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七章 人言之毒
【刘氏四人的脸已经变成了别人的脸,但他们的意始终是自己的意,本能般的说道:“愿为华灿君赴死!”】
【这不是复活之法,更像是他们取代了雎一等人】
【华灿君对着他们拜了一礼,旋即继续和你闲聊,等待那一个结果】
【“五阴炽盛苦,是之前七苦的根源,只要五阴炽盛苦不渡,前面的七苦纵然渡过,也会很快跌境。”】
【“如果你是老家伙复生,就应该知道,这一关不看天分,看心性,看你这一辈子经历的一切。”】
【“像我这种人,到了我这个年纪,看春风有怀,听夏蝉闷烦,遇秋雨伤感,赶上冬雪就要给自己套一身厚厚的棉服。”】
【“没有少年的心性啦……”】
【“虽说也不一定需要少年的心性,仇恨什么的也行,但我这個人,行事小心谨慎,平日里一般不合别人结仇。”】
【“就算有仇,当场就报了。”】
【“报不了的话那就是遇上了惹不起的人,遇上惹不起的人,我也不敢记仇。”】
【“所以你看,你在江湖上肯定都没听说过华灿君这号人。”】
【“这哪行?天下有无名之人一朝入见山境而天下闻名,却几乎没有无名之人是入了登山境才被世人得知的。”】
【“我搜集了几个阴邪的法子,似乎都能渡第八苦,你们冥法宫的梦境灌顶我也考虑过,但我不确定自己脑子里多了那些东西后,我还算不算是我自己,所以尽弃之。”】
【“正统的突破之法,需要传‘名’,即在‘我识山之后,要山来识我’。”】
【“要渡过五阴炽盛苦,最重要的是色受想行识。”】
【“普遍的理解就是,需要传‘名’。”】
【“无果寺的景空大师曾经说过:‘观人如镜,镜中如我,如我非我,非我是我’。”】
【“你认为雎一是好斗的,这证明你的‘性’中也有好斗的成分在,你在判断别人的时候,也是在断定自己。”】
【“儒门对此有一句话说的是;‘人前不说是非,人后自然清白’。”】
【“道门也说;‘骂人自损三分德’。”】
【“都是这个意思。”】
【“人与人之间有一种玄之又玄的纽带,凡是对他人产生了认知,两个人的命运就有了某种程度的纠缠。”】
【“骂人,诅咒,情爱……由此衍生的一切或好或坏的影响,都基于这条纽带。”】
【“色受想行识……这是你自己判断不出来的东西,得用别人的眼睛去看,别人称了你的‘名’,对你有了看法,你再照镜子一样,才能看清自己。”】
【“很多酸儒都觉得,啊——这世界上没人能理解我了,我好孤独,我怀才不遇。别人总是诋毁我,总是觉得我性格这里不好那里不好,他们根本就不了解我这个人!我只是……不屑向外人表露出真正的自己。”】
【“反过来思考,会不会是他真的没有本事?会不会他的性格真的有问题?会不会是别人眼里的‘他’才是真实的他?”】
【“也许他困顿一生也想不明白这个问题。”】
【“懂了吗,北圣?莪需要很多人认识我,我需要很多人把那种玄之又玄的纽带连接在我身上,我需要传名,在他们认识了我之后,我才有可能看清我的色受想行识。”】
【“难的地方就在这里,人言是毒。”】
【“多少渡过七苦的人,都栽在了这里。”】
【“被他人称‘名’是一件很危险的事,骂名、恶名之类的先不说,就说好名声……”】
【华灿君呼出一口白气】
【“也是毒。”】
【“有人做了一辈子清官,临了在酒楼多吃了一顿好酒,就要被人戳脊梁骨。”】
【“有人做了二十年的杏林圣手,某天医死了一个人,就要被街坊念叨一辈子。”】
【“有员外老爷,饥荒之年向邻里施舍了半个月的粥,结果他停下施粥的第一天,就有人骂他是没人心的‘扒皮’。”】
【华灿君想要入登山境,却又不想使用旁门左道的方法】
【他想要称‘名’,却又恐惧被人言所伤】
【……犹豫,过于思忖得失】
【“我知道我武道困结的原因。”】
【华灿君以掌上托,忽有三物从远处向此地飞来,悬于他的掌上】
【那是立在其他三座城门的三座石碑】
【再招来北城门那个石碑,他翻掌下按,将四座石碑立在自己的脚下】
【“但我不打算改。”】
【“诸君,还命之日到了。”他看向刘大刀四人】
【“愿为君成!”】
【刘大刀大喝一声,一头撞死在了一座石碑上】
【其余几位也是舍生,赴死】
【他们在接触到四座石碑的时候,身体就如砂砾般碎成了一粒又一粒】
【这些沙硕如墨般扭曲,开始往无字石碑上爬去】
【“这四座石碑,是我专门摆在城门前的,见到它的人,都能粗浅的悟到一些‘太宇神功’的奥妙。”】
【“不止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