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过往

凡纳罗消失后的那个傍晚，云若难得离开房间，走在实验室的空地上。

脚下的雪吱呀吱呀的叫着，仿佛不满为什么自己会被一个恶人玷污。

“我不是什么善良的人。”云若看着空荡荡的牢房。“你也不必把我当成人，在他们看来我就是个毛没长开的小怪物。”

清冷的月光缓缓的落在地上，落在云若身上，此时的云若已经变回了那日危险的家伙，只是平静的不像话。

【......】

系统算是明白了，云若干出生事的时候总会说自己善良，反而日行一善的时候又会说自己有病。这是什么毛病呢。

“算了，我本来也是怪物。”云若试着飞起来，发现自己太轻了，飞起来容易被风带飞了，飞行技巧还不熟练，遂落地。

【你...你可以试着让自己不那么...】

“我能改变什么呢？我试着拯救所有人，也终有一天会被清算。”

云若呼出一口冷气，仿佛吐了一口烟圈。

“我们都是小怪物，总有一天会被正义的奥特曼杀死。”

【......再这样，我可告你侵权了。】

云若没有理会系统。

“孩子们我想不重要，他们总会因为各种各样的事情死亡或是被收留。”云若捏起一个雪球，奋力一抛。

【过12点了，别emo了，你这家伙。】

“行吧，毕竟我可是大善人呢。”想了想，云若在平地上练起拳法。

“劲发江潮落！气收秋毫平！”

一个小小的气团随着云若的话飞了出去，刮起一阵风。

“破！”一拳打在院子里的树上，虽然松树沙沙的响，却没有实质性的伤害。

几拳打在树上，终于看见松树的断裂。

“看来，形不成形，意不在意，再去练练吧。”

云若又看了看安静玩玩具车的小傻子，就在原地扎起马步。

【你很在意他？】

“惺惺相惜，或者说同病相怜。”云若一边扎马步一边说着。“我看过他的信息，其实说实话我有点圣母的。”

【你是指给他们加崩坏溶液剂量把女孩子们折磨的要死要活还是凌晨四点不睡觉没事睡不着拿着粉红色喇叭在宿舍里放TurE？那千人律者都得叫你一声您才是支配之律者啊！】

系统随意的吐槽着。

“明明很仁慈，有没有让他们凌晨加班，就是让她们看看凌晨四点的巴比伦实验室。”云若漫不经心的说着。

【额，跑题了。】

“凡纳罗其实是被卖过来的，他的家庭其实不喜欢他，他是私生子，这是他们家族见不得光的事情。”呼出一口气，继续说

“凡纳罗和西琳一样，是个听话的好孩子，他不争不抢，虽然有些懦弱，但我想我可以做他遇到的心软的神。”

【你不会因为他是个傻子吧。】

“这么说吧，巴比伦实验室的孩子们都值得遇见心软的神...那个叫巴尔德的除外，她！天生超雄基因，不是什么好人。我不是圣母，我不想什么人都救。”

云若思索了一下，点了点头，站了起来，继续下一个姿势。

【......】

“我的记性算不上好，只是不想忘记一些可怜的孩子。”云若这次真的回到了房间，负责人站在那里。

负责人看见云若就像是看见稻草一样。

“奥托主教再找你，你去哪了？”

“我马上，我吩咐的事情你处理的怎么样了？”云若已经不紧不慢的说着。

“处理妥当，这是最后五个人的名单。”负责人拿来了一张纸，上面是五个人的名字。

“我知道了。”捏着名单，云若进了房间。

奥托坐在对面，一直很安静，也不着急的看着云若换了身衣服坐在那里。

“我的好友，做的不错？最近的数据传输，我很满意。”奥托的声音慵懒，也带着试探。

“是的，主教，我只是运用了一点点，小小的技巧，西琳和阿芙罗拉的成绩是最高的，如你所愿，空之律者计划正在进行。”

云若平静的有些不正常，但是奥托没有在意。

“哦？我的好友，你是对我的决定有什么不满吗？还是觉得我太过粗暴和急于求成？”奥托又一次试探云若。

“主教大人这么做，一定有您的道理。”云若微微眯着眼睛，看起来有些困的样子。

“好了好了，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我看看，已经晚上一点多了吗？可能是困了，那么我还是长话短说吧。”

奥托收起笑容，摇晃着酒杯。

“是这样的，负责人和我说，现在只剩下五名实验人员，可以开启第三阶段，我觉得这件事有问题，你找机会查清楚这件事。还有，我同意了你带着孩子们去游乐园的事情。”

“是，主教大人。”云若点点头，看向门口的负责人眼里闪过一丝不屑。

“好啦～我的好友，那么，今天的午夜谈心就到这里吧！”奥托喝干酒水“晚安了，云小先生。”

奥托的阴阳怪气让云若不舒服。

“是你，偷偷的汇报了？”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