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绝望的琪亚娜

“这，这是……？”

“你的诞生，确切的说，是我被重新带回人世间的那一天。”

“这不是真的！”

“是这些愚蠢的人类制造了我们的悲剧，是他们亲手招来了神的惩罚。而你，是一个容器，是人类用来束缚我的囚笼。你的名字和过去全部都是编造出来的谎言，它们从来都不属于你。你和我都是受害者。既然这样的话，我们为什么不一起狠狠的还击这些欺骗我们，摆布我们命运的人类？”

在琪亚娜将自己的镜像给解决后“很好，就像这样你，不停的杀啊，破坏啊！”

第二律者的嘲笑回旋在空中，仿佛喧嚣的鸦群盘旋着将死之人，忽然，她的狂笑被一个冷静的声音打断了。

“幸好，我来的还不算太迟。是时候让你安静下来了。”

“嘁，碍事的家伙……不过没关系，你还能帮她多少次呢？我能感受到她的情绪……愤怒、悲伤、压抑。她的存在一天比一天虚弱，而我只需要耐心的等待就行了。而且，最大的威胁已经被我铲除了，总有一天，你会亲眼看着我完完全全地支配这具身体……”

黑暗赫尔眩晕暂时退去，眼前是同样阴沉的夜色，从几十天前海岸上醒来，踏上逃亡之路的 那刻开始，这样的噩梦早已不再陌生。

“我……做了个梦。”

“那不是梦。琪亚娜，你刚才差一点就要失去控制了。”

“……”琪亚娜抱着脑袋她不想听到符华的声音。

“这几十天以来，你一直在抗拒着我……保持沉默，到处流浪，拒绝和我说话，把我当成一个不存在的幻觉。但是，琪亚娜，你越是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你的状况就越危险。你绝对不可以再接触崩坏能了，也不能在战斗中使用女武神的力量……不，是连战斗也不要。因为任何一点疏忽，都会导致律者人格再度占据上风。而且，我的力量正在不断衰弱，没有办法时刻照顾你的精神状态。这次的事情还在掌握之中，下次就不会这么幸运了。你和我都明白，一旦空之律者觉醒，就等于给这座城市里所有无辜的人都判了死刑。”

“照，照顾？是监视才对吧？这不就是你一直在做的事情吗？一直以来，你潜伏在我身边，观察着我，最后把我交给了诶奥托。你忘记自己是怎么出卖我的了吗？做了这种事情的人，为什么开始关心起无辜的人来了？”

“……”

“回答我啊！”

“我……”

“你的任务应该已经完成了吧？现在，从我的眼前消失！”

“抱歉，我已经无法离开了。第八神之键羽渡尘的第零额定功率已经将我们的意识永远绑定在一起了。”

“什么？”

“回去吧，琪亚娜同学。回到学园长她们身边，只有她们才能保护你了。”

“不，不行。”

“我知道你现在很艰难，但是，现在只有这样才能……”

“滚开！从我的脑袋里滚出去！”

“……如果，事情真的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我也只能做最坏的选择了……让我们三个人……同归于尽。原谅我，琪亚娜。”

琪亚娜在城市中漫无目的的走着，她想寻找一个能躲开一切的地方，但她明白，这么做只是徒劳，没有人能逃避自己的过去。那些在出生前就已经发生的事，决定了我们最终会成为怎样的人，做怎样的事，而这就是所谓的命运。

在十二岁时，她从一个梦中醒来，发现四周的一切都已经被破坏，而她正躺在手持橘红色的大剑的少年怀中，至此，少女不敢再任何一个地方呆上太久，也不敢和任何人靠的太近，除了那名拿着大剑的少年，因为，只有那名少年才能阻止自己，少女害怕一切会重演。

直到他们遇见了，芽衣，布洛妮娅，真由，德丽莎还有姬子，而少年让他体会到了恋爱的感觉，而朋友们让她体会到了家的温暖，产生了想要留下的念头，然而这只是个哦天真的念头。不管少女往哪里逃，不管她如何挣扎，最终脚下的路还是通向同一个终点……不知不觉，眼前闪起霓虹灯细碎的光芒，嘈杂的人声和食物的香气搅乱了她的思绪。

少女像受惊的 小动物一样颤抖起来，她意识到自己不能在这里停留。她必须离开人群……可是这个温暖的夜市，是多么似曾相识，像过去许多个日日夜夜里，自己和他们一起逛过的街道，最终，脚步违抗了身体的命令，像飞蛾追逐火光一样不停向前走着。

在琪亚娜回忆起了在圣芙蕾雅的日子，她回想起了姬子与姬子在一起经历的历历幕幕，她又回忆起了与天宇在一起每一幕，每一个时刻。

琪亚娜回忆完后，开始向前跑去，她看见了空之律者的虚影“我……？”

“人类，总是犯下相同的错误，为了拯救别人，不惜牺牲自己的一切，可是，他们从来没有想到，伴随着他们的牺牲，你的心里留下了两道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口，这两道伤口让我再次归来。这就是为什么，你永远不可能摆脱我。任何一次短暂的分神，任何一段痛苦的回忆，都会给我更多的自由，把每一个你停留的地方变成废墟。逃？你又能逃到哪儿去呢？因为，我就是你啊，琪亚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