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雪夜斗法
吃罢酒菜,苟富贵站起身看着小二。 “潇洒哥,您有事?” “嗯,我觉得这酒菜味道很正,你领我去,我想谢谢厨子。” “不用,我们的手艺您放心。” “叫你带我去你就去,哪他们那么多废话!爷高兴了还有赏!” “是了您!” 说罢小二在前,苟富贵在后,一路领进后厨,张、李二位笑着摇摇头。时间不大苟富贵回来了。 “抹了?”李大力说道。 “拿他两练了练烈阳掌,嗯,不错,这掌法比之前我学得那些鸡零狗碎强多了。呵呵……”苟富贵说道。 “那是,这掌法我们想学还学不到呢,什么时候您老能教教我们兄弟啊?”李大力说道。 “哼哼,今天我要是爽了,就教!” “太好了,我先谢谢大哥了,我们以后跟你混啊。” 张全胜献媚道。 “现在还早,再等一会咱们动手。”苟富贵说道。 快到亥时正刻的时候,苟富贵想李、张二人使了一下眼色,三人蹑足潜踪走到后院,垫着脚尖走上二楼,这二楼的楼梯和走廊是新翻修的,所以也没有木板挤压的吱呀声,他们走到小二说的这个房间,看到里面灯影一闪,吓得三人一低头躲在门下,苟富苟用手指了指第二间房,让他两过去,于是二人慢慢移了过去,他两用手指头捅开门纸,往里面望去,里面黑区区的,有个屏风挡着,屏风后面也看不清,今晚月亮到是很亮,但是有些云彩,如果没云彩,屋里能看个朦朦胧胧,两个人正使劲往里瞧,冷不丁往苟富贵那一看,看他表情怪异地望着里面,张着嘴。 两人去中间那个屋的位置后,苟富贵捅开了窗户纸往里瞧,他看见的也是屏风,但是屏风后放着红烛,一个人影飘飘渺渺地出现在屏风上,由于离着屏风很近,屏风后的影子比较清晰,能看出个五六分的样子,只见一个女人的影子正在往自己身上浇水,显然那个红衣女子在洗澡,只见影子中的头发高高挽起,修长的脖子展露无疑,就像天鹅玉颈一样,影子拿一个瓢舀起一瓢水起身斜对着屏风,从脸往下浇,背部玲珑的曲线完美地展现在眼前,一边浇水一边说道: “薄衾[qīn]小枕凉天气,乍觉别离滋味。展转数寒更,起了还重睡。毕竟不成眠,一夜长如岁。也拟待、却回征辔;又争奈、已成行计。万种思量,多方开解,只恁寂寞厌厌地。系我一生心,负你千行泪。” 此首词乃是柳永所做,大概意思是说:小睡之后,就因薄被而被冻醒,突然觉有种难以名状的离别滋味涌上心头。辗转反侧地细数着寒夜里那敲更声次,起来了又重新睡下,反复折腾终究不能入睡,一夜如同一年那样漫长。也曾打算勒马再返回,无奈,为了生计功名已动身上路,又怎么能就这样无功而回呢?千万次的思念,总是想尽多种方法加以开导解释,最后只能就这样寂寞无聊地不了了之。我将一生一世地把你系在我心上,却辜负了你那流不尽的伤心泪! 苟富贵哪里懂这种风雅,他只顾看美人出浴图了,他哪里见过这个,顿时觉得口干舌燥,呼吸紊乱,另外两人此时看到他的时候他正在张着嘴吞咽口水,两人那面儿给他打手势,他用余光看到了,机械地扭回头,一道鼻血顺着左鼻孔流下来,正在这时,云彩消散,闪出后面的明月,屋里突然亮了起来,两人回脸一看,登时吓了一跳,只见屏风后面有个女人的影子正在床上打坐,两人下意识地惊呼,一声,房间里突然传出一声:“谁!”这“谁”字一出口,洗澡的女人一口气吹灭了蜡烛,苟富贵暗叫一声不好,使劲一推门“咔吧”一声把屋内门闩别折,另两人也撞折门闩跳进屋去,同时清清和李大娘的那个屋窗户也突然一响。 红衣女子身法极快,早已套上衣服和苟富贵打在一处,中间房屋的白衣女子和另外两人斗在一处。红衣女来不及拿软剑,和苟富贵双掌对双掌,六七个回合之后二人交换了位置,苟富贵背对窗户,红衣女子右手一晃苟富贵的面门,苟富贵双手一架,哪知这是虚招,只见红衣女探出左手玉掌就拍向苟富贵的胸膛,苟富贵也是反映奇快,双手顺势下护,红衣女子正打在苟富贵双手交叉的胸前,饶是如此,这一掌也不轻,苟富贵为了卸力,使劲往后一跳,“哐”地一声从二楼破窗而出,红衣女紧跟着就跳了出去,落地前的一刹那,她忽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在月下狂奔,又和苟富贵斗了几个回合,红衣女大喊一声: “冬雪!交给你了!”抽身就走。 话音刚落,白衣女子的房间的窗户就破开了,冬雪率先跳出来,而后张全胜和李大力紧跟其后,此时苟富贵受了点轻伤,动作不是那么灵便,一看红衣女子跑了,他也不追,来帮忙共战白衣女——冬雪。冬雪使用短刃,此短刃比匕首长,比刀短,在其手上神出鬼没,乞丐三人空手没带着家伙,只能奋力抵挡。 红衣女子轻功极佳,几个呼吸之间就已跳出很远,又赶了一段时间,估么着差不多了,突然一个提气跳到了那个人影的前方,用背挡住了去路。前方的人影突然停下。 “夏……夏瑶姑娘,你放过我吧,不看僧面看佛面,不看鱼情看水情。”说话的正式李大娘。 “李大娘,怎么说我也是聆音阁的主事,你若真逃了,我在孟大人面前也无法交差,你必须和我回去,我们好言相劝,或许你也相安无事。” “你也知道或许二字?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