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刺杀
沈辉在房间里有些坐立不安,恰好响起的敲门声让他几乎直接拔出长剑。 “是谁!”沈辉厉声喝道。 “沈大侠,是我苏尘。”门外响起回复。 沈辉又问道:“你有何事?” 苏尘道:“关于过往陈燕歌一案,还有些事情不解,想要问问沈大侠。” 沈辉这才站起身,提着剑去开门。 打开门,苏尘看到沈辉提着剑也没有多问,只是进屋坐下后道:“不知沈大侠可曾听闻过莫清音?” 沈辉伸手取过茶壶倒了两杯水,思索着道:“有所耳闻,听说她是秦绮瑶的贴身侍女,也正是当年作证陈燕歌杀妻的人。” 苏尘抿了口茶水点头道:“这便对上了。” 于是又把在傅秋琴尸体上发现信件的事情说了一遍。 沈辉惊得茶杯险些跌落道:“莫非此事当真是当年断案有误陈燕歌后人为父报仇?” 苏尘道:“沈大侠可知道陈燕歌后人如今下落?” 沈辉苦道:“我如何能够知道?只不过若是算算时间,那一双儿女若是活到如今,大概也都是二十多岁的年纪了。” 苏尘又问道:“那沈大侠可曾知晓这案件有什么疑点?” 沈辉站起身在房里走了两圈道:“哪里有什么疑点?当年这案子人证物证聚全,不然如何令天下众人信服归燕大侠陈燕歌竟是如此人面兽心之人?” 苏尘端着茶杯点头道:“这倒确实。莫非这次寻仇之人乃是被仇恨蒙蔽不愿相信真相?” 沈辉道:“倒也未必不是一种解释。” 苏尘道:“这便麻烦了,如此一来,这店里众人恐怕又都难脱嫌疑了。” 沈辉皱着眉不说话。 苏尘道:“那陈燕歌的儿女可曾有什么让人辨别的特征?” 沈辉摇头道:“且不说先天胎记本就不多见,就算是有,我一个外人又如何能够知道?” 苏尘也是赞同。 沈辉又问:“苏公子当真确定那凶手是个女人?” 苏尘摇头道:“只是打扮声音是女人,但究竟是不是如何能够确定?” 沈辉只是摇头不语。 苏尘见状又问道道:“晚辈还有一事想要请教。” 沈辉道:“请讲。” 苏尘道:“先前在大堂里沈大侠讲秦绮瑶爱上陈燕歌师弟,这才有陈燕歌嫉妒生恨杀妻之事。” 沈辉点头道:“不错。” 苏尘又道:“那陈燕歌这师弟,后来又如何了?” 沈辉长叹一声道:“此人从此不见踪影。” 苏尘惊道:“不见踪影?” 沈辉语气感慨,摇头道:“陈燕歌因此事不惜杀妻,更是布局嫁祸师弟奸淫不成杀人泄愤,以他那般心思缜密之人如何会放任被陷害者活着出来解释?” 苏尘面露愠色恨恨道:“这人当真是丧心病狂,竟能做出这般丧尽天良之事,如今看来,有他这样的父亲,那后人罔顾事实滥杀无辜倒反而不怎么令人奇怪了。” 沈辉闻言也只是感慨万千。 说完这些,苏尘拱手起身,走到门口时,忽然回头又问道:“以沈大侠所知,当年秦绮瑶的侍女莫清音可会武功?” 沈辉道:“我未曾听说过,但是此人后来全赖官府保护,想来就算是会也并不高深。你问这些是为何?” 苏尘道:“先前也说了,在下略通岐黄,这次把尸体搬回来后发现傅夫人死前几乎没有反抗,便想确认下是否真是莫清音。如此看来,恐怕当真是一人了。” 沈辉无言点头。 正关门时,苏尘又诚恳道:“沈大侠还请多保重,这凶手可谓丧心病狂,沈大侠当年虽然并未直接参与,但总还是帮着官府打探了些消息,就怕……” 沈辉听罢抖了抖手里的铁剑道:“多谢提醒,老夫自有分寸。若是他真的敢来,便要让他知道老夫这剑也未必不能杀人。” 听罢沈辉的话,苏尘这才转身进了自己房间。 这一夜里睡不着的人很多。 赵阳自然是其中之一。 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明明只是为了还钱而来,为什么会被扯到这样一桩杀人命案里来?就算他平日里经常别人嘲笑说是读书把脑子读傻了的书呆子,但到了现在,他自然能够想到约自己来的人十有八九就是这起迷案背后的真凶。 可是,自己根本就没听说过什么陈燕歌,更是从来没和江湖武林中人打过交道,那凶手把自己叫来的目的是什么? 他是怎么也想不通自己是为什么会卷进这事情里的。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不知为何又想到了自己丢失的银两。 有人拿走了银两,那是不是意味着其实凶手放过自己了?他能进屋偷走钱,就明明能够杀死自己的。莫非真像书里写的那样是自己的诚意感动了对方? 赵阳想不明白,在床上怎么也没有睡意,更想不明白为什么在沈辉带着随从回房后自己也会跟着糊里糊涂地就回房了,现在细想起来,明明应该和陈捕头呆在大堂里才更安全。这么想着只觉得透不过气。左右也不想睡了,便起身往窗边走想要透透气。 刚伸手想要去推窗,可还没碰到窗户,就看到那窗户竟然一下子砰地一声自己向外开了。 赵阳还未没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一道黑影就已经窜进了屋里。 紧接着一柄寒光凛凛的宝剑就对他直刺而来。 赵阳吓得呆若木鸡,他第一次知道在面对这种生死关头时他连惊声呼救都是反应不过来的。 可就在那长剑几乎洞穿胸口的刹那,一声清脆的铃铛声在门外的走廊里响起。 “叮!” 铃铛清脆,还不等赵阳没弄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那刺向自己的长剑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