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五章 剑争一线
【好在剑心不蒙尘,连藏在微风中的杀机也未完全逃过太长青的感知】
【他以身化剑,驰疾走,避开南部景风杀向赵偏春】
【“你真的避开了吗?”山水郎的脸上似乎永远看不到慌张两个字】
【不动则无风,动则风起】
【赵偏春等风不是为了靠这缕风解决掉太长青,那样并不现实,剑心通明四个字不是摆设】
【有剑心通明这個体质的人,一定能领悟神通——剑心】
【只要剑心不蒙尘,几乎没有偷袭能成功,这也解释了为什么第一次出手时,赵偏春只是断了太长青与地脉之力的联系,而没有直接出招针对他这个人】
【之前的太长青几乎不怎么移动,站在原地,剑气就可于数里之外取人首级】
【他不动,很难有风钻进他的剑围,此时他为了躲南部景风迅速移动,风便自他的剑围内扶摇而起】
【随着赵偏春从袖子中伸出手,三指下压,两指虚抬,太长青身边的风分成了八风,八风拧八绳,从八个方向将他禁锢住】
【此乃八风抱柱,禁不周之山】
【随着纯钧无力的掉落在地上,这场战斗的胜利似乎已经被赵偏春牢牢握在手中】
【“知道你为什么败吗?”】
【作为一个老江湖,赵偏春很乐意给太长青这样未成冠礼的毛头小子上一课】
【“因为你太相信自己用剑心通明感觉到的一切了。”】
【“你看穿了我接下来会出的招,也看穿了我心里的想法,你会因此作出怎样的决定……你知道,我也知道。”】
【如果是一个善谋者有了类似于剑心通明的能力,他一定会怀疑对手展现给他的内心世界是否为真】
【但太长青只是一个纯粹的剑客,他的心和他的剑一样直】
【他所看到的只是对方故意展现给他的一部分信息,他却以为这就是全部,如此一来,定然会被牵着鼻子走】
【太长青沉默了,赵偏春却还喋喋不休】
【“知道你为何难入登山境吗?就是因为剑心通明四个字。”】
【生而有之,便是天予】
【想要天地不拘,天予之物反而会变成拷住自己的枷锁】
【赵偏春年轻时闯出名头的时候,经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就是:“我本清都山水郎,天教分付与疏狂。”】
【他曾经有过不逊于太长青剑心通明的体质,却果断弃之,于是早早入境登山】
【“我听说过你的事,山水郎。”太长青被八风束缚住的身体里突然酝酿出一种东西】
【是情绪……也是剑意】
【“我不认为你做对了,天予不取,必受其咎。”】
【“年轻时的你,何等的狷狂……‘曾批给雨支风卷,累上留云借月章,诗万首,酒千觞,几曾着眼看侯王’。”】
【“入了登山境之后,你的名声反而没之前那么响亮了。”】
【“听说你志在登上那座八百年无人可登的青山?”】
【没有剑,被八风禁锢住了一身所有,但太长青的身上的剑意却越来越锋锐,乘龙兮辚辚,高驼兮冲天】
【他这剑意没有内力支撑,伤人也难,伤己却易】
【他欲效仿昔日霸王,自斩而死】
【“你这山水郎忙忙碌碌,禹本山上都无名,安敢奢望登青山……”太长青虽死犹嘲】
【真正的剑,宁折不弯】
【同样的事……一个人,一种看法】
【赵偏春直接听笑了,“不过是借死脱身,这般废话?”】
【见山境面对登山境的唯一优势,就是可以借助再生之命自己刷新自己的状态】
【果不其然,自斩而死的太长青很快在一阵圣光中复活,纯钧瞬间奔赴回了自己剑主的手中】
【“你出剑了?”赵偏春的平眉几乎不会左右错开,此时却有了高低之分】
【只因顺着他的额纹,突然出现了一道血线】
【血落沾眉,硬是压出了弧度】
【“状元郎会心言,我既有剑心通明在,临悟心剑又有何难。”太长青收剑入鞘】
【万千道血花在赵偏春身上炸开】
【“再者,我不是滞境,而是有意压境。”】
【入了登山境有什么好,天地不拘也可以说是天地不管,对于太长青这种喝水都顿悟的人来说,远没有老天爷喂饭来的香】
【看起来似乎仍有余力的赵偏春,突然就死了,讲的道理全部变成了遗言……剑就是这样的东西,分生死只需要一线】
【剑阁的人是这么讲道理的……先让手上的剑说话,然后把对手的话变成遗言】
【复活之后,赵偏春收起了几分随意,没有去看太长青,而是对着你说道:】
【“锦双刀,不走吗?”】
【太长青与赵偏春的战斗似乎并不是你想的那样,很快就能结束,请问你接下来打算如何去做?】
【一、加入战斗,帮助赵偏春干掉太长青】
【二、加入战斗,帮助太长青干掉赵偏春】
【三、趁着他们两个打起来,带着秦攸之迅速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