑，“这才像个样子，有趣有趣，前面两个阶段不过小儿打闹，金丹之境乃是我爆发之期，我也是从这个时期坚定要走的无情剑道之路。”

那人说罢，身后金光大放，竟在瞬间也凝聚出一尊剑意法相。

“看看是你凝结了无数剑意的法相厉害，还是我专精一道的法相更强！”

“想当初我凝聚了剑意法相的时候，没有人能够逼迫我使出它。想必你也是如此。却没想到我们在这时光长河之中却能尽展所能。”

紫霄剑宫的山中大殿之内，展老祖慢慢用手指敲击着香炉，发出咚咚的声音。

“剑意法相，有趣有趣，没想到你这个弟子给我了一个惊喜。恐怕你们也都没有见过他的剑意法相吧。我也是如此，当年就没有人能够逼迫我使出这招。这种寂寞只有自己知道。这次正好，让我们两个来一个巅峰对决。”

“你一定会输的”，展凌说道。

“你应该是知道为父的，那个时候你也已经不小了，正是每天缠着我教你习剑的时候。”

展凌又痛苦地闭上了双眼，“那个时候你是我的偶像，因为那个时候的你很强，很多知名剑修无一是你对手，你甚至在九凝山巅挑战天下剑修。”

“不错，那个时候我矗立在九凝山巅，单凭一支飞剑战败天下剑修，让天下剑修听到我的名字无不拜服。也只有你的师尊历老鬼能够让我高看一眼。”

“师尊”，听到展老祖提到自己师尊的名号。展凌心中不由的一暖。他永远忘不了师尊浑身是血的将他从自己父亲的剑下救出来，并带回天剑峰，悉心教导自己剑术，只可惜那一战师尊身负重伤，不久便撒手人寰。

“若不是你，我师尊也不会那么早死。”

“呵呵，当时我一心想着杀你证道，没想到他横插一脚竟然将你救走，没有当场将他斩杀，就算是便宜了。”

“不过也好，我还得感谢当时厉老鬼将你救走，否则若是当时连你一起杀了。可能我走到阳神便是尽头了。”

“凌儿，你的资质比我要好，如果听为父的话走无情剑道，几十年后你就是太清界灵机复苏之后的第一位剑仙。到时候大道匍匐在你的脚下，诸天万界都会因你而颤抖。便是各界的道主，也要敬你三分。难道不好吗？”

展凌哈哈大笑，“你连骗人都不会骗了，那个时候我无欲无求，无情无欲，别人怎么看我，我会在意吗？”

“到时候无非像一把有了灵智的剑，一天到晚只知道杀杀杀、斩斩斩。真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追求这些？就算你真的追求到了你还会有感觉吗？”

展老祖眼神变冷，“你之所以会这么想，是因为你现在还有感情，当你斩了这些，你就不会这么想了。你会只剩下追求剑道极致的心，其他的都无所谓。”

“无所谓？那你现在追求的是什么？追求剑道极致，这不就是你的情感吗？还说什么无情，可笑。”

“这不是情，这是本能，是剑修通往无上至高之路的本能。”斩老祖目光冷冽。

“哈哈，我是不是说到你的痛处了？这便是你的无情剑道最大的瑕疵吧。有了这个瑕疵，你便无法真正的圆满。这才是你要找我的原因吧，因为我没有这种执念。”

“你没有办法斩断这种执念。因为你若斩了这种执念，也就不会去修行所谓的无情剑道了。”

“而我的执念是你。所以只要我斩了所有的感情，斩了你，我就能够比你更圆满，那是真正的无情无念。”

“这也是你最终没有选择楚鸣的原因，因为他也有变强的执念，也有问鼎大道的决心，和你一样。只不过他走的是另外一条路，不显露在外而已。”

展凌越说越激动，看着脸色越来越难看的父亲。他心中不由的涌起了一阵的畅快。这么多年了，自己总算在他脸上又看到了这种表情。

“你说完了。”展老祖突然说道。

“说完？自然是没有说完。我也可以说到你道心崩溃。”

“呵呵，展凌，如果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