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饮
外围的人群看不清琴往里面扔了什么,但是同位于中间位置的骑士们看得真切,少女拿到第二把武器后一转颓势,攻击如狂风细雨般地向男人砸去,两人打得愈发起劲,几乎变成了两道残影相互纠缠。
琴借了剑,不由对拿着双剑的安心多了几分关注,她被缭乱的剑光闪花了眼,看不清里面的局势,于是问母亲芙蕾德莉卡现在情况怎么样。
“看起来势均力敌,法尔伽防守缜密,小姑娘的攻击很难奏效呢。”不过再过段时间就不一定了。
芙蕾德莉卡将场上的情形尽收眼中,不禁惊叹,初见时她就从迪卢克的描述中得知这个孩子有着远超外貌的实力,法尔伽平日里的表现也确实证明了她天赋斐然,但直到今天她才看清安心竟然有着抵抗法尔伽的实力。
“现在的孩子可一点都不能小看。”
琴听懂了母亲对安心的赞扬,直挺的脊背又挺直了几分,她也想和厉害的姐姐切磋。
法尔伽的惊讶一点都不比芙蕾德莉卡少,作为对手的他比旁观者更清楚敌人的强大,怪力配合着无缝衔接的剑招,换作其他骑士在这早被扎成刺猬了,只有他才能在这样密集的剑光之下找到一丝不成熟的破绽,从而和安心打得有来有回。
但他是西风骑士团的大团长啊,不是法尔伽自夸,他真是站在蒙德实力顶点的男人,放到至冬女皇的执行官里面也是出类拔萃的人物,说是人类顶尖战力也不为过。
安心只是个刚成年的冒险家,面对年龄和阅历都要倍超自己的前辈却丝毫不落下风,手稳剑锐,法尔伽甚至有种和同龄人甚至前辈打斗的感觉,这个发现让他感到郁闷又奇怪。
“你真的是人吗?”
法尔伽无心的一问让安心手一滑,本该拍向他的大剑直直插入地底,巨大的冲击力将泥土下的石块搅得粉碎,连周围的人群也被余波震得向后一退。
风起地大树旁的神像处
擦拭神像的祈礼牧师芭芭拉担忧地望向空地的方向,刚才的余震让神像也细微地晃动了一下,她心中不免担心惊扰了巴巴托斯大人。
“爸爸大团长他……”
身旁的大主教安抚地摸了摸小女儿的头颅,“没事的芭芭拉,风神大人是慷慨善良的神明,不会因此而怪罪我们的。”
不过他会怪罪法尔伽就是了,男人冷笑着展开法典搓了一个大水球向空地砸去,酣战的二人被浇了个透心凉。
此时的蒙德还不算冷,但是浑身湿透的感觉并不好,两只落汤鸡双双停下动作,面面相觑。
法尔伽在自己脸上胡乱抹了一把说道:“……是西蒙。”
安心的状况比法尔伽好很多,法师的准头很好,那么大水球几乎全浇到法尔伽身上了,她只是手臂湿了。
安心甩干剑上的水珠问道:“西蒙是谁?”
法尔伽悻悻:“一会儿来骂我们的人。”
果然有个身穿白袍的长发男拿着法典向这边走来,西蒙把法尔伽骂得很惨,还让他去清理大神像来给风神道歉。
真正的罪魁祸首安心:“我也帮忙。”
“你是安心小姐对吧?”
把法尔伽骂到抬不起头的男人反而对她态度很好,西蒙没看到二人对战,不晓得是安心搞出来的动静导致风神像晃动,还以为她在担心风神会怪她。
“巴巴托斯大人喜欢热闹,不会责怪你的。”
他操纵着水元素把安心衣服上的水渍清除,还额外抓了把糖给她表示歉意。
这下安心心里更过意不去了,她偷偷把糖递给背锅侠法尔伽,男人不在意的摆摆手,表示是他的问题。
“是我没考虑到附近的神像,惊扰了巴巴托斯大人,不过你真的不考虑和我学两招吗?强力配合剑术才是最优的组合技。”
法尔伽回忆起安心最后那深入地心的一刺,这样恐怖的怪力让他不禁想起了最初的大团长温妮莎,传说她在生命的最后时刻来到风起地,留下了一颗树苗,这颗幼苗最终成长为了参天巨木,于千风之中遥遥地守护蒙德。
他望着神像旁的巨大树木感慨道:“这是缘分呐。”
安心其实也有些意动,她没有过去的记忆,想不起来自己之前是怎么使剑的,只凭本能和模糊的印象战斗,但是通过和法尔伽交手,她发现脑海中那些模糊的招式在一点点地变清楚,这无疑是件好事,说不能等她记起剑招的那一天其他记忆也恢复了。
只是她刚准备要开口答应,法尔伽就先一步语出惊人。
“要不我替温妮莎团长收你做弟子吧?”
“……?”
安心被他这跳跃性的思维惊得无语了,法尔伽却越想越合适,他说安心和温妮莎团长一样天生神力,又都很年轻还同样都是双色少女(发色瞳色相同),说不定安心就是风起地那颗大树的化身。
听完他牵强解释安心更无语了,“西蒙先生要是听到了又要骂你了。”
她不知道法尔伽是怎么发散到英雄温妮莎身上的,她们俩个又不认识,哪有人愿意收陌生人当徒弟,她觉得对方如果知道他的打算,估计会气的从天空岛上下来教训后辈。
“我给你当弟子不行吗,法尔伽