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马王爷落败
后院—— 白妈妈走上后院居中的一个绣楼,轻轻叩门。 “谁呀?”一个温软的声音说道。 “姑娘……有个叫马丕的捕头在门外求见,就是平都县县衙捕头。” “不见!”声音立刻变得没有丝毫的温度,让人感觉和刚才的那个人判若两人。 “呵呵,姑娘,你看,我也是这么觉得的,不过这个人又臭又硬,不撞南墙不回头,哀大莫如心死,您让她死了这条心就行了,毕竟也是官面上的人,虽然说咱们不怕官面,但是俗话说阎王好见小鬼难蹚,这些没见过世面的小角色还是要给点厉害瞧瞧的,他不是号称马王爷嘛,今天让他这个假马王爷见见真仙姑的本事。” 扑哧儿一生,姑娘乐了: “黑妈妈,您可真会说笑。” “啊,还有他给了三十两跑腿费。” “放桌子上吧。” 黑妈妈走进来把银子放在桌子上,低着头。 “收得贱了。”声音还是冷冰冰的。 “是,下次……下次收五十两跑腿费。” “哼哼。” 黑妈妈走到前厅,笑嘻嘻地说道: “哎呦,马头儿啊,您真是有造化,姑娘听说是马头儿,就搭了一个请字。” “托福,托福啊,谢谢了啊,哥儿几个等会我啊,一会就完事。”说着马丕喜笑颜开就跟着白妈妈走到后院,一边走一边聊: “唉,我说白妈妈,您到底姓白还是黑啊?” “哎呀,命苦哦,你说偏偏有这个姓,哎,我本名黑小欣,你说投胎投到了这么个人家,姓黑,和什么名凑在一起都不好听啊,所以我就跟别人说我姓白。” “哦——是这么回事啊,这名字好,这姓改的也好!” “此话怎讲啊?” “黑白,白黑,您是黑白两道通吃啊。” “诶呦喂,我怎么没想到啊,对啊我就是黑白两道通吃,大嘴吃八方,哈哈哈哈哈。” “就是,妈妈财源广进!” “借你吉言!” 说着就走上了绣楼的二楼。 “马头儿,您现在外面等一下,我给姑娘说一声,姑娘让您进去您在进,我也不知道姑娘见不见你的面,你可不许用强啊。” “规矩我懂,您放心吧!哈哈哈!”马丕一边走一边想着美事,一边不由得笑出声音来。白妈妈在后面跟着,心说——哎,这三十两是打了水漂了,还美呢,也不知道姑娘怎么调理他。 快到门口,白妈妈抢上两步拦住马丕,说道: “马头儿,您先等一下,我通报一声。” 马丕停在门口,等着妈妈叫门。 “姑娘,马都头来了。” “马都头,进门是有规矩的,想见我面也不难,这一百两可以免,但是不能辱没了斯文,若马都头能答上三道题目,我今天就见你一面,如果和都头投机,我们秉烛夜谈。” 这一番话说出来又是酥软酥软的,马丕哪受得了这个?心里面早就开了锅了。 “行行行,你快说吧。” “这第一道题很简单,就算是白送给你的,我说一首词,我只说上阙,都头若能对出下阙就算过关。” “好好!” 只见姑娘吟出当代词人柳永的蝶恋花: “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栏意。” 马丕哪里读过几天书啊,他老子肯定能对上来,当初他老子逼着他读书,他一看书就头疼,现在才知道书到用时方恨少,他也不能把他爹提溜过来对诗词啊,马丕挠了挠头,白妈妈在身后捂着嘴笑,心想这么个大老粗怎么能答上来啊?马丕憋红了脸说道: “驰骋疆场雨绵绵,望断归路,谁知头顶绿油油,姑娘思春郎思妾!” 只听屋里咯咯咯的传出笑声,姑娘在里面乐不可支。 “怎么样!姑娘,是不是被我的文采折服了!哈哈哈,说第二题吧。” 屋里止住笑声,只听到: “马都头,您文字个数到是都对上了,可是驴唇不对马嘴,前半阙勉强合格,后半阙就有点登徒子之意了。” 马丕扭回头看了一眼白妈妈,得意的笑道: “怎么样,姑娘夸我呢。” “你怎么听出来的?”白妈妈忍着笑问道。 “她说我是登徒子啊,这叫子的可都是了不起的人物,孔子,老子,墨子,韩非子都是子啊,她说我是登徒子!” 马丕不服得白了白妈妈一眼。 “呦,您懂得真多,还知道孔子,老子,墨子,韩非子呢啊,我都没听说过。” “怎么样,我肚子里的墨水多着呢,我可不是只会练武的粗人。” 屋里又笑声盈盈,姑娘笑得花枝乱颤: “马都头,登徒子是谁,您还是回去查一查,我在这就不明说了,您答错了。” 想到这姑娘转念又一想,今日无聊,思念不该思念的人好是心烦,今天就权当开心了,再耍他一耍。 “既然都头对不出,也不难为你了,你只要能说出来这是谁的诗词,就算答对了。” 马丕一看,自己没答对,但是姑娘没有气恼,反而让了一步,没准对我还真有意思,于是想了一下拿捏着嗓子,想扳回一局,于是学着他爹品诗论词的语调说道: “此诗气势磅礴,博证旁引,引以为傲,傲……那个,肯定是李白所做,要不,要不就是杜甫。” 再看后面的白妈妈已经就差在地上打滚儿了,笑着捂着肚子哎呦,哎呦的笑着。 “哎呦,哎呦,马都头,你还真是有趣。哈哈哈。” 马丕知道自己在糊邹,见屋里面不说话,也知道自己今天没戏了,又见被人耻笑,他哪吃过这个亏啊,一个箭步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