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祸从天上来
“这是最后一家了”。 一个低沉的声音在屋外的树梢响起。 “嗯。” 一个听不出是男是女的声音在旁边响起。只见在屋外的竹林间的顶部有两个人,一个黑衣人脸上带着面具,另一个绿衣人站在旁边,脸罩面纱,看不清表情。 “放过孩子吧,已经是最后一家了,我此生造孽已经不少了,都说祸不及家人,一个孩子什么也不懂。” 面具人声音嘶哑,有说不出的一种恐怖的感觉。 “就依你,反正也不在于这一个,今天的任务也就是个考验而已,随你吧。” 黑衣人一个闪身飘到了柳方的身后,那农妇惊呼一声,柳方赶忙转过头去: “你们——” 柳方大骇,登时酒醒了。 “早死早托生,下辈子投个好胎!” 柳方还没来得及招架,黑衣人一阵风地飘到眼前,柳方还没来得及看清对方出掌,左胸重重地接了一掌,那妇人下意识地转身就跑,还没来得及叫一声已然后背重重地挨了一掌,一声都没吭就扑在地上不动了。此时男孩在屋子里没找到爹说的那个盒子,正准备出来问那个盒子在哪,刚走到里屋和正厅的交接的地方,一脚门里一脚门外的时候,爹爹和娘绝倒在地的一幕尽收眼底,大惊之下他刚想冲出去,在电光火石之间也不知怎么的突然想到爹爹说的那句“遇到危险可不能逞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学这三拳两脚可不足以保护自己”的话回响在耳边。吓得他赶紧蹲下,大脑一片空白。正直中午,外面明,屋里暗。黑衣人虽然不见小孩,知道孩子在屋里,但是并没有起杀心,不然之前他也不会说那句话了。从进院,到这两掌拍出,再到飞身离开只在三四个呼吸之间。两个影子从树林间消失,伴随着人影一句“呵呵,干净利落”似男似女的声音在竹林间飘远。 过了半晌,男孩挣扎着站了起来,浑身大汗淋漓,像从水里捞起来的一样,他跌跌撞撞地赶到院子,双腿一软瘫软在地上。 “爹,娘!” 他爬到娘亲身边急声呼唤,那妇人死不瞑目,瞪着眼,张大了嘴,血不断从口中淌出。孩子撕心裂肺的呼喊着…… “唉……唉…….” 微弱的咳嗽声从前方传出来。 “爹!爹!!” 男孩连滚带爬地滚到爹爹面前,抱着爹重伤的身体 “爹!你怎么样!” 男人艰难地吞咽着口水,血沫不时地从口中喷出,男孩身上手上满是血水,眼中的泪水和鼻涕一起流了下来,他用手抹了一下脸,这回整个身上跟血葫芦似的,他抱着爹爹的上半身,柳方头靠在儿子的身上,不清不楚地说: “孩儿……,本想你大点在……说……来不……及了……你…………” 说到这脑袋一歪,死了。 “爹!爹爹!!” 孩子大声地呼喊着 “来人哪……来人啊!死了,都死了!!” 男孩浑身是血,体如筛糠,连滚带爬地跑出院子,中午的太阳暖洋洋的,一丝风都没有,世界安静得可怕。男孩如坠彻骨的冰洞之中,两只老鸹站在房顶“啊,啊”地叫着。他心里只有一个想法——找人,去找人救命! 出了院子,也不知道摔了多少跤,一路向下坡跑去,转角处就是李爷爷家,刚才还打过招呼,泪水模糊了双眼,一不留神脚下一绊,又摔了一脚,刚想爬起来,回头一看,登时全身的毛孔炸了起来,脚下正式李爷爷打扮的一个人趴在地上,男孩哆哆嗦嗦爬过去,翻起地上的人——正是李大爷,孩子大叫一声向后跌坐在地上。过了好半天,他整理了一些情绪,连跑带爬的跌撞地来到李爷爷家,院门没关。“李奶……”那个奶字还没有说出口,只见李爷爷的老伴仰面躺在地上,胸前一大片血渍。李爷爷家没有子嗣,就老两口。男孩转身就跑,一不留神又摔了一跤,现在也分不清是他的血还是他爹娘的血了,男孩顾不得浑身疼痛,继续向前跑去,“去张先生家,对张先生……”张先生是他们村里的教书先生,也是附近几个村最有文化的人,就在李爷爷家的上边,家里有张先生,儿子和儿媳,还有出生不久的一个男孩,他依稀记得张先生给孙子起了一个名字叫张大寿,虽然名字不甚雅致但是也是张先生盼孙子盼出来的,张先生今年快七十了,也算是高寿了,他生儿子就晚,也是老来得子,快四十岁才有的儿子,如今张先生的儿子35岁了,刚生了儿子不久,那个年代也算是老来得子了,张先生经常念叨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天天看着自己儿子和儿媳就来气,明里暗里挤兑儿媳妇,指桑骂槐的说过养个母鸡还下蛋呢。儿媳自知理亏,也从不敢顶撞,这回生了孩子,还是个儿子,总算是扬眉吐气了,张先生也不念叨了,在学堂的时候,教课的时候还会时不时的笑出声。 到了张先生家,男孩推开院门,双手拍门,门没锁,由于用力过猛,一个趔趄摔在了地上,在地上的时候,他睁开双眼正看到张先生趴在地上,双眼瞪着老大,胡子都是红色的。男孩大啊的一声跌向门后,后脑勺磕向了墙,但是并不痛,软绵绵的,回头一看,张先生的儿子半靠在墙上胸前也是一片血渍,他也不记得是怎么走出的张家,到了院子里的角落里,看到太阳底下一个妇人紧紧的抱着一个男婴,胳膊护着孩子,但是显然胳膊严重骨折了,向里面凹去,孩子大人被碎骨穿透,倒在地上绝气身亡了。男孩眼前一黑,心头一热,一口血气喷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